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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惑君》 第156頁

周文祿由小丫鬟延引著進來,瞧見那四角亭子里外皆圍著厚厚的紗帳, 兩只火盆在地上噼啪燃著, 座椅上鋪一條暖和的狐貍毯子,一位著月白夾襖的子正背對著他坐在亭中,用手中的谷子有一下沒一下地逗著金籠中的一只雀兒, 略顯寬大的反而顯得背影窈窕纖細,看不出半點孕相。

周文祿走上前跪下,“見過姨娘, 小人周文祿。”

子聞言便放下谷子轉過來,驚喜地道:“周大哥來了,快請起!”

周文祿站起來, 仍舊低著頭, 阿縈只好走下來兩步仔細打量他,發現將近一年沒見,周文祿黑了、也瘦了許多。

其實剛開始把負責護送劉媽媽的任務給周文祿時,阿縈心中還是有些擔心的。

倒不是擔心周文祿的為人, 而是擔心他的安全。

前世沈明淑殺薛玉, 是在玉鐲子里聽青樓的.們議論時說起的,上輩子劉媽媽同樣是被萬貴推進水中僥幸逃得一命, 三個月后從嘉河坐船氣勢洶洶趕來京城想為小姐薛玉冤。

誰知那順天府尹與慶國公沈文鋮私下勾結, 順天府尹將此事當做人告知沈文鋮, 沈文鋮一不做二不休滅了劉媽媽的口,將劉媽媽的尸毀容之后扔到了城外的一座枯井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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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六年后的一日突然有人將劉媽媽的無臉尸無意從井中挖出,送到順天府衙門前報案。

那枯井冷干燥, 天然隔絕外面的空氣, 劉媽媽的尸在六年的時間里竟未腐壞。

如此, 劉媽媽臨死之前還寫了一封書藏于懷中,準備來日與沈明淑對簿公堂之時作為證供,因此這封書并未被沈文鋮發現,而書雖已殘缺不全,卻仍可大辨認出容赫然是劉媽媽的泣陳詞,狀告衛國公夫人沈明淑嫉妒,草菅人命,殘害薛氏之

這五年的時間順天府尹早就換了一茬,新任順天府尹自覺事嚴重將此事奏報嘉帝。

嘉帝在征得裴元嗣的同意后命刑部、大理寺與都察院三法司聯合會審,最終定了個沈明淑縱仆行兇、濫殺無辜的罪名,涉案的萬貴等一干人等俱捉拿歸案,嚴懲不貸。

沒過多久慶國公沈文鋮與前任順天府尹便被革職查辦,罪魁禍首沈明淑不愿下獄遭刑罰之苦,為了保全最后的面一杯鴆酒自盡在了佛堂中,正所謂: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所以在去年五月與裴元嗣出發到靈州之前阿縈便事先找到周文祿,托他跟著薛玉的隊伍一道回一趟江州,但不需要周文祿做任何事,甚至萬貴殺薛玉也要他必須袖手旁觀,決不能手分毫。

所要做的,就是在劉媽媽如前世一般到順天府擊鼓鳴冤之前攔住,為了防止節外生枝,阿縈給周文祿出了主意,讓他不臉給劉媽媽講一個“故事”,有了這個故事的前車之鑒,劉媽媽是個聰明人,該知道要扳倒沈明淑真正去求的人是誰。

當然,若是劉媽媽仍然執意要去順天府告狀,會想辦法和周文祿取得聯系,屆時會借口讓紫蘇外出,“無意”撞見劉媽媽,回來再“無意”給趙氏,按照薛父的說法劉媽媽早該是墳中一枯骨,不可能只千里迢迢再跑到京城來。

趙氏肯定會再去找劉媽媽,事依然會回到預定的軌道上來。

阿縈簡單地與周文祿敘了幾句寒溫,又問起沈玦的近況,兩人看起來就是很正常的一對主仆。

而后阿縈對左右道:“你們先下去罷,我還有些重要的話要囑咐他。”

除了紫蘇之外,其余人等都很自覺地退了下去,紫蘇也走了出去,走到小花園門口替兩人風。

等人都走了,阿縈臉上的笑容就真心實意了許多,激道:“周大哥,你苦了,你對我的恩,阿縈此生難報,請容阿縈一拜。”

周文祿一急,忙想去扶,卻礙于禮數只能側避開,“姑娘快別這樣,小人消不起,您快起來,您還有著孕!”

阿縈扶著腰起來,目自己的小腹,“你放心,我心里有數。”

周文祿規矩地瞥了一眼尚未顯懷的小腹,輕聲問:“姑娘子現在怎麼樣了?”

阿縈詫異地抬頭看向眼前的漢子,還以為周文祿會問為何事都與先前所說別無二致,先前只搪塞說這是做的夢,恐夢境為現實,因而先下手為強。

可夢也從無這般栩栩如生的,周文祿竟就這般相信

“還有幾天就坐穩胎了,周大哥不必擔心我。”

阿縈說著,忽輕輕嘆了一口氣,低聲問道:“周大哥,你會不會覺得我有的時候太過于冷,你覺得我做的對嗎?”

薛玉是太夫人趙氏的外甥,是最有希為裴元嗣姨娘的子,盡管從前接的次數不多,但是阿縈看得出來,薛玉傾慕裴元嗣,且是不摻雜任何雜念的傾慕,若是裴元嗣不喜歡亦不會不擇手段地強求。

是個溫善良的姑娘,本不該卷與沈明淑的這場爭斗。

可如果薛玉活著,對沈明淑的懲罰將不足以令阿縈徹底扳倒

唯有薛玉死。

一個死人,既不會在將來對任何威脅,也能幫助對沈明淑重重一擊。沈明淑最在意的是別人對的看法,裴元嗣對意,阿縈便要讓沈明淑敗名裂,要讓淪為裴元嗣眼中的蛇蝎毒婦,讓最在乎的東西煙消云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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