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忘了告訴你。”夏離收回手，壞壞地笑了：“我剛解剖了一，沒來得及洗手。”

    “啊？”高驚了一下。

    “好消息是，我戴了手套。”

    “哦。”高鬆了口氣。

    “壞消息是，手套中途摘下來了。”

    “啊？”

    “好消息是，我解剖的隻是一隻小。”

    “哦。”

    “壞消息是，這隻小是有劇毒的。”

    “啊？”

    “好消息是，以上都是我剛編的。”

    “哦。”

    夏離走在前頭，高跟鞋“噠噠噠”地響著。

    高跟在後頭，心想這個人不簡單啊，短短幾個回合，就讓自己坐了一次過山車，牢牢掌握了話語的主權。

    夏離隨手指指兩旁的停間：“這裏放的都是普通，工會的存放在最裏邊。”

    高四下環顧，檢查攝像頭的位置，以及停間的布局。

    很快，夏離帶高來到盡頭的的房間，是一扇很厚的鐵門，輸碼，鐵門自打開。

    鐵門裏邊是一個長方形的停房，中間是四米寬的空地，兩邊是特殊的冷藏櫃，每個櫃子上都有編號。

    房間燈明亮，但還是覺惻惻。

    夏離轉，又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慢慢說明況：“我上次來這是三天前，4組和5組的隊員犧牲後，運了過來，我親自審問了一下。”

    “我再次來這裏就是今晚，發現被盜。”夏離看一眼左邊的冷藏櫃：“一共失竊12，全是麒麟工會這些年犧牲的員。”

    “盜竊時間？”高問。

    “盜竊時間應該是昨天淩晨三點到三點半，監控被提前破壞，附近的守衛也沒察覺，對方應該是直接輸碼進來的，碼有幾個人知道，會泄出去倒是不意外。對方手腳很麻利，沒留下什麽痕跡。”

    “不排除是家賊。”高說。

    “嗯，不排除。不過我想不明白賊的的目的。這些全過了二十四小時，在別人手中一點用都沒有。啊，癖除外。”

    高臉微僵。

    “開個玩笑。”夏離笑容狡黠：“總之嘛，況就是這樣。”

    “你剛提到了……審問？”高抓住重點。

    夏離點點頭，一臉稀疏平常的模樣：“我可以審問，24小時我都有辦法讓它們開口。”

    難怪犧牲的同伴要第一時間送往朱雀分部的停間，原來是為了審問。

    高猶豫再三，還是鼓起勇氣問道：“朱雀長老，湘蝶你也能審問麽？”

    “咦。”夏離微微吃驚地看向高：“你怎麽知道我的份呀？”

    “猜的。”

    高心翻白眼：我用腳指頭都能想到！

    你一個人守著整個停間毫不慌，而且你的天賦我還複製不了，這裏又朱雀分部，你要不是朱雀長老我倒立吃翔。

    “別說出去哦。”朱雀半捂住，又打了個長長的哈欠，“你還是我夏離，不，夏姐吧。”

    “好，夏姐。”

    “剛你問什麽？對，湘蝶，的損壞很嚴重，不過我依然有辦法審問。”

    夏離雙手袋，聳聳肩，“是費了點功夫，爭取到20秒的審問時間，實錘了的鬼份，但其他有用信息沒能問出來。”

    “那，其他人呢？”高想到西燃、黑雀、老喬、李暗、修一。

    “他們的完整很多，審訊時間可以達到1分鍾左右。”夏離看一眼高的神，看穿他的心思。

    “審問隻能進行一次，而且嚴格來說他們不算活人，隻能進行簡單的提問和回答的審訊方式。”

    夏離聳聳肩：“你就別想些有的沒的了，逝者已逝，節哀。”

    高心中苦地點點頭。

    看起來，這個朱雀長老好講話的，來都來了，看看能不能套出一點有用的報。

    “朱……夏姐，我有問題想請教。”高開門見山。

    “問。”夏離無所謂的樣子。

    “死人可以複活麽？”

    “可以。”夏離說。

    “能說點麽？”高試著問道。

    夏離挑了下眉，略一思考，點頭道：“你現在是準長老了，告訴你也無妨，不過我有條件。”

    “什麽條件？”

    “一會再說，你肯定能做到。”

    “好。”

    夏離出一手指頭：“就我所知，真正的起死回生有兩種。一種是鬼團的能力，大腦和心髒沒有遭到破壞，二十四小時可以複活一次，注意，是一次，再死就不能複活了。”

    看來柳輕盈的報是準確的。

    “第二種呢？”高求知上來了。

    “第二種嘛。”夏離笑了笑，“就是我的天賦了。”

    高沒敢問的天賦是什麽，這已經不是禮貌不禮貌的問題，這已經是組織機。

    “我要厲害一些，不管死多久的人，我都能複活。當然，前提也是死者的腦袋和心髒沒有遭到嚴重破壞，而且也隻能複活一次。”

    “那為什麽不……”高沒說下去。

    “我知道你想問什麽。”朱雀打斷高：“我為什麽不複活犧牲的同伴。”

    高不說話。

    朱雀眼底略過一冷意：“萬事萬都有代價，起死回生的代價非常昂貴，不到萬不得已，我不會使用。”

    高沉。

    原來如此，這就是為什麽麒麟工會犧牲的人都不會下葬，而是存放在停間，因為誰也說不準，以後會不會選擇複活。

    但是，這個複活必然是要付出巨大、沉重甚至可怕的代價，所以不到萬不得已，朱雀不會使用。

    話說回來，這個“萬不得已”是指什麽？

    戰全麵發的時候？猩紅汐到來的時候？還是打開終焉之門的時候？

    旋即，高又想到一個“BUG”。

    死去的覺醒者，天賦會回歸到天賦神殿。

    如果一個覺醒者死後，他的天賦回歸到神殿，再被新的覺醒者給“領悟”走了。

    多年後，朱雀長老將這名死者複活，那這個複活之人，是否還能擁有生前的天賦？

    或許，這也涉及到“昂貴代價”的一部分。

    高一時間想非非，同時又到不寒而栗。

    十二生肖，麒麟工會，百川團，鬼團，蒼母教……哪個勢力都不是省油的燈，都藏著很可怕的底牌。

    就更別提還有高深莫測的妄、生和死。

    見高沉默，夏離似笑非笑地眨眨眼：“你還想知道詳麽，我也可以告訴你。”

    高不語。

    夏離收回笑容，語氣嚴肅了幾分：“不過你要知道，每個都伴隨風險，就怕你有命聽沒命活。”

    “明白，剩下的不必告訴我了。”

    高腹誹：朱雀長老你話都到這份上了，我要還打破砂鍋問到底，那可真是在作死了。

    “好了，該你了。”

    夏離雙手袋，歪頭一笑。

    高差點忘了，還有條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