“小安，小安！”

陳沖到法陣中央，張地大聲喊道。

眼前白骨還只是骷髏，距離復生為人，還有相當一段距離。

復生法陣卻在半途中突然停下，讓他始料未及。

陳想找斬赤瞳，卻只看到一個圓球空殼，里面的眼球不見了。

顧小安的眼球被骷髏吸收了！

陳抓住骷髏，不斷呼喚顧小安的名字，但腦海中始終沒有出現小姑娘的回應聲。

復生法陣失敗，顧小安非但沒能復生，連原本附的眼球也消失了！

顧小安死了！

“對不起，如果我不冒險嘗試，小安就不會消失！都怪我！”

他無力地癱坐在地上，抱著腦袋懊悔不已。

就在陳自責聲中，一道咯吱咯吱的聲音從后傳來。

陳轉過頭，看到那仙骨骷髏竟緩緩坐了起來。

“小安？”

陳愣了一下，不過很快他就翻一躍，手持長劍警惕地著骷髏。

他不敢保證骷髏就是顧小安，也有可能是被未知的東西附，因而活了過來。

“復生法陣，到底是用來復生什麼東西，我居然沒搞清楚，就將法陣啟了。”

陳苦笑起來。

顧員外一心認定復生法陣可以復活顧小安，自己沒有問清楚，就相信了顧員外，的確是個大失誤。

眼前的骷髏，便是復生法陣的產。

古籍上并沒有說明，復生法陣能將骷髏復生為人！

“你到底是什麼東西？”

陳謹慎地與骷髏保持著距離。

若是骷髏發起攻擊，他并不介意一劍將其斬殺。

畢竟骷髏的復生，犧牲了小安！

骷髏緩緩起，眼眶中泛出兩道紅，像是用來替代眼珠子似的。

它出兩只手，怔怔地著自己的白骨爪一張一合。

隨即，骷髏抬起頭，向陳。

陳屏住呼吸，他放出的神識毫沒從骷髏上應到任何氣息。

就因為這樣，他才覺得愈發危險。

骷髏張了張下顎，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音，像是要說話一般。

可惜沒有舌頭與聲帶，它發不出聲音。

“哥，哥哥？”

顧小安的聲音突然在陳腦海中響起。

陳愣了一下，向對面的骷髏，“你是小安？”

骷髏點頭如搗蒜。

陳瞪大了眼睛，驚訝道：“小安，你復活了？”

“不知道，我醒來就發現自己變這副模樣了。”

顧小安也發現骷髏發不出聲音，不過好在的聲音還能像之前一樣，直接傳遞到陳腦海中。

可隨即，顧小安哭喪的聲音在陳腦海中響起，“哥哥，我這樣好丑，快把我變回去！”

骷髏像個小孩子一般，坐在地上蹬著雙。

還手在臉上抹著不存在的眼淚。

“其實，你現在好看的。”

陳了角，有點違心地說道。

反正比起一顆眼球，變一骷髏，也沒差到哪里去。

“真的嗎？”

顧小安抬起骷髏頭來，赤紅的雙瞳向陳。

陳趕點了點頭，道：“你看看，多漂亮潔白的骷髏，晶瑩剔，就像白玉一般，你見過這麼漂亮的骷髏嗎？”

“哇”的一聲，顧小安再次哭出聲：“我不要！骷髏好嚇人，還不如變回眼球。”

難道眼球就不嚇人了嗎？

陳在心底吐槽了一句，不過沒說出來。

“小安，你錯了，骷髏哪里會嚇人？你要想想，原來你只是個球，想都不了，現在有手有腳，想做什麼都可以，想去哪里玩都行。”

“變球我可以掛在哥哥腰帶上，也能到跑呀。”

顧小安理所當然地道。

“那多不方便，我去的地方，都那麼危險，沒什麼好玩的，你現在有手有腳，可以自己出去玩了。”

“不要。”

顧小安的骷髏頭搖得就像撥浪鼓一般。

陳生怕將腦袋甩掉，趕上前手按住的腦袋。

“好了，好了，眼球已經消失了，變不回去了，你就死心吧。”

陳也不再勸說，能讓顧小安變這副模樣，他也算滿意了。

打量著顧小安的子，陳泛起愁來。

這麼一骷髏，帶在邊，確實有些不方便。

“若是能讓小安打扮得有個人樣就好了。”

陳挲著下，正考慮是否前往辛城，給小安買件服的時候。

卻見顧小安不知從什麼地方取出一件服，開始穿了起來。

“咦，小安，你哪里找來的服？”

陳不由疑道。

整個石室，說是家徒四壁也不為過，骷髏上也沒儲袋之類的東西，顧小安從哪里變出一件服？

顧小安愣了下，道：“我發現地面是空的，于是打開地磚看了下，在里面找到一件服，就穿上了。

“空的？”

“嗯，就在這里。”

顧小安站到一旁。

陳這才看到顧小安后的地磚被掀開了。

地磚下面居然是空著的，放著一只木匣子，應該就是用來裝服的。

陳打開木匣子，瞅了一眼，見沒別的東西，不由疑道：“里面除了服，沒別的東西了？”

顧小安“嗯”了一聲。

陳放下木匣子，又打量了一眼顧小安上的服，道：“還合，看來你的祖先頗有先見之明，提前準備了一件服。”

顧小安上的紅，正合五六歲的孩。

穿在骷髏上十分合適。

顧小安穿好服后，蹦蹦跳跳地打量著自己，隨后抬起頭來問道：“哥哥，哥哥，我現在好看一些了嗎？”

“好看多了。”

陳點點頭。

嗯，除了腦袋還是骷髏頭。

陳正尋思該如何掩蓋顧小安的骷髏頭，突然一道亮閃過。

袁飛的面還在他手里。

“戴上這張面試試。”

他趕從儲袋中拿出面，讓顧小安戴在臉上。

“在腦袋中想象著要變的模樣試試。”

陳也不確定面套在骷髏頭上有沒有用。

顧小安乖乖地將面套在臉上，然后靜靜地等待著。

接著，讓陳萬萬沒想到的一幕出現了。

顧小安臉上的面不斷冒出芽，飛快地蠕著。

從原本毫無生氣的面上，漸漸變一張的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