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局結束,顧夫人單獨拉著周夫人寒暄,“冒昧地問一下,您有什麽法子能讓孩子斷了外麵的人嗎?我看周公子最近心收回來了,把公司治理得不錯。”
周夫人也是抗過來的,“我說實話,沒什麽法子,景毅跟蘇眠,你也知道,大學就在談,後來我擅作主張,替他分手,他怨我很長時間,現在快三十,不願意再談,溫崢那麽好的孩子,他也不同意。”
“我也後悔,不該太過手他的事,應該采取懷政策,你強,他更強,反而產生逆反心理。”
顧夫人恍然大悟,“是,周夫人說得對。”
……
蘇眠這邊回了老宅,看到薄明禮在挨個回電話,他之前假死,騙了一眾親朋友好。
現在澄清說是節目效果,故意惡作劇嚇唬人。
別人不信,畢竟當時炸真實,現場一片火海水,誰結婚,把自己炸碎片。
這不是個傻子嗎。
薄明禮皮子快磨破,解釋完最後一個電話,癱在梁東晴肩膀,“老婆,嚨幹。”
“喝水,”梁東晴遞給他水杯,他順勢喝幾口。
薄宴沉跟蘇眠對視一眼,“爸現在四肢退化了,水杯都拿不住,媽你得好好考慮,要不要跟他在一塊。”
“有你這麽拆臺的嗎?”薄明禮瞪兒子。
梁東晴把水杯塞薄明禮手裏,轉頭問兒子,“你們的誤會,解開了?”
昨晚上,蘇眠可是氣的不輕,夢裏都在罵宴沉,不過現在看,小親親,應該沒大事了。
“本來就沒有誤會,”薄宴沉摟著蘇眠,眼神滾熱,仿佛在回味酒店裏的奔放。
蘇眠掙開,走到梁東晴邊,“媽媽,咱們上樓跟小寶玩去。”
兩人剛走,薄明禮低聲問,“求婚的事,怎麽樣了,你到底行不行啊,怎麽這麽慢。”
薄宴沉慢條斯理解了顆扣子,出鎖骨上被啃出來的印子,“我行不行,都不妨礙您不行。”
一句話踩到薄明禮的痛。
“你媽就算跟我同床,還是不挨著我,兒子,我每天鍛煉洗澡,洗得香香的,沒有老人味啊,有也是雄厚的男人味,要不,你跟小蘇說說,讓去問問況,你媽媽對我是不是沒了,隻是為了孩子們,才勉強答應跟我在一起。”
“要是這樣,我不會強留……”
薄宴沉看他悲傷的樣子,不忍心打擊,“你怎麽不把這一套放在我媽上,說不定心,就著了你的道。”
薄明禮抬頭,“我試了,你媽轉頭就去看書了,書比我好看嗎?”
“書比你有涵。”
……
晚上,蘇眠跟梁東晴睡一塊,看著坐在鏡子前護的高雅人。
抱著小寶,一大一小,直勾勾地看著。
“媽媽,您跟爸爸怎麽回事?我看你們之間好像隔著一層看不清的隔閡一樣,”蘇眠把撥浪鼓遞給小寶,小寶咿呀呀說話,手勁兒不小,攥,上下搖晃。
還一個勁地想往床邊爬,爬過去,連屁上帶著個小尾,就被人揪回去。
梁東晴塗抹晚霜的手頓住。
蘇眠繼續,“爸爸一臉憂鬱,我們小輩不該問的,但爸之前一看您的照片就哭,我都到好幾次,他對您特別深,本不在乎您這張臉還是不是以前那樣。”
“一個人,就是的靈魂,不是皮囊。”
梁東晴轉,歎口氣,“你怎麽看出來的。”
還真猜對了,蘇眠神嚴肅認真,“您總是對著鏡子發呆,就像剛才,自己的臉,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爸的一直都是您這個人。”
“我隻是,心裏有道坎,還沒邁過去,當初做整容手,是為了接近藺季鬆,沒想太多,現在有了整容後癥,我擔心……”
以後老了,臉會垮,會變得麵目全非,怎麽麵對薄明禮?
人都是的,就算上說著不介意,心裏也會是刺。
蘇眠篤定地告訴,“爸絕不是那種人,如果是,您離開的五年裏,他早就娶別人了。”
“也許吧,但這個坎需要我自己邁過去,”梁東晴坐在床邊,把小寶抱在懷裏,“寶貝乖孫子,給你講故事哦,今天我們講山海經……”
蘇眠去衛生間,給薄宴沉打電話,說了媽媽的心結。
“我知道,我會讓老薄想法子,不過眠眠,你先來我這兒,給我半小時時間。”
蘇眠拒絕,“不行,白天給過你了,晚上你就憋著吧。”
“以前,顧行舟給我研發過抑製劑,你知道抑製什麽的嗎?”薄宴沉聲音低啞。
蘇眠問,“你用過什麽抑製劑?”
“我那時候,一看到你,就想。”
“滾,這是病,有病你就去治。”
……
兩天後,蘇眠給代西婭打電話,聽那邊哼哼聲,驚訝地問,“代總監,你怎麽了?”
