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兒才吃完了,正是困乏的時候,閉閉眼,歪著腦袋就睡過去了,本不在乎媽媽的煩惱。
橫橫是個人,這兩天家里的氣氛讓他明顯覺到了不對,趁著聶正均在書房,他進了客房來。
“橫橫?”林質打開了小燈。
橫橫從另一邊滾上床,躺在小魚兒的邊,先用手嘟了嘟妹妹的胖臉蛋,而后開口說:“你把我爸惹生氣了吧?”
“你知道?”
“我怎麼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一回來就鉆進書房不出來了?明顯有問題嘛。”他像個小大人,翹著二郎說道。
林質沉默,連橫橫都看出了他生氣,卻一點辦法都沒有。
“你道歉了嗎?”
“嗯。”
橫橫晃悠著,說:“道歉了都沒用看來問題很嚴重呀。”
林質如實相告,并承認了自己的錯誤。
橫橫聽完,總結了一句,“你踩到了戶主的底線啦。”
“底線?”
橫橫翻過來,趴著看著林質,他說:“他最誰?”
林質指了指他和小魚兒,而后巍巍毫無底氣的指向自己,“我們……仨?”
“Bingo!”橫橫敲了個響指,小魚兒砸了砸,他吐了吐舌頭,低聲說,“你不僅瞞著他要去國,還要把小魚兒帶走,一去就是一周?你想想,換你你生氣嗎?”
“生……”
“所以啊,林質同志,乖乖去認錯才是你唯一的出路。”橫橫眼睛一瞇,老神在在的說。
“……他現在不想搭理我。”林質悶悶的說。
橫橫無語,“他不想搭理你他還回來?你認為他沒地方消遣嗎?”
林質眼睛一亮。
橫橫說:“他在等你道歉,你沒看出來嗎?”
林質掀開被子下床,“你幫我看著小魚兒啊,我去去就來。”
橫橫哼哼了兩聲,對自己幕后軍師的角很是滿意。
聶正均站在臺上,旁邊的煙灰缸里已經有七八個煙頭了。煙氣氤氳,他整張臉在黑夜里若若現,飄飄忽忽,讓人琢磨不背后的深意。
林質推開門,窗簾浮,看到了背后的男人。
孤立的影,像是這世上最高的山峰。
青山不老,為雪白頭。
后一雙纖細的胳膊猶猶豫豫的環上來,他低頭看了一眼,沒有回頭沒有出聲。
“原諒我吧,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林質抿,想好好解釋,“那天和徐先生說完之后我就開會去了,這些日子來都很忙……我也是你突然說起商會我才記起來,對不起,我沒有不把你放在心上。”
聶正均彈了一下煙灰,寒意襲來,他說:“回去睡吧。”
林質搖頭,“很多困難我們都過來了,你沒道理在這件事上跟我計較啊。你每天在書房睡,我知道你難,但我心里……”說著說著,忍不住掉淚,“你是除我父母以外我最在乎的人,你不能在單方面的否決我的意……我真的很在乎你,很你……”
聶正均握上的手,一點一旦的掰開。
林質的眼淚砸下來,既委屈又覺得自己是罪有應得。
“別哭了。”他轉過,熄滅了煙頭,拇指為拭去眼淚。
林質抬頭,“真的對不起,是我記不好……”
聶正均沒有說話,他抱起往里面走去,過兩重門,他把放溫暖的被窩。
“好好睡一覺。”他低頭,親吻上的額頭,一如既往的溫。
見他要走,林質手一,拉住他,“你別走……”
整夜整夜在書房枯坐的他,一點都不敢想象。在黑夜里與時間對抗,是一件多麼枯燥又寂寞的事,他有有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
“乖,我沒有怪你。”他執起的手親吻,目深依舊。
他只是在反思自己,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夠好以至于這麼久來都沒有歸屬,沒有意識到他們是一個整,遇到事之后應該和他商量一起決策。他也許強勢也許威嚴,但在面前,他還真是只想做一個普通的丈夫。
林質失落地閉眼,以為,只要低頭認錯他就一定會原諒的,原來不是這樣的啊。
人啊,一旦被慣壞就很能認清現實,比如自己。
易誠最近調整得很好,自從徐旭說林質會帶著兒一起來看他之后,他整個的神狀態非常好,連醫生都說這樣會讓手的功率上升到百分之七十,希他繼續保持。
“我的外孫,肯定長得跟媽媽一樣。”他暢想著,臉上不浮現出笑容。
徐旭在旁邊敲鍵盤,雖然公司的事都給了林質,但他總是忍不住為穩固后方,掌握最新的向。
“我見過小丫頭,更像爸爸一點。”徐旭客觀的說。
易誠臉一垮,“會不會說話。”
“實話。”
“我們木家的基因難道比不上他們聶家的?”他佯怒。
徐旭無言以對,只好埋頭看K線圖。
“你打電話問問,幾號來,我好安排。”易誠說。
徐旭說:“不用你心,我已經安排好了,家里的客房都整理出來了。”
“那嬰兒用品呢?你準備齊全了嗎?”易誠追問。
徐旭頓了一下,遲疑的說:“保姆已經備齊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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