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甚聽得面凝重:「既是如此,你有沒有報呈陛下?」
「證據不充分,上報只會打草驚蛇。我已派人收集了嘯雲山莊買兇殺人的罪證,不過最近這個山莊似乎停止了一切活,甚至連走私庚鐵日常買賣的停歇了。竟是人有些無從下手。」
慕甚微笑寬大皇子,表示查案需得慢慢來,嘯雲山莊若真是罪大惡極,定然能被大皇子剪除乾淨再立奇功。
從陛下的宮宇出來後,大皇子告別慕甚,覺得口發悶,順腳去了太子的儲文殿坐了坐。
畢竟這次大皇子能吏部,據說都是太子保舉的功勞。他在理上也該對四弟表示一下謝意。
小螢了一把魚食,與淵並肩而立,站在湖邊餵魚。
這裡四空闊,不怕人躲藏聽。
「陛下有沒有給你灌甜湯?」
小螢對上次被迫飲甜湯有些耿耿於懷,不問淵有無這樣的待遇。
淵瞟了一眼,表示沒有,小螢恨恨道:「狗皇帝,你給我等著!」
等罵完了,才後知後覺,自己當著淵的面,罵了他老子為犬。
不過淵並不在意,他現在的口得到鬱悶比灌了甜湯還漲。
待聽淵簡單說了皇帝對龍鱗暗衛的態度後,小螢並不覺得意外。
在龍座上,他孤家寡人,自然需要耳目爪牙。
那龍鱗暗衛
犯下的錯,無非是權力滋生的貪腐,這對淳德帝來說,都是無足輕重的小事。而龍鱗暗衛對百的震懾,才是他不可缺的。
想到這,閆小螢道:「慕公子也該醒了,只有他能作證,那程琨有刺殺太子的嫌疑。將龍鱗暗衛往參與皇位相爭的方向拉,你老子必不能忍!不過……我猜慕寒江就算醒了,應該也不肯為證。」
依著慕寒江的聰慧,還要細想,就會猜到程琨背後,是他母親的手筆。
而且這事細查下去,整個龍鱗暗衛不保,他們的慕家的基,只怕也要就此中斷。
淵看了一眼:「你倒是了解慕寒江!」
「怎麼?還在餵他藥?」
淵看著湖水,淡淡道:「早就不餵了,是他一直不肯醒。」
小螢聽了瞭然,看來慕寒江也沒想好如何面對母親。
不過一直無人去行刺慕寒江,到底是安慶虎毒不食子,還是這幕後的黑手覺得除不除掉慕寒江已經無足輕重了?
二人又說了一會話,正轉的功夫,就看鑑湖走過來提醒:「二位殿下,二皇子走過來了。」
果然,二皇子棲庭掛著一臉的皮笑不笑走了過來。
「你們倆人什麼時候這麼好了,連餵魚都餵得卿卿我我的!」
閆小螢斜眼看他:「二皇兄,注意用詞。咱們大皇兄,可不是能開得起玩笑的人。」
二皇兄嚇得瑟了一下脖子,又恢復鎮定,帶著惱意道:「不是說大皇兄發瘋乃是中毒嗎?還到污衊人給他下了藥。他若現在發病掐死我也不錯,最起碼,能替我母妃證了清白!」
小螢聽了這話,趕笑嘻嘻打圓場:「行了,老是生生死死的,父皇聽了該不高興了。大皇兄中毒的事還沒定論,也沒說就是你母妃乾的啊。大皇兄也在等真相大白的時候呢。」
二皇兄笑了一下,問:「對了,大皇兄,你什麼時候親啊?父皇的賜婚旨意都下了,等你了親,我才好迎娶姚家郎啊!」
就是因為大皇子被賜婚,害得他定好的婚期都推遲了。
如今他地位不穩,姚家竟有悔婚的意思,這棲庭有些惱火,只想快點親,免得再失姚家助力。
小螢本以為淵會推諉了此事。
畢竟人在宮裡扮著呢。
可沒想到淵卻眼也不眨道:「我儘快,不會耽誤了你的婚期。」
什麼?
待二皇子滿意離開後,小螢連忙迫不及待地問:「不是……你要娶誰?」
淵低頭看著,慢悠悠道:「自然是娶願嫁之人……父皇方才也敲打了我,說是若江浙鹽不願嫁,他要為我另擇良配。所以我跟父皇說,婚期就定在了下月初。」
小螢瞪眼道:「你瘋啦!我現在這樣……如何能……」
淵似乎早就厭煩了的各種藉口,很是輕巧道:「殿下你現在的確不方便。這樣吧,待禮時,你有空便來我府上坐坐,吃吃酒,若是無空,人將禮金帶到即可。我不挑的。」
這是什麼鬼話!
他的意思是,他要婚了,閆小螢來不來?
那個願嫁之人是誰?難道是他那個一臉答答的表妹?
看小螢瞪著大眼,淵自是微笑施禮,拜別了儲君,轉便大步瀟灑而去。
小螢有心想喊他回來,可是氣得嚨微堵,乾脆轉對一旁的鑑湖道:「不是,他什麼意思啊?」
鑑湖以為小螢沒聽清,便細心地將淵方才的話又重複了一遍。
第107章
小螢斜眼聽鑑湖複述完,慨道:「當初只有你被派到我邊…是不懂眼,說話得罪了人的緣故吧?」
鑑湖再次欽佩看著郎,驚訝睜大了眼睛:「這你都能知道,聽誰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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