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阿縈哭夠了重新抬頭,裴元嗣就立馬繃回角,阿縈一無所覺,細潤的指尖挲著男人的臉,淚眼汪汪地捧著他親了兩口,又親了兩口。
裴元嗣著阿縈的溫,他哪里只滿足于親臉,過了會兒便忍不住握住阿縈的手腕探下去,眸晦暗,“親親它?”
阿縈臉騰得紅了,眼淚也被他噎得憋了回去,狗男人,真是白心疼他了!手啐道:“差不多就行了,你想得!”
夫妻兩人如何溫.存繾.綣暫且不提,第二天一早阿縈還是把自己關進凈房仔仔細細地刷了一番牙。
歇息了一天,第二天就陸續有親朋好友上門來。
阿縈不在的這段時間,張氏時常帶著團兒來找綏綏和昭哥兒玩耍,倒是怡然自得,和離后人都胖了一圈,臉頰紅潤有氣,并且依舊沒有和趙炳安再復合的打算。
阿縈聽后很欣,這就放心了。
沈玦和芙兒的婚期原本定在今年的開春三月,去年阿縈隨軍除了紫蘇和玉蕊兩個心腹誰都不知道這事,十五的時候沈玦休沐上門來探阿縈,人沒找到,這才知道阿縈跟著他那好姐夫去了蜀地。
沈玦擔心了整一年,每個月都會在府學領邸報,到衛國公府找頌哥兒看裴元嗣和姐姐寄回來的家信,切關注云蜀湖貴等地的戰況。
親姐姐不能平安回來,他和芙兒哪里有心思婚,就這樣婚事一拖再拖,終于等回了阿縈。
阿縈甚覺對不住弟弟和一雙兒,只是這世上的事向來是有一得便必有一失,先把男人的命給保住了,后面弟弟和一雙兒慢慢彌補還來得及。
婚房聘禮嫁妝等等全都置辦好了,萬事俱備,只差阿縈。
早在云南休養的這段時日,阿縈便與沈玦以鴻雁傳書和周父周母重新議定了婚期,時間定在七月初七七夕節。
阿縈和裴元嗣回京城不久便參加了沈玦的婚宴,沈玦將芙兒風迎進了沈家。
沈玦不愿原諒沈文德,但沈家總要有男子支應門庭,沈瑞了殘廢之后每天渾渾噩噩混吃等死,這樣的敗家子沈文德早就對他失頂,將所有的希都放在了沈玦上。
孫士廷進了錦衛詔獄后將先前做過的所有缺德事都抖摟了出來,包括幾十年前的張寅案。
林家后人只剩下阿縈和沈玦,而蔣家除了蔣孝的兒子蔣三郎至今還活著,為了活命二十幾年來未曾娶妻,裴元嗣將在嶺南尋到的證人蔣三郎千里迢迢帶回京城。
蔣孝臨死前將冤屈親自寫書由兒子蔣大郎,蔣大郎臨死前又將書傳給三弟蔣三郎,蔣三郎當年只有十八歲,正是風華正茂的年紀,如今已被磋磨滿頭銀腰背佝僂的老人。
書奉上,三法司會審,武定侯郭允因私通藩王謀害裴元嗣等十余罪數罪并罰已是凌遲死罪,爵位革除,這一罪更是將郭家老底都給掀了個底朝天。
郭家除三歲以下的稚外滿門抄斬,不是林奎與蔣孝沉冤昭雪,蒙冤了三十多年張寅案牽連的一眾員也得以平反,蔣三郎賜刑部主事一職,其余人等復原職,真相大白。
林氏被名正言順扶正,沈玦和妻子回到沈家,夫妻兩人贍養老父,以及蕓香留下來的子七郎。
這里便不得不多提一句大房的慶國公府,阿縈回沈家時正巧見了慶國公夫人,慶國公夫人四十來歲的年紀竟憔悴地像個六十歲的婦人,見著不敢認似的直愣愣地看了半響。
阿縈原本還想上前打個招呼,慶國公夫人卻像是見鬼的表般連連倒退數步,連聲招呼就不打便轉著急忙慌地跑了。
今年是沈明淑死后的第二年,沈文德告訴阿縈,他已經在準備和大房分家了,沈文鋮如今失了圣心,場上的那些同僚見風使舵排他,他這人本又沒什麼真本事,漸漸就頹廢潦倒了下去。
沈明蕊遠嫁后婚姻不幸,婆母囂張不慈,丈夫也沒什麼出息,沈明蕊就三五不時地給慶國公夫人寫信訴苦。
慶國公夫人為此愁白了頭發、碎了心,這樣來回折騰人怎麼能不憔悴。
倒是大哥沈珽這兩年想通似的發憤圖強了起來,日日在家里關門讀書習武,勤懇務實,平日里遇見叔叔沈文德亦是恭恭敬敬,人沒有半點倨傲和怨恨,便是對著最小的弟弟七郎也十分和藹親近。
這不,阿縈正和沈文德聊到他,就有小廝過來稟告,說是大爺帶著不表禮過來看阿縈,問阿縈妹妹和二叔方不方便。
比起大房一家子,沈珽已經勉強算是厚道老實了,只要他不出什麼幺蛾子,阿縈也不會無緣無故去找沈珽的麻煩。
阿縈和沈文德對視一眼,淡笑道:“既然大哥來了,就快去把大哥請進來吧!”
話不多說,解決完了弟弟的婚事,接下來就是紫蘇和桂枝的終大事。
紫蘇的表哥等了紫蘇整整八年,如果不是真想必沒有一個男人能做到這份上。
青年姓秦,名字做秦旺,生得很是周正高大,也有做生意的頭腦,秦家就一直在長安街上做小本生意,紫蘇是阿縈邊的得力丫鬟,這青年竟一次都沒求過紫蘇來找阿縈的門路。
阿縈為紫蘇能找到一個好歸宿而到欣,定下親事后給夫妻倆添了三百兩銀子的妝,另送鋪子與各式家綢緞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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