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檸一看就反應過來，在半明半暗裡扭頭他：「這是那個校花？」

「嗯。」謝杭壹移了移位置，把人攬進懷裡，沒推開。

清澈嗓音在頭頂響起，「蔣瑜，我們是高中同學，先前不知道你會吃醋，所以沒說。」

慕檸抬眸瞪，「誰吃醋啊，別誣賴人。」

「好，不吃醋。」男人低笑，「蔣瑜長得好看，家庭條件不好，格比較倔強，常常人欺負，但很努力，考試排名從沒掉進過年級前三，最後靠自己考進我們學校的表演系。」

慕檸緒一下沉靜，「你們高中一個班的？」

「不是，隔壁班。」謝杭壹繼續說：「那時候我邊的人想玩，我阻止了，這才認識上，後來上大學，兩個班一起上公共課，彼此眼。」

「我當時拍這個作業沒想找，但形象符合，也說想練練鏡頭，我同意了。」謝杭壹頭，聲音和，「就這樣，還有什麼想問的？」

誰要問什麼......慕檸嘀咕，重新去看視頻，畫面里孩乖乖坐在圖書館看書，不知是謝杭壹拍攝技巧還是孩本給人覺，總覺與周圍人和事有種疏離，融不進去。

慕檸問：「現在在做什麼？」

「不知道。」

慕檸拿起手機，打開瀏覽，輸「蔣瑜」兩個字，寥寥幾條信息，不過都是四五年前學校新聞，近況一點沒有。

「退圈了？」

謝杭壹也看到屏幕上的搜索結果，皺起眉心，「我不太清楚。」

「應該是，可惜的，這張臉肯定能在娛樂圈混很好。」

「慕檸，娛樂圈不好混，這裡面深不見底，多的是人掉進去，有些事你讓手下人去做就好，不必親力親為。」

慕檸自然知道這些，悶悶應了聲。

十二分鐘結束，視頻停留在最後一個畫面，孩對著鏡頭，卸下疲憊的笑意，角下拉，眼裡無。

明知是拍攝用意，可慕檸居然看得一陣心疼。

脆弱的漂亮的都易折，也更容易讓人憐惜。

所以.....慕檸抬頭看他，細聲細氣又小心翼翼問：「你喜歡嗎？」

謝杭壹垂眸，笑意深深，「不喜歡。」

「噢。」

行吧。

話題終止。

投影自然變暗，臥室徹底嵌黑夜，那些各自浮的心思似乎都藏起來。

謝杭壹在黑暗裡捧起臉，修長指尖捻著臉頰，溫細膩的挲讓人心。

呼吸漸促，溫度攀升。

吻跟著落下來，慕檸聽見他沉聲問：「要個孩子？」

「......嗯。」

第25章 培養

大年初一。

慕檸醒得晚, 下樓時長輩們已經吃完早餐各做各的事，紀夏青代飯桌上有給留的早餐，慕檸有些不好意思，恨恨看了沙發上男人一眼。

謝杭壹識相過來陪一起吃, 「今天想去哪？」

慕家不用拜年, 都是親戚們到家, 慕檸不接待，通常躲開，謝家親戚朋友們又都在南城，紀夏青和謝文宏去年才回去過，今年得了清閒。

慕檸想了想：「爸爸媽媽決定。」

「他們說不和我們一起。」

「那你想去哪？」

「我聽你的。」

慕檸又想了想，「你能去哪？」

「......」

「不出去了吧, 就在家裡。」

他一個大明星，出現在公共場合會引起轟, 這大過年的不適合。而且初一外面人多，慕檸不想出去。

再加上他好不容易休幾天假, 別再折騰。

定下來不出門, 慕檸吃完早餐直接被謝清進書房，謝杭壹跟著一起。

謝清瞄了眼跟著的孫子，直言：「怎麼, 怕我欺負你媳婦啊？」

謝杭壹更加直接：「是。」

慕檸：「......」

謝清不跟他計較，對慕檸說：「過來寫幾個字我看看。」

再吩咐謝杭壹, 「你研墨。」

慕檸知道自己現在什麼水平，提前找好臺階，「爺爺, 我寫不好可不能罵我啊。」

「寫不好回去練。」

語氣不容拒絕, 再加上那張令人發怵的嚴肅臉, 要是外人肯定嚇得不敢說話。

慕檸走到謝清邊，親昵挽起他手臂，「爺爺，都怪我爸，您有時間說說他，我天天好累，哪有時間練字。」

謝清瞅，挑起的眉頭跟謝杭壹有幾分相似，「使喚我？」

「嘿嘿，不敢。」

謝杭壹已經開始研墨，作練，慕檸乖乖站去書桌前，用鎮尺平宣紙，挑了適合的筆，等他磨好，取墨。

慕檸專門學過，儀態站姿，握筆手勢力度都還記得，落筆不怯。

桌角攤開的書面上是一首《春江花月夜》，慕檸跟著寫下：「春江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生。」

書房臺開著，吹進來的風揚起白紗，將早上九十點的日搖碎。

沒人出聲，只剩微風拂紙張的沙沙作響。

謝清坐一邊沙發看書，時不時過來兩眼。

孩專注執筆，握筆的手利落穩勁，男孩專心研墨，目都在孩上，繾綣溫熱。

謝清搖頭，垂眸喝茶。

良久，一首《春江花月夜》寫完一半，慕檸揚聲：「爺爺，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