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坐船或者繞路嗎？」

「繞路得走幾個月呢。」他道，「至於坐船——風浪太大，船本劃不過去，會翻的。」

桑念有些失。

「不過我們正準備修橋，」子道，「你們可以等我們修好再過去。」

桑念：「大概多久能修好？」

子道：「七八日左右。」

這也太慢了，到時候群英會都要結束了。

桑念想了想：

「如果有人幫忙修橋，會快一點嗎？」

子：「當然。」

桑念道：

「那我們和你們一起修吧，爭取三天就修好。」

子激道：

「真的嗎？這可是很危險的。」

修個橋能有多危險？

桑念沒在意，拍拍口：

「放心吧，我們可是專業的。」

子激道：

「謝謝你們的幫助，這幾天請暫時住在這裡吧。」

桑念：「謝謝謝謝。」

又問：

「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這裡到底是哪裡呀？」

子道：

「我清雨，這裡是祝余族生活的地方之一，暮雲村。」

桑念的笑容猛然僵住。

祝余族？

書上的那個祝余族？

環顧四周村民，滿臉愕然。

想起那本書上的容。

【祝余族，神之棄民，與妖魔無異，殘暴兇狠，喜食人。

外貌酷似人族，不論男，皆絕。

常利用引過路人族。】

可是——

桑念看著面前和善單純的村民們，手心冒汗。

謝沉舟察覺的異常，低聲問：

「怎麼了？哪裡不對？」

哪裡都不對。

桑念心裡升起一個可怕的猜測。

拍拍他的手，示意等會兒再說，再轉頭面對清雨時，神已恢復正常。

「那就打擾你們了。」

清雨看的眼神像看一隻稀奇的小，一副想手又不好意思的樣子：

「沒關係，我們都很喜歡人族，一直想和你們建，只是語言不通，一直沒能實現。」

桑念勉強笑了笑，大概和謝沉舟說了下修橋的事，謝沉舟沒什麼意見，點頭答應。

清雨多看了他一眼，目有些許的困：

「他也是人族嗎？」

桑念：「對啊。」

清雨若有所思地點頭，沒再問什麼。

幾隻鳥兒盤旋著從大樹上落下，皆是白首赤，尾羽火焰一般鮮艷奪目。

桑念口：「赤鷩鳥？」

清雨道：「嗯嗯，它們是我們的守護靈。」

另一人又道：

「真奇怪，赤鷩鳥會驅趕擅自闖祝余領地的人族，卻沒有驅趕你們呢。」

桑念看著其中一隻鳥兒，試探喚了一聲：

「竊脂？」

正梳理翎羽的鳥兒霎時抬眼，歪著腦袋看。

「你怎麼知道的名字？」清雨驚訝道。

桑念：「……以前，見過。」

清雨恍然：

「原來你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就去過小華山了啊，怪不得你會祝余的語言。」

桑念心裡更加沉重：

「你們還記得，自己是怎麼死的嗎？」

祝餘人面面相覷：

「不記得了。」

清雨道：

「死後來到歸墟的生靈，只會留下最快樂的記憶。」

桑念不知該說什麼，心事重重地點了點頭，沒有接話。

與其他祝餘人告別，清雨領著與謝沉舟去安置。

村裡有空著的木屋。

裡面陳設一應俱全，似乎曾有人在此生活過，留下了不痕跡。

清雨道：

「以前也有一個人族闖到這裡來，當時就住的這裡。」

桑念想起那把鑰匙：

「對方是男是？」

清雨道：「是個和你一樣的孩子。」

說著，仔細觀察桑念：

「你們長得還有些像呢。」

桑念試探著問道：

「是不是——鏡弦？」

「對，這是的名字。」清雨道，「你們認識？」

桑念緩緩道：

「是我母親。」

清雨瞪圓了一雙目：

「這真是太巧了。」

桑念：「在這兒的時候，有發生過什麼事嗎？」

清雨搖頭：

「待了一段時間就走了，每天都很不高興的樣子，有時候還會看著我們哭，一個勁兒地說對不起。」

「可對不起我們什麼呢？那時我們甚至不認識對方，只是一個過路人罷了。」

桑念聽完，心中疑竇叢生。

這也與鏡弦之死有關嗎？

當年，究竟都經歷了些什麼？

「好啦，我們要走了。」

清雨對還在謝沉舟上的小孩兒手：

「到娘親這裡來，別讓客人再抱著你了。」

小孩兒不肯，更加用力地摟住謝沉舟的脖子。

桑念覺得可，故意撓下逗：

「你什麼名字呀？」

下意識用了修仙界的語言，沒指小孩兒能聽懂回答，誰知，對方竟結結地說道：

「……薇、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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