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藍被問得一噎，迅速冷臉道：“別多想，我隻是不喜歡欠別人人！”

    傅寒聲心頓時低落幾分，原來是他想多了。

    也是，曲藍怎麽會在意自己的死活呢？

    不會的。

    “還有別的事嗎？沒事我先走了。”曲藍轉要走。

    “曲藍！”傅寒聲卻再次喚住，麵猶豫地低聲問，“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當初我沒有做過那些傷害你的事，如果最開始遇到你的人是我，而不是我哥，如果我早就告訴你我喜歡你，你有沒有一點可能……選擇我？”

    傅寒聲說完，小心翼翼觀察著曲藍的表。

    他知道自己這問題很卑微，也不現實。

    可他還是妄圖從曲藍臉上，看到一點鬆，哪怕隻有一也好。

    他心想，有沒有可能，是出場順序不對？

    如果最初出現在曲藍生命裏的人，不是哥哥，而是自己。

    如果他從一開始就追求曲藍，那有沒有可能相八年的人，會是他們？

    可曲藍聽到這話，隻覺得無語，冷冷反問，“傅寒聲，你在幻想什麽呢？”

    傅寒聲的臉，瞬間僵了。

    隻見曲藍臉冷漠，一字一句生道：“首先，沒有如果！其次，我當初喜歡的人是你哥，又怎麽可能喜歡他的弟弟？我甚至不太理解，你對我的從何而來？”

    “怎麽，難道就因為曾經，你睡過我兩次，所以就上我了？可是抱歉，我並沒有把那兩次當回事！在我眼裏，我隻是被你強暴了，我怎麽可能上一個強暴自己的人？”

    這話仿佛銳利的冰刺，狠狠貫穿了傅寒聲的心！

    原來這麽久了，在曲藍眼裏，自己對來說，還隻是一個強暴過的人嗎？

    曲藍卻神漠然，繼續道：“再退後一萬步說吧，就算當初，我沒有遇到你哥哥，而是先遇到你，我也不可能喜歡你！因為你這種心腹黑暗的人，就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明白了嗎？”

    仿佛黑的水，從四麵八方湧而來，將傅寒聲完全淹沒其中。

    傅寒聲到一陣窒息。

    他曾經幻想過，是不是他和曲藍相遇的時機不對？是不是自己傷害了，才導致他們錯過？

    如果他不曾傷害曲藍，那他們之間，有沒有可能在一起？

    現在看來，一切都隻是他的妄想！

    就算最開始，追求的人不是哥哥而是自己，他也本得不到的心。

    因為他不是坦坦的人，他從來就不，不溫暖，不開朗，也不懂得怎麽一個人。

    他的靈魂就像被裝在狹小、幽暗的盒子裏。

    誰會喜歡一個自私暗的人呢？

    傅寒聲再沒力氣回話，低下頭，道：“我知道了，那你先走吧。”

    曲藍抿抿，也無話可說，轉離開。

    “聲哥……”前腳剛走，江就跟了進來。

    傅寒聲卻依舊低著頭，“你們也走吧，我想休息了。”

    江看出他臉很差，隻好頷首，“好吧，那聲哥，你先好好休息，我晚點再過來。”

    人走後，病房裏安靜下來。

    天不知何時轉了，烏雲布滿天空，高大的橡樹遮住窗外的線，顯得病房更加幽暗。

    空氣有些悶熱。

    傅寒聲靠在床頭，視線有些失焦，心口悶悶的，像是被一顆黑巨石住了。

    他看著病房裏的電視機，不知想了些什麽，拿起遙控，打開電視。

    電視裏正在播放一檔綜藝節目，主持人和嘉賓都在哈哈大笑。

    那笑聲卻半點都染不了他，反而襯得四周的空氣，變得更加黑暗，抑。

    他忽然到一陣無聲的痛苦，從腔裏彌漫出來，漸漸地，將整個房間填滿。

    他幾乎要，不過氣來。

    *

    曲藍離開醫院後，重新帶江芷去商場選了把琴，還要求幫買單。

    江芷急忙阻止，“姐姐，你今天帶我出來買琴，差點出事，還讓你買單，我多不好意思？我自己來吧！”

    曲藍卻安，“沒事，一把琴而已，沒多貴，隻是……”

    猶豫了下，為難地開口，“江小姐，這份家教工作，我可能要辭掉了！”

    江芷一臉莫名，“為什麽呀？姐姐，是不是我的水平太差了，你對我不太滿意？”

    “不是你的問題，而是我……怎麽說呢，”曲藍皺皺眉，糾結了會兒才開口，“總之我不想做了！我想換別的工作，真不好意思。”

    “好叭……”江芷一臉失落，鼻子酸酸的，眼眶跟著紅了。

    “怎麽還哭了？”

    曲藍一臉懵，怎麽還哭鼻子了？

    江芷卻委屈，道：“藍藍姐姐，你肯定是不太喜歡我，所以才要走，你是不是覺得第一天教我學琴，就發生意外，覺得我不吉利？對不起，我也沒想到會這樣的，對不起。”

    “不是……”

    曲藍有點心了，想辭職，是因為江是傅寒聲的朋友。

    想離傅寒聲遠一點，再遠一點。

    跟這妹妹有什麽關係？

    江芷卻哭訴起來，撒地抱住的手，“我不管，反正姐姐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是我遇到過最溫，耐心，也是最厲害的老師了，真的！沒了你，藝考我肯定考不上去，我當音樂家的夢想肯定就實現不了了，你幫幫我吧，好不好？”

    “我……”曲藍被這樣撒，頓時不好拒絕。

    能理解江芷的心，曾經參加藝考時，也每天擔心會考不上。

    曾經，也有過音樂夢想。

    如今，又怎麽忍心，看著江芷的希被自己毀掉？

    思慮再三後，曲藍還是妥協了，“那好吧，我可以繼續給你當老師，但是你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麽條件？”江芷迅速幹眼淚，潤潤的大眼充滿好奇。

    曲藍抿抿，道：“條件就是，以後如果傅寒聲到你家來的話，你提前告訴我一聲，我就不來了！我不想遇到他。”

    江芷恍然大悟，“哦，藍藍姐，我明白了，我哥的朋友是不是喜歡你呀？但是你不喜歡他，才躲著他，對不對？”

    “差不多吧！”曲藍敷衍點頭，“而且我已經結婚了，我老公對我很好，所以，你懂的。”

    “明白明白！”

    江芷連連點頭，拍拍口保證道：“藍藍姐你放心，以後我看到哥哥的朋友，就通知你，讓你不要過來，如果你給我上課的時候，他來了，我就說你不在我家，這樣你們就不會上了。”

    “好。”曲藍微微一笑，覺得妹妹真聰明。

    就是不想遇到傅寒聲，一點也不想。

    那個男人，隻要出現在的生活裏，就會給帶來災難。

    他們還是見為好！

    買完琴後，時間不早。

    手機忽然響起，是霍逸城打來的，男人語調輕快，“下班了嗎，來接你？”

    曲藍微微一笑，“嗯，我在商場，你過來吧。”

    隨後與江芷告別，去路邊等候霍逸城。

    沒多久，霍逸城開車過來，接上。

    可人一上車，他就察覺到不對勁，的臉，“怎麽臉這麽差？服也弄髒了，曲藍，你這是去哪裏挖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