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是現在,不代表以前。
今天哭得那麼傷心,眼圈完全紅。
顧念一茫然一瞬,「啊。」
沒有喜歡過他,更多的是和惋惜。
他才24歲,他們做了三年同學。
在黯淡無的高中三年裡,有人保護、將放在心上。
「我……」
顧念一的話還沒有說完,陸今安語氣淡漠,「不重要,你現在是我的妻子。」
男人旋即解開安全帶,傾起上,掌心扣住顧念一的後腦勺,藉助微弱的線,霸道地吻上的。
顧念一的上覆蓋上一層溫涼和強勢,眼眸微闊,睫輕輕。
的手掌攥陸今安的襯衫,不讓自己倒下去。
顧念一無法分心,太過猝不及防,是比第一次要更加兇狠十倍的吻。
侵占的口腔,讓的舌發酸。
不知道怎麼發展到這一步,微弱的窒息傳來,陸今安稍稍放開了,輕輕含住的瓣,給息的空檔。
而後,陸今安再次親上去,狂風驟雨般的吻變了淅瀝和的吻。
他知道他在意,害怕聽見答案。
他在吃醋,吃一個剛剛犧牲的人的醋。
沒有人能夠比得過,不在這個世界上的人。
不知過了多久,陸今安冷靜下來,鬆開顧念一,發車子,離開月灣。
昏黃的路燈斜進車廂,落在陸今安褶皺的領上,留存剛剛的吻的痕跡。
— —
徐溫言葬禮的那一天,南城依舊明。
因為他晴天,老天都不捨得下雨。
徐溫言給李鍾文留下一封信,信中代,他希自己能夠安安靜靜地走。
緝毒大隊尊重他的願,沒有舉行送別儀式,但得知消息的南城群眾自發站在路邊,為他送行。
顧念一和陸今安也在其中。
徐溫言去世的第二天,顧念一去見了他最後一面。
他靜靜躺在那裡。
曾經青的面龐,如今變得冷、凌厲。
曾經最運的他,如今再也起不來。
顧念一默默地探,默默地離開。
明悅說,畢業後,問過徐溫言,為什麼不表白。
他說,他不由己。
他說,他還有未完的使命。
他說,他不想給顧念一永無歸期的承諾。
他說,他會儘快回來。
他說,他再也說不了了……
他失信了。
徐溫言葬在南城東郊的烈士陵園中。
墓碑上刻著:徐溫言,二十四歲,畢業於公安大學。
他這一生,為父母、為國家、為人民。
唯獨了自己。
二十歲加緝毒大隊,擔任臥底一職,搗毀重大販毒機構,繳獲毒品上百公斤,功剿滅幾十製毒窩點。
直至人生的最後一刻,依舊在破案、救人的道路上。
他這一生,榮獲個人一等功一次、二等功三次、三等功十次。
不畏生死,守護人民、守護國家。
無愧於黨和人民。
他將自己的生命,奉獻給了人民。
顧念一在心裡說,徐溫言,願你下輩子不為任何人而活,只為自己。
徐溫言,謝謝你喜歡我。
陸今安在心裡說,徐溫言,我想堂堂正正和你競爭。
我會待好的。
不是因為你的囑託,是因為我想對好。
墓碑前,滿是白的風鈴草,這是徐溫言最的花。
旁邊放著一串鑰匙和一枚鑽戒。
徐溫言化為一縷清風。
守護著他的孩、他的國家和人民。
他去天上和父母團聚了。
老天爺,下輩子待他好一點。
死亡不是終點,忘才是。
只要有一個人記得,他就活在世界上。
顧念一永遠不會忘記,有一個人很喜歡、很喜歡。
直到生命盡頭。
第32章 發泄
生活仍要繼續, 顧念一和陸今安卻驀然變得疏離。
可能是因為突如其來的吻。
可能是死亡帶來的衝擊。
兩個人之間隔著一條無形的鴻。
陸今安明白,顧念一不是冷的人,需要時間消化, 他給時間。
事過去一周,謝昀庭大清早突然喊陸今安喝酒。
在自己家裡。
這人最近懷傷悲秋, 陸今安無奈前往。
只見謝昀庭一個人坐在吧檯前, 開了一瓶酒。
陸今安將外套下來, 扔到沙發上, 捲起袖, 「謝總不做加班狂魔, 趕流在家借酒消愁。」
謝昀庭遞給他一杯酒,「喝一杯。」
「不喝,說說吧。」
陸今安接下來還有事, 拒絕了喝酒的請求。
謝昀庭只是喝酒,一言不發,從背影看,愈發寂寥。
「不說我走了,還有事。」陸今安作勢要走。
謝昀庭總算抬眸看他一眼, 「你幹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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