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兒,從洗手間的方向回來,就聽客廳裏傳來一片吵鬧的聲音。
傅老太太看著滿桌盛菜肴,疑道:“寒聲,你今天怎麽突然把我們都過來了?還準備這麽盛的一桌,難道,是有什麽好事不?”
傅寒聲黑眉輕輕擰了擰,看向洗手間的方向,就見曲藍筆直走了回來。
這時,傅老太太也回頭看向曲藍,老臉一下就凝固住了。
“曲藍?你,你怎麽來了!”
驚訝得語氣都變了個調,想起自己安排人給醫生下藥的事,難免有些心虛。
但接著,老太太又理直氣壯起來,回頭怒瞪向傅寒聲,“寒聲,這人怎麽會出現在我們家?是不是你把帶回來的?”
傅寒聲卻沒回話,走到餐桌旁幫曲藍拉開椅子,才沉聲道:“曲小姐今天來我們家,是有點事要辦,都先坐吧。”
老太太聽到這話,立刻臉抗拒道:“算了吧,我可不想跟一張桌吃飯!阿聲,你到底是發什麽神經,把這人帶回來做什麽,也不怕弄髒了南苑的地毯!”
“柳茹,我們走。”
說著老太太就要走,柳茹也跟著轉。
但曲藍來都來了,怎麽會讓們走?
眼神劃過一抹銳利的冷,忽然揚聲道:“站住!”
眸冷冽地指向老夫人,語氣多了些威脅味道:“老夫人,你確定要走嗎?”
“你不是一直怕我勾引傅寒聲嗎,我告訴你,今天,你要是敢走,我保證明天就去跟霍逸城離婚,跟你孫子結婚,你可以試試看。”
聞言,傅寒聲心頭微微一,看向曲藍。
明知道是在威脅老太太,可那一瞬間,他竟然希說的是真的。
“你!”
傅老太太則氣得不行,回頭怒瞪著曲藍,怒不可遏道:“好你個賤蹄子,還敢蹬鼻子上臉威脅上我了?行,我就看看你今天要鬧出什麽幺蛾子來。”
“坐坐坐,傅濤,柳茹,希明,寒聲,你們都給我坐!”
說著,老太太拉著一家人陸陸續續落座。
見他們都落座了,曲藍這時淡定地拿起筷子,“先吃飯吧,吃飽了,我再跟你們說事。”
麵冷淡,氣質泰然,仿佛才是這場飯席的主人一般。
老太太簡直要被氣死了。
這死丫頭賤丫頭,到底要幹什麽?
不過,大家也都了,便先淺淺喝了點湯,嚐了幾口菜。
傅家廚師都是五星級大廚,做出來的菜肴,自然是味道鮮。
這時,柳茹見曲藍來到傅家,還以為是回來勾引兩個兒子的。
想了想,斟酌著開口道:“曲藍,不管你今天來傅家的目的是什麽,我想告訴你,之前,的確是傅家誤會了你,我們不否認這點!我也知道,你爸爸最近過世了。這樣吧,傅家可以給你一筆錢,整整三千萬,以後你就拿著這筆錢,去過自己的生活吧,如何?”
“而且我聽說,你也已經嫁人了,那以後,你就過好自己的日子,咱們就算兩清了吧!”
兩清?
曲藍卻覺得分外可笑。
先用手帕,而後,幽幽回應道:“你們傅家人,還真是惡心啊,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現在以為給一筆錢,就能把一切錯誤抵消?你做夢。”
“我的孩子,父親,都被你們殘害了,人在做天在看,你們就不怕遭報應嗎?”
“你說什麽?”
傅老太太哪兒得了這個氣。
立刻將筷子拍在桌子上,怒斥,“曲藍,誰給你的膽子在這放肆!還有,你孩子和你爸的死,關我們什麽事?”
柳茹趕跟著點頭,“就是,曲藍,這一切本來就是誤會,當初,我們哪裏知道希明沒死?至於你的孩子,是你自己掉下樓梯摔死的,你父親是手去世的,這跟我們有什麽關係?你家是破產了,我們可以賠錢,但這兩條命,可不能算在我們頭上啊!”
“可不是嗎?”
旁邊,傅家二叔二嬸也跟著點頭。
在他們眼裏,曲藍才是不講理的那個。
的孩子,是自己掉下樓梯摔死的。
的父親,是手失敗亡的。
這一切,跟傅家有什麽關係?
而曲藍看著這一家人,忽然到深深的惡心、想吐!
目掃過桌上的每一個人,不可置信地嘲諷道:“真沒想到,到現在,你們居然還不肯認錯。”
“害死了人,還覺得自己一點問題都沒有,果然一個個,都是畜生!”
“你!”老太太頓時想破口大罵。
可還沒等開口,曲藍就厲聲懟道:“我怎麽了?我告訴你老太太,別以為我不知道,是你們在我爸爸的主刀醫生水裏下了藥,才害得醫生,在手室暈倒,害死了我爸!”
“我就很不理解,為什麽我都過得這麽慘了,你們還不肯放過我?到底為什麽?”
語氣漸漸發涼,發狠道:“好啊!既然你們不讓我好過,那今天,大家就一起下地獄吧,既然我爸死了,那他媽的幹脆大家都別活了!”
說到最後,曲藍幾乎是吼出來的。
今天就是瘋了。
既然爸爸死了,那傅家這些罪魁禍首,也全都別活了。
這時,傅寒聲頭皮一,忽然猜測到什麽。
曲藍今天來,倒不像是查父親死因的,反而像是來複仇的。
正想著,對麵的老太太氣得拍桌而起,“曲藍,你這個瘋人,居然敢到傅家來放肆,我看你是欠收拾,來人,給我……呃,呃!”
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忽然呼吸一滯,抬手捂住口。
這是怎麽了?
怎麽忽然,有種不能呼吸的覺?
接著,老太太忽然子往前一,一白沫從口裏流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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