逗夠了,裴元嗣終于松開手,俯親吻眼角急出來的淚道:“好了好了,逗你的,不試就不試……都是兩個孩子的娘了,怎還這麼害?”
“你管我!你不也是兩個孩子的爹!”
“我不,沒有我哪來的兩個孩子,你一個人能生出來?”
“你、你不要臉!”
阿縈咬牙,就很氣,帶著一賭氣意味地抗拒他。
…………………………………
阿縈困得眼皮都撐不開了,連什麼時候結束、沐浴都沒有毫意識。
到凌晨時分又被鬧醒,眼睛實在睜不開,推了幾下男人竟像沒覺似的繼續。
阿縈就有些惱了,這幾天一到晚上他就纏著做那事,才剛出月子沒多久,本來就不怎麼想,他卻跟個發的公狗似的沒個消停的時候,不是才生了昭哥兒嗎,他就又想讓生了,當是豬下崽呢!
許是火氣太大,突然就從睡夢中醒了過來,覺到已經被他得逞之后,阿縈咬著使勁兒翻了個,隨手一扯被子蓋到自己的上。
然而過了片刻,男人就進了的被子里,急促的呼吸在耳旁息著,“縈縈,縈縈?”
阿縈此時已經冷靜了下來,好吧,是有求于他在先,可他這般折騰實在是吃不消啊!裴元嗣今年三十了吧,不是說男人三十就走下坡路了嗎,他這樣模樣哪是走下坡路,這頭牛再不歇歇,這塊地都快澇死了!
阿縈無奈,轉了個裝作依舊困頓的模樣鉆進他的懷里,聲撒道:“我真的困了,裴郎就讓我歇歇吧,我下回再伺候您!”
裴元嗣還能說什麼?
他是想要和阿縈魚.水.之.歡,卻也不至于強人所難。
半途而廢,睡是睡不著了,裴元嗣坐起來去凈房用帕子就著冷水了三遍才把火氣給下去。
翌日阿縈整整比平日晚起了半個時辰,因著裴元嗣的吩咐下人們都不敢阿縈起床,還是阿縈沒睡踏實驚醒了過來,一看外面的日頭慌忙讓紫蘇去給找服打水。
“怎麼不我起來?”阿縈責怪道。
“大爺說姨娘不舒服,吩咐奴婢們不許姨娘呢。”紫蘇看著阿縈眼底的淡青笑道。
阿縈語塞,還不是他給鬧的。
擔心讓管事們久等,早飯沒來得及吃,孩子們也沒來記得看,等梳妝收拾完畢到花廳的時候管事們已經都在候著了,陳慶媳婦地道:“大爺提前吩咐了我們,日后理事的時間推遲兩刻鐘,姨娘放心,我們也才沒來多久。”
阿縈遂放了心,開始登賬理事。
忙完后已經快要到晌午,阿縈著酸疼的腰和肩膀剛要起,便見趙氏抱著綏綏,后跟著薛寧婉,兩人慢悠悠地外面踱步進來。
管事們紛紛給兩人見禮,稱呼“太夫人和表姑娘”。
“呦,縈姨娘這是終于起來了?”趙氏嘲諷道。
薛寧婉今日穿了一桃紅繡纏枝寶瓶紋的妝花褙子,本就生得纖細裊娜,加之皮白皙,那明艷的桃紅便將愈發襯得白貌,亭亭玉立,阿縈都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薛寧婉給阿縈微微笑著施禮,阿縈同樣報之一笑,點頭致意。
綏綏從趙氏懷中跳下來,撲到阿縈懷里不滿地哼唧著,“娘不陪綏綏吃飯飯!”
趙氏找了個位置坐下,冷哼道:“你娘在這兒一呼百應地,大小管事那都得吹捧著,舍得陪你這孩子一起吃飯浪費時間!”
“娘不是!娘可疼綏綏了!”綏綏抱住娘的大,急切地護犢子道。
趙氏一噎,瞪了阿縈一眼,阿縈心疼地抱起綏綏,聲說:“姨娘錯了,姨娘明天陪綏綏吃飯,好不好?”
趙氏打斷母兩人道:“你找人去開庫房,把庫房里今年春圣上賞的那匹緙拿出一匹來給寧婉做裳。”
阿縈面上笑意不減,心里卻想這一寸緙一寸金,普通的富貴人家用銀子買都買不來這緙,就連庫房里的這幾匹緙也是今年蘇州進貢為數不多的貢品,圣上見裴元嗣平遼王大捷一高興將三分之一都拿出來賞了衛國公府。
裴元嗣和兗國大長公主都沒舍得用,給、兒、陸氏和趙氏每人送了半匹做裳,趙氏竟然一開口就要給薛寧婉一匹緙做服,真是好大的口氣!
雖然薛寧婉極力婉拒不想要,心里不舒服,阿縈仍是爽快答應了,并邀請薛寧婉與一起去庫房挑一匹喜歡的花。
薛寧婉無奈應下,“姨母是因姐姐這才想方設法對我多加疼,這匹緙我之有愧,怎麼阿縈姐姐也跟著答應了呢?”
阿縈笑道:“既然太夫人疼表姑娘,那便是表姑娘應得的,噫嘩沒什麼愧疚不愧疚的,你與太夫人是脈至親,便是旁人想要太夫人還不給呢。”
薛寧婉看著阿縈,客氣地笑。
紫蘇用鑰匙打開庫房門,阿縈領著薛寧婉走了進去,指揮紫蘇將地上某一個上鎖的箱子打開。
“阿縈姐姐又善解人意,看到阿縈姐姐我就好像想到了我的親姐姐,”薛寧婉忽地長長嘆了一口氣,問:“當年阿縈姐姐府時,可曾見過我的姐姐?”
阿縈眼中的笑意微微凝滯了一分,神如常地道:“有過幾面之緣,玉姑娘便與寧婉姑娘一樣的貌,一樣地孝敬太夫人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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