聲音不太對勁。
代西婭來醫院換藥,傷口還嚴重,那天回去,氣得沒睡好,上廁所的時候又摔了一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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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把傷口摔得撕裂。
不得不針,用得上好的容針,每隔兩天來檢查一次。
“沒事,小劃傷了,在醫院呢。”
蘇眠馬上穿好服,跟梁東晴說了句,“媽媽,我出去一趟,下午回來。”
“好,帶上保鏢,注意安全。”
嗯了聲,直接讓保鏢開車去醫院。
傷口的確嚴重,加上代西婭還喝酒,醫生都忍不住訓斥。
“再不注意,你這傷口恢複期會無限拉長,那酒就這麽好喝啊,從今天開始,忌口,煙酒都不許了。”
醫生說完,看向蘇眠,“好好盯著你朋友。”
“會的,”蘇眠扶著代西婭,“怎麽傷到的?”
“沒怎麽,是我自己不小心,對了,你跟薄宴沉沒事了吧,”出門後,代西婭神一頓,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
顧行舟皺眉,手裏還拿著幾張醫藥單,邊挨著個年輕人。
代西婭臉冰冷,仿佛沒看到他,越過他出了醫院大門。
“我跟宴沉沒事,反倒是你,傷還喝酒,見了顧老師像陌生人,你們怎麽了?”蘇眠看出端倪,他們倆明明就像鬧別扭的小嘛。
代西婭冷笑,“他跟人做的時候,被我看到了,大概因為這樣,所以你臉上掛不住了。”
“……”
這麽勁的嗎?
顧行舟不是那種人啊,怎麽可能,蘇眠不太相信,“是不是有誤會,就像薄宴沉,他想跟我求婚,讓顧老師男扮裝陪他走流程,我就想多了,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我沒看到,但我聽到了,那人得帶勁兒,看樣子,顧行舟很滿意,哦,可能就是剛才的人。”
蘇眠歪頭,“我怎麽聞到一酸味,有人在吃醋。”
“蘇眠,我也老大不小,但這輩子,我不可能結婚的,更不可能跟顧行舟有什麽關係,如果有,也隻是那幾夜而已。”
蘇眠詫異,“你們大學談過,真的隻是簡單的分手?”
上了車,代西婭疲累地閉上眼,“分都分了,誰還管理由,就像你跟周景毅,分手了都要開始新生活,你跟薄宴沉就差一紙結婚證,但我覺得辦酒席就好,領什麽證。”
蘇眠也不想領證,但某人不放心,那個紅本本是薄宴沉的執念。
……
他求婚,求得很另類。
之前定的計劃被蘇眠提前發現,隻能終止。
但是另一項,照常進行,求婚那天,風和日麗,他開車,帶著蘇眠去了家畫展。
一進門就覺得奇怪,因為畫展裏播放的音樂是最喜歡的,偶爾幾個看畫展的遊客都像人跡似的,來回走。
電子屏幕上千塊,播放的都是從小到大的照片,每一張照片旁邊都附帶文字解說,用ai技將他合到邊。
【眠眠出生的時候,我三歲,我手裏的糖攢著,都給。】
【眠眠五歲的時候,兒園,在哭,哭起來也好看,的像個糯米團子。】
【十歲的時候,在彈琴,真有天賦。】
蘇眠依次看過去,眼淚在眼眶打轉,惹哭的男人微笑著握的手。
“繼續往前,裏麵還有很多。”
薄宴沉帶著,過一歲又一歲的年月,走到的十歲,十八歲,直到他們相遇相知相。
時間定格,蘇眠被他惹哭,“你從哪兒弄來這麽多照片?”
“我去了趟秦家村,找媽媽,把你從小到大的相冊都拿回來。”他那段時間忙的白天黑夜不回家,就是搞這件事。
蘇眠鼻子,“你這人,真煽。”
“嗎?”薄宴沉捧著的臉,吮掉眼角的淚。
燈亮起來,頭頂的電子屏,出現了絢爛的極,今年是極大年,畫麵是北極圈的格陵蘭。
“現場直播,現在極就在你頭頂,寶貝,嫁給我好嗎?”單獨說的時候,很麻,但此此景,薄宴沉神真摯。
小葉飛快地遞上絨盒子。
薄宴沉打開,屈膝半跪,四周那些偽裝的行人,開始紛紛喝彩鼓掌。
蘇媽媽和薄明禮夫婦都在。
見證他們幸福的畫麵。
蘇眠於他的用心,哽咽點頭,說不出話來。
把手出去,薄宴沉給戴上戒指,兩人擁抱在一起。
蘇眠仰頭盯著電子屏,問,“誰去拍的啊?”
他一顆心為砰砰跳,嗅著上香氣,“趙苛。”
遙遠的北極,冰天雪地,趙苛舉著手機,盡力捕捉信號。
他是個外來者,即便有當地居民的保駕護航,還是看到了不野生,北極熊海豹北極狐……
求婚功,接下來就是準備婚禮,但在婚禮前,代西婭跟蘇眠提議。
“給你辦個單派對,最後一下單的自由時,再點幾個男模,跳舞給咱們看,”代西婭躍躍試。
聲音不小,被顧行舟聽到。
他冷著臉,扭頭走了。
唐歡小臉滿是希冀,“真的嗎?上次在京都,我都沒點,這次一定讓我見識見識,代姐姐,你認識什麽好資源,都點出來,讓我們看看,我想看他們跳鋼管舞,穿臍裝。”
蘇眠著代西婭耳朵邊嘀咕,“單派對可以,男模算了,我怕有些人要發癲,比如,顧老師。”
某顧已經癲了,也打電話,約人吃飯。
蘇眠想這得需要人推一把啊,不然倆人都軸,沒有臺階,怎麽走到對方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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