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擁到懷里,頭枕到的肩膀上,良久沒有出聲。
陶曉皙雙手攏上他的腰,一下一下地拍著他的背,“等小桃子出生了,我們帶著ta去看爺爺,好不好?”
“好。”
陳放抱抱得更了些,他到現在為止做得最正確的一件事就是,聽了老周的話,去相了人生中的第一次親,然后見到了。
要不是手機響起,這個擁抱大概要到天荒地老了。
“好了,快走吧,你不是還和客戶有個會。”陶曉皙偏頭親了親他的下頜,“下午過來接我,我們一起回家,嗯?”
“嗯。”他的聲音欺到的耳旁,“有了孩子好是好,唯一有點可惜的是,我們今天晚上不能研究誰出力氣多誰出力氣了。”
……
陶曉皙一掌拍到了他的背上,讓他有多遠滾多遠。
陶曉筱知道陶曉皙懷了寶寶后,恨不得把當大熊貓給供起來,端茶倒水洗水果準備零食,半步路都不想讓姐多走。
陶曉皙無奈,“我就是懷個孕,又不是臥床不能,我怎麼覺得你比我還激。”
陶曉筱能不激嗎,人生中第一次當小姨,這可是一個重大的消息,把這個重大的消息分給了媽,媽這兩天偶爾能應一個話,得趁熱打鐵,再和媽熱絡兩句,不出所料,果然媽就著這個話題和多聊了兩句。
陶曉筱心想這個小桃子果然是這個當小姨的福星,又著臉皮問了媽一句,中午能不能給送一下飯,順便看看曉皙姐。
媽要是肯給送飯,那就說明因為水泥廠長兒子起的那頓氣要掀過去了,但是媽沒有理這茬,陶曉筱又郁悶了,看來這還是前路漫漫。
陶曉筱在這兒愁,陶曉皙也有點愁,因為每隔幾分鐘就要收到某人的一條信息,問怎麼樣,有沒有不舒服,自己的肚子,回他,【你干脆找繩子把我拴在你腰帶上走哪兒都帶著得了,哪有這麼一直問的,我不舒服肯定會和你說,不會強撐著的。】
陳放回,【這個主意不錯,其實也不用繩子,我上多揣幾個脆桃子沒準就能把你拐走。】
陶曉皙回他一個大鐵錘,錘死他。
陳放回到正題上,【午飯老太太做好了,我會讓阿建取了給你送過去。】
【哦。】陶曉皙看著他的頭像,心里冒著綿綿的泡泡,【怎麼辦,才這麼一會兒沒見,小桃子就有點想爸爸了。】
陳放回,【我想小桃子的媽媽。】
陶曉皙抿笑,這麼稚又沒有營養的對話給人的開心卻是實實在在的。
相比昨天的熱鬧,今天店里很冷清,工作日又是上午,現在還沒有客人,陶曉皙對這個況還算有心理準備,陶曉筱和另一個孩拍甲的視頻,一邊弄剪輯,一邊干自己手里的活兒。
沉浸在工作中,時間過得很快,門口的風鈴響起,陶曉皙了脖子起看過去,愣住了,二嬸和阿建有說有笑地進來了,這是什麼個況?!
陶曉筱更是一驚,先是驚媽中午會給送飯過來,再是驚媽和阿建怎麼一塊兒進來的,又驚他們怎麼看起來像是認識的。
陶曉皙坐在副駕駛座上給陳放講這一段,“二嬸在路口被一個跑過去的人給撞到了,手里的東西散了一地,阿建正好看到,幫二嬸把東西拾了起來,就這麼認識了,一個說要去甲店給閨送飯,一個說要去甲店看朋友,誰想這兩個人看的是同一個,二嬸本沒想到阿建就是陶曉筱撇了廠長兒子新的那個男朋友,本來還是笑著的一張臉,不好馬上拉下來,況且阿建剛剛還幫了的忙,只能認下了阿建的那聲阿姨。”
“所以有些事兒還是看緣分,該著了怎麼也攔不住。”陶曉皙說著話,眼睛落到外面冒著煙的烤紅薯攤上,還沒開口,他的車已經停在了路邊。
陶曉皙拉拉他的袖,“我怎麼覺得你越來越懂我。”
陳放解開安全帶,“你不是說我是神,神不得能掐會算。”
陶曉皙歪頭想想,“那你要不要算算我肚子里的是男孩兒還會孩兒。”
陳放很篤定,“孩兒。”
陶曉皙上他的胳膊,十分好奇,“你怎麼算出來的?”
陳放高深莫測,“天機不可泄。”
都起名小桃子了,如果是個小男寶,知道自己的名字是個小脆桃,不得哭鼻子。
陶曉皙皺皺鼻子,斜眼瞧他,還真當自己是神了,輕昂著下,指使他干活,“我要吃紅瓤的,吃白瓤的,你都要買回來。”
陳放的頭發,“好。”
無論說什麼,他都會給辦到。
十月份,周鶯生下一男孩兒,邱廷宇跑到陳放公司,一個勁兒地顯擺自己當了爹,第一次顯擺陳放真心道喜,第二次顯擺陳放笑而不語,第三次顯擺陳放慢悠悠地問,周鶯讓孩子你爹嗎,你就顯擺。
邱廷宇舌頭打了絆,磕磕地說,“肯定讓,是我兒子,不我爹什麼,產檢都是我陪著去的,已經慢慢在接我了。”
陳放問,“你問過周鶯嗎?”
邱廷宇心虛,他哪兒敢明著問,他在慢慢滲。
“你最好先問問,孩子滿月周家要擺酒,你到時候以什麼份去,總不至于說是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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