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這樣踏上了校霸的不歸路。

谷歷厲其實是哭的，他喝多了會哭，找不到鄭然然會哭，現在畢業了考不上大學，也會哭。

他本來覺得他邊好歹還有個和他績差不了太多的陸一心，誰知道高二的時候，陸一心突然像磕|了|藥|一樣開始拼命學習。

現在，只留下了他。

和鄭然然的距離越來越遠。

“你再考一次。”鄭然然在谷歷厲都嚎出了豬聲之后，了。

“我考不上。”谷歷厲十分委屈。

他覺得這世界上每個人都是不一樣的，像鄭然然這種，就是天生要讀書的，而像他這樣的，還不如去做點小生意。

“你考上了，我們就。”鄭然然拍拍谷歷厲的肩膀，語氣稀疏平常，和平時逗他的時候一模一樣。

谷歷厲傻住。

在一旁咬著筷子假裝自己是長鼻子大象的陸一心也傻住。

“我喜歡你。”鄭然然看著谷歷厲，看著他一米八幾的大塊頭在角落里，一臉恐慌，“要不然你以為我為什麼要跟你做朋友。”

“……啊？”問的人是陸一心。

谷歷厲已經被嚇得快要神志不清了。

“跟你喜歡方永年不一樣的那種喜歡。”告白結束，鄭然然還有力給陸一心講課，“他很有安全。”

谷歷厲是個好人。

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背叛，因為的智商比他高太多。

他會照顧，轉學到了禾城后就沒有自己背過雙肩包。

他只是笨，但是他很善良。

所以，喜歡他。

谷歷厲抖著手指，指指陸一心又指指鄭然然：“……你喜歡方永年？”

那個叔叔？！

“不是……”谷歷厲的手指又抖抖抖的指向自己，“你喜歡我？！”

兩個同時看向他，眼悲憫。

“你考不考大學？”鄭然然瞇著眼睛，又點了一盤大龍蝦。

“靠！”谷歷厲擼起袖子，了臉，“廢話，我當然考！”

高考績單出來的那個晚上，陸一心見證了鄭然然和谷歷厲的開始。

而自己，在兩瓶啤酒下肚后，蹲在廁所里，撥通了方永年的電話。

“我考上了。”陸一心看著飯店廁所里的墻壁，泄憤一樣的，“我考上了！方永年！”

第53章 第五十三章

“你喝酒了？”方永年皺著眉換了個耳朵, 另外一只耳朵被陸一心剛才吼得到現在還有回聲。

中氣真足。

“兩瓶！”陸一心在廁所里自顧自的出了兩個手指。

很, 因為的電話剛剛打出去, 方永年就接了。

“我考上了！”又一次重復，“高出了分數線好多分。”

方永年安靜了一會, 嗯了一聲：“我知道。”

陸博遠查到分數后就在公司發糖, 現在連公司門衛養得那條狗都知道陸一心已經考上大學了。

陸一心拿著手機, 看著衛生間洗手臺上的鏡子。

的臉因為酒作用變得通紅，眼睛亮晶晶的, 心里面抑了很久很久的東西, 就要忍不住破繭而出。

深呼吸, 下了快要跳出嚨的小心臟。

“方永年, 你不恭喜我麼？”聽到自己的聲音，看到自己的臉。

眼底眉梢都是忐忑。

“恭喜。”方永年很配合，甚至還主配合, “想要什麼禮，我買給你。”

陸一心又一次深呼吸。

酒和張，讓手腳都開始發抖。

“什麼禮都可以麼？”的聲音也開始發抖。

方永年安靜。

一如既往的，只要有一點點越界, 他就會這樣, 不回答不說話。

陸一心看著自己鏡中的臉一點點的黯淡下去。

“算了。”扯扯角。

突然就有點意興闌珊。

今天高考放榜, 今天媽媽解了的門, 今天這輩子第一次喝酒, 今天之后, 就不再是個高中生。

今天很重要。

今天, 想他。

想見他，想跟他分今天的喜悅和惆悵，甚至還想問問他，長大了，聽他的話考上了大學，所以，能不能開始追他。

但是還沒有開口，就知道答案了。

方永年很好很好，好得這輩子都看不上其他的男人，但是他不。

“我掛了。”生平第一次喝酒，酒上頭以后的陸一心沒有沒有胡鬧，反而變得訕訕的，連話都不想多說。

方永年在電話那端皺起了眉頭。

“我媽媽今天解了我的門。”的語氣聽起來蔫嗒嗒的帶著酒氣，“我再喝一點就和然然他們回去了。”

“再見，方叔叔。”吸吸鼻子，摁掉了手機。

為什麼別人喝了酒都那麼，只有，覺得自己都還沒醉呢，怎麼就……那麼傷心。

“我們去唱歌吧！”走出衛生間，拽著鄭然然的袖子。

“你喝醉了。”鄭然然很鎮定扶著這個從衛生間出來七歪八倒差點摔破頭的醉鬼。

“我沒醉。”醉鬼說著所有醉鬼都會說的話，“我一點都不開心！”

鄭然然：“……”

“喝醉的人都很開心，但是我一點都不開心！”陸一心拿著筷子試圖懟到自己的鼻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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