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后,段菲菲立刻采取行。
先是留下來吃飯,吃過了飯,就以天黑為借口,想留在莊園住一晚。
都不等晏承之開口回絕,晏外婆就馬上說:“菲菲,你可是名媛千金,隨便留在別人家過夜,對你的名聲不好。”
“不會的。”段菲菲看了一眼陸明月,目帶著不屑:
“晏哥哥有地位有教養,我段家也一樣,我留在晏哥哥這里,傳出去也是一樁談。反倒是這個陸小姐,留下來才不合適吧?”
“小明月來這里是工作的。”晏外婆有些不高興,怕段菲菲這些話會把陸明月氣跑,過去拉著陸明月,親昵地說:“而且我把當自家的孩子,才不會有損名聲。”
怎麼可能會出現損名聲的事?
晏外婆都不得有不好的流言蜚語傳出來,這樣,就能讓外孫趕把小明月娶進門。
段菲菲真的快氣死了。
以前這個死老太婆明明很喜歡自己的,為什麼會突然瞧上一個份低微的書?
這個陸明月,到底用了什麼手段?
突然,段菲菲看到陸明月的右手腕上戴著一紅手繩。
就算陸明月的世再怎麼低微,好歹是盛世集團的書,而且過年前跟舅媽家撕了一場,還功要回一幢別墅,手里應該有點錢。
這又是個有手段的人,不可能會無緣無故戴條這麼廉價的紅手繩!
紅手繩又不好看,戴手上肯定不是為了裝飾。
那紅手繩的作用是什麼?
辟邪?化太歲?還是可以解兇移禍?
段菲菲好歹是個海歸博士,哪怕是花錢渡金渡出來的學位,腦子也不算太蠢。
幾乎一瞬間,就想明白晏外婆為什麼突然會對轉變了態度。
原來,是迷信的目標有了新對象。
想到這里,段菲菲在心里冷笑一聲。
好在早有準備,只是覺得不到關鍵時刻,最后的底牌還不是時候放出來。
段菲菲假裝羨慕道:“外婆對陸小姐真好,比對我還好。”
說著的目在客廳里轉了一圈,視線突然落在一個魚缸。
魚缸里養著一條外形夸張的魚,有藍黃紅幾種,很搶眼。
馬上又生一計。
聲道:“晏哥哥,這條魚五六的真漂亮。”
晏承之淡淡地“嗯”一聲。
“我剛拜了高明居士當師父,知道一點養魚的講究。養一條,確實是可以旺財。但是晏哥哥家里已經這麼有錢了,應該更注意本的氣運。”
段菲菲這番話,可謂是牢牢抓住了晏外婆的肋,立即放開陸明月,跑過去問:“照你這麼說,應該養幾條才好?”
“其實,我也是剛學,只懂一些皮。”
段菲菲裝模作樣地沉凝了一下,“不過,據晏哥哥的出生年份,這魚養四條是最好的,可以化煞。而且這個魚缸擺放的位置也不對,應該擺在東方位,這樣晏哥哥就可以得貴人相助……”
“那是泰國斗魚。”
不等段菲菲發表完‘高論’,晏承之冷淡地打斷了的話。
段菲菲的反應都慢了半拍:“什麼?”
晏承之沒應,另一道吊兒郎當的聲音隨之回應了:“這種魚只能養一條,兩條養一起都會相互撕咬,結局肯定是你死我活。養四條的話,那更慘烈。”
話音落,沈衛東的影出現在客廳,滿臉不可思議地看向段菲菲,“菲菲,想不到你還殘忍的。”
段菲菲的角了。
然而沈衛東已經不再理會,因為他一眼看到站晏承之后的陸明月,驚喜地問:“小明月你怎麼也在這里?”
陸明月原本事不關己地站在一旁看戲,覺得段菲菲裝模作樣的樣子有意思。
沒想沈衛東會突然回來,頓時膽戰心驚。現在是晚上,也不知道他的第二個人格是不是又跑出來了?
趕回應:“沈經理您好,我還是當來兼職的。”
沈衛東語氣帶了幾分親昵:“怎麼這麼客氣?你直接我名字就行了。”
陸明月暗暗分析了一下,如果不他的名字,不知道他會不會當場發作。
的猶豫讓晏承之臉有些臭。
段菲菲:……
這個沈衛東到底是幾個意思?回來就拆的臺,還故意忽視,跟陸明月一副很的樣子?
的角用力抿,才能保持優雅笑容。
“晏哥哥家里怎麼會養這種不吉利的魚種?晏哥哥你也知道,我平時比較斯文,對這種魚完全不悉。”
“這是我養的。”沈衛東趕說:“菲菲你不懂就不要說,這只是斗魚,不是不吉利。而且我就養一條,它沒機會打架。過兩天我回自己家的時候,會帶走的。”
段菲菲道:“但是魚缸的位置影響家里風水,你這樣擺是不對的。”
“我問過大師,這只是借宿的魚缸,隨便擺不礙事,我哥家里的魚缸在偏廳擺得好好的呢。”
沈衛東說著帶段菲菲去到偏廳。
在朝東南方向擺著一個超大魚缸,幾乎有一面墻那麼大。里面養著十幾種漂亮的魚,打眼一看起碼有幾十條在游來游去,仿佛深海里的魚那般神。
段菲菲說:“這麼大的魚缸,連半邊墻都擋住了,還藏在偏廳里,會不會影響家里的氣運啊?晏哥哥你的質不好,魚缸就應該擺在朝東方向……”
晏承之面無表地看著,“這是按照朱伯大師的要求,嚴格定制擺放的一個魚缸,這藏財。”
財招禍,藏,才能讓好運長久地延綿下去。
段菲菲一愣:“朱伯是什麼人?比我師父還厲害嗎?”
“菲菲,你也是研究風水的,怎麼連朱伯大師都不認識?”沈衛東有些奇怪:“我都知道他,他可是風水界的泰斗,想請他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因為外婆迷信,沈衛東平時聽得多了,圈子里最出名的大師,總會聽過一些。
就好比你學畫畫,總會知道丟勒與安格爾。學音樂,就必定會知道莫扎特和貝多芬。
晏外婆總算明白,段菲菲這是剛學就來不懂裝懂。
真是胡鬧,事關小承的氣運和安全,這種事也能拿來裝威風的嗎?
段菲菲的臉頓時姹紫嫣紅分外好看。
真是莫名其妙,一個泰斗大師,什麼朱伯,還以為是哪個普通親戚而已!
段菲菲鬧了個沒臉,只能灰頭土臉地離開晏氏大莊園。
而陸明月,被晏承之拎去后花園陪跑。
先上樓去換運服,被沈衛東堵在了走廊的一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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