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竟錯在了何?
是阿縈不要臉勾搭了姐姐的丈夫,對有救命之恩,阿縈就是這麼回報。嫁到裴家三年,自問從未做過對不起丈夫的事,可到最后眾叛親離,最信任的丈夫也背叛了,夫妻兩人反目仇,后來他看向的眼神只剩下了憎惡和厭煩。
是沈家的大小姐,想要的一切有什麼沒有得到過,不擇手段地去追求自己想要的東西有錯嗎?
和阿縈相比究竟差在哪里,阿縈不過是比年輕了幾歲,肚子更爭氣、更會裝弱惹人憐惜,難道這些就可以抹殺祖父和為他做過的一切?
沈明淑抓著頭發將臉深深埋進間,怎麼都想不明白,被幽的這半年里想破腦袋都想不明白,淚水從眼眶中肆無忌憚地流出來,聽到有人急步走到的旁,將從地上抱到床上。
依偎在那人懷中,終于忍不住崩潰地哭出聲來,“他們有孩子了!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這樣對我!為什麼,我不甘心啊!”
徐瀚心疼地為沈明淑去臉上的淚,“你也會有的,表姐,你也會有自己的孩子。”
“不會有了,”沈明淑哽咽道:“他不要我了,他都不要我了,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孩子了!”
“他不要你我要你!”
徐瀚捧著沈明淑的臉,他深深地看著,心仿佛都要隨著的淚水一并碎了。
即使如今消瘦憔悴,早已不復未出閣時意氣風發的模樣,可在徐瀚的心中卻永遠都是十四五歲時那個心高氣傲、麗張揚的沈家大小姐。
他慕了整整十年,即使的眼里從來沒有過他,不要,他不在乎!
殺了人,人人都說心狠手辣,他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一向如此,他喜歡的就是這份冷酷無!
徐瀚吻住沈明淑的。
沈明淑一開始還在劇烈掙扎,憑什麼裴元嗣可以睡別的人,不可以在外面找別的男人,守如玉這麼多年管屁用,的丈夫不還是寵妾滅妻護著那個只會裝哭的阿縈!
沈明淑心如死灰,痛苦地閉上雙眼,在與心極致的掙扎與快活的糾纏中與徐瀚相擁在一。
如果明天就要死,寧愿今晚活一次,至不枉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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綏綏洗三之后,沈玦又在衛國公府住了兩天才回了書院。
這兩天沈玦每天上午和晚上在客房里讀書寫文章,下午就拿出一個時辰的時間來歸仁院陪姐姐和小外甥。
他稀罕小外甥,頌哥兒也稀罕小侄,兩人怕打擾阿縈休息,便約定一個時間來歸仁院,圍著搖床逗綏綏,再和阿縈說說話聊天。
這幾天的功夫小綏綏就悄悄發生了變化,皺皺紅紅的皮慢慢變白變細,大眼睛嵌著一顆紫葡萄似的瞳仁,睫長長撲閃撲閃,笑一笑角還有兩顆淺淺的笑渦,簡直能讓人的心都看化了。
兩個年長這麼大還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娃娃,導致每天離開歸仁院都不舍的。
這兩天裴元嗣回來得早,吃晚飯前就會把兩人到書房去親自考問。
比起頌哥兒的磕磕絆絆一問三不知,沈玦雖然也會張得滿頭虛汗,至對答如流。
如果生產那日不是因為裴元嗣及時趕去沈家,事的后果阿縈不敢想象,在阿縈的耐心撮合下,沈玦向裴元嗣很是“誠心”地道了歉,并保證日后不會再惹是生非。
見他認錯態度還說得過去,裴元嗣自然也懶得和一個頭小子計較。
傍晚的夜風輕輕著,吹散幾許夏日的熱浪。
阿縈坐月子不能吹冷風,這幾日屋里便多半是開窗通風散散熱氣。裴元嗣還好些,他常年在軍營里行軍打仗,上沒有許多貴族子弟氣挑剔,天氣冷熱他都能忍得。
阿縈卻既怕冷又怕熱,弱弱地不住熱,裴元嗣就讓三七挑了一塊不算太大的冰鑒來擺到外間,另在床榻和書桌旁休息的地方放上幾盆涼水吸熱。
洗三那天阿縈就能下床了,沈玦是今天上午離開的,下午頌哥兒又找理由跑了過來看綏綏,本想在大哥回來之前溜走,沒想到今天裴元嗣竟回來的比前幾日還要早半個時辰,正好把懶的頌哥兒逮了個正著。
裴元嗣關了屋門,換下服后二話不說拎著頌哥兒的領就去了書房,半天兩人都沒出來。隨著“啪啪”幾聲打手心的板子巨響,書房里不時響起幾聲嚴厲的訓斥。
莫說頌哥兒,這靜就連阿縈聽著都心驚膽戰,連忙捂住了兒的小耳朵。
書房門一開,丟臉的頌哥兒跑得簡直比兔子還要快,“嗖”一下就竄的沒了人影。
裴元嗣一火氣地回了屋里,阿縈正坐在床前給綏綏疊小服,而綏綏就躺在娘親的旁里睡得正香。
燭火“吡呲”一下,紫蘇用小銀剪撥亮了燭芯后小心翼翼退了下去。
“大爺。”
阿縈很輕地喚了一聲裴元嗣,快步從室走過來,手指抵在間“噓”了一聲,示意他安靜些。
“兒睡得正香呢。”
裴元嗣點了點頭。
兩人先悄聲進去看了綏綏,而后走到凈房里,關上門,阿縈摘去裴元嗣肩膀上一片頌哥兒時飛下來的,明亮的杏眼中倒映出他繃的一張臉,“怎麼了,五爺又惹大爺生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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