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東晨深吸氣，努力讓自己的緒維持在正常的狀態。

他強撐著笑容，神淡淡的看向沈斯言：

“沈總，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夏商商就是我的老婆。”

“不管誰說，都是。”

“不信的話你可以去查。”

“六年前和我登記結婚的人，就是夏商商。”

“我們的結婚證上，也是的照片。”

“沈總本事這麼大，權利也不小，查一個結婚證的真假，應該算不得難事吧？”

沈斯言放在膝蓋上的手倏地收。

他面無表的看著霍東晨，語氣森冷而駭人：

“霍董事長。”

“我想我們都不想浪費彼此太多的時間，你這次來帝都，想必也是有求于我，不然不會讓夏商商出現在我的面前。”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不是你霍東晨的行事風格。”

霍東晨表微愣，隨即很快恢復正常。

他沒想到沈斯言會這麼直接。

這反而讓他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總，我的確是有求于你。”

沈斯言語氣淡淡：“說來聽聽。”

霍東晨將茶杯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然后重新為自己倒滿。

低頭時看到沈斯言的茶杯空了，他也為他倒滿。

沈斯言看到他的舉，挑了挑眉，薄嘲諷的勾了勾。

霍東晨語氣頗為無奈：

“沈總，你也知道，我們霍家雖然在港城有一定的勢力，但是霍家系龐大，家族部結構十分復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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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雖然掌管著整個霍氏集團，但是我手里并沒有多權利。”

“我的堂兄弟們都對我的位置虎視眈眈，且常年在霍氏集團部作。”

“所以霍氏集團這些年發展的很緩慢，就是因為集團部蛀蟲太多了。”

“我父親有意讓我把整個集團的業務更上一層樓，但是太難了，大家基本都不買賬，我在霍氏沒有任何話語權。”

沈斯言薄勾著淡淡的笑意：“所以，霍董事長的意思，是讓我幫你拿到整個霍氏的管理權？”

霍東晨抿抿：“可以嗎？”

“沈總，我知道這個買賣對你來說不會虧的。”

“你不僅有沈家的勢力，你還有伯爵凌家。”

“所以，這對你來說，易如反掌。”

“霍家的蛀蟲再多，在絕對的權利面前，他們也什麼都不算。”

沈斯言不由得嗤笑：“霍董事長，你未免把事想的過于簡單了。”

霍東晨詫異的看向他：“沈總，難道你們也沒有辦法對霍家怎麼樣嗎？”

沈斯言放下茶杯，慢條斯理的轉著腕表，語氣冷漠：

“不是沒有辦法。”

“而是不想。”

“霍董事長，幫了你，我能得到什麼好呢？”

霍東晨：“我可以放夏商商離開。”

沈斯言冷笑：“你以為，我不和你合作，就不能把夏商商從你邊奪過來？”

既然當初他能讓涂婳上他第一次，現在，他也能讓涂婳上他第二次。

霍東晨眉頭皺的深：

“我知道你有辦法，但是沈總，夏商商現在很依賴我，你確定，你強行把奪過去，會屈服于你嗎？”

秦慕洲坐在一旁聽著兩人的談，心里對霍東晨越來越不滿。

“所以，你就想著用夏商商來威脅我們？”

“霍東晨，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你不要忘了，霍家那麼多人，我們可以選擇幫你，也可以選擇幫別人。”

“至于到底幫誰，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話落，秦慕洲站起，修長的手指理了理服，渾帶著矜貴的氣息：

“霍董事長，請自便。”

“我們現在要回去了。”

“至于你說的條件……”

沈斯言微微一笑，接上秦慕洲的話：

“抱歉，我們暫時沒有想要加霍家家族斗的打算。”

說完后，不顧霍東晨難看的臉，他們直接離開。

從酒店出來，沈斯言臉難看到了極點。

秦慕洲也沒有好到哪里去。

他站在原地，面無表的看著不遠的建筑。

“這個霍東晨，絕對不簡單。”

“說不定當初婳婳失蹤的時候，他就在那個倉庫。”

“而且，我們要不要調查一下，霍東晨和姜沫的關系？”

“我懷疑當初原本就是他們串通好的。”

“雖說姜沫那一槍是打向你的，但是婳婳給你擋子彈之前，完全有可能轉移目標。”

沈斯言沉思片刻：“你說的有道理。”

“雖然姜沫死了這件事無從考究，但并不代表我們查不到真相。”

“我先讓徐風調查姜沫和霍東晨的關系。”

“你來調查真正的夏商商的死因。”

“我們必須知道以前的夏商商是什麼樣的人，才能找到突破口。”

秦慕洲點了點頭：“好。”

既然他們已經見到了涂婳，那就說明一切還是有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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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個希，總比之前的渺茫，要振人心得多。

沈斯言開車回了一趟沈家老宅。

這些年來，秦若言和他父親因為涂婳失蹤的事，整日郁郁寡歡，兩人都蒼老了不。

天空中落了雪，沈斯言將車速降到了最低。

馬路上已經被鋪滿了雪花，行人小心翼翼的走在街道上，生怕到。

路過一個十字路口時，沈斯言剛等完紅綠燈，一旁的路口突然沖出來一個小孩子。

他迅速踩下剎車，在距離他很近的地方停下。

小男孩被嚇得蹲坐在地上，哇哇大哭起來。

沈斯言眉頭蹙，下車走到他面前，彎腰看著他：

“小朋友。”

“你的家人呢？”

小朋友眨著一雙通紅的眼眸看著他：

“我……我和媽媽走丟了。”

“我找不到了。”

沈斯言眼眸微瞇：“你媽媽什麼名字？”

“我可以讓人幫你招到。”

話落，他拿出手機，剛要給徐風發微信，邊聽到小男孩開口道：

“我媽媽夏商商。”

“我爸爸霍東晨，我們是前兩天才來的帝都。”

沈斯言收起手機，垂眸看著他。

小孩子眉眼長得確實很像涂婳。

這會知道他的份了，沈斯言對他倒沒有那麼反。

他在想，這個孩子如果是涂婳和霍東晨生的，那現在應該是三歲？還是兩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