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了？”灰雄看過去。

    “哮發作。”九寒沉聲回答。

    高有點吃驚，沒想到湘蝶竟然有哮病。

    覺醒者的應該比普通人要強啊？怎麽還會生病？

    不，就算的基礎素質比一般人高點，但如果覺醒者的天賦沒有力、耐力之類的屬值加，應該不足以完全改變機能，也就更不可能治療疾病。

    湘蝶的天賦是【鳥王】，屬於召喚係。這個天賦，如果用他的係統來換算，屬值加肯定在神和魅力上，而不在力和耐力。

    “噴霧在哪？”黑雀一湘蝶的口袋，沒找到噴霧。

    “掉……掉路上……”湘蝶呼吸越來越急促，幾乎說不上話。

    黑雀臉上一沉，看向九寒：“應該是掉到從3樓保健室到播音室的路上。”

    眾人沉默，剛才一路上那麽兇險，隨攜帶的噴霧掉落是完全可能的。

    “還能堅持住麽？”九寒看向湘蝶：“等老喬把播音修好……”

    “不行。”黑雀了解湘蝶的況：“堅持不了那麽久。”

    “別……管我……別……”湘蝶表痛苦，艱難地呼吸著，拚命搖頭，不想連累隊友。

    “別說話。”

    黑雀抓住湘蝶的雙肩：“湘蝶，看著我，深呼吸，呼吸……”

    “哈……哈……”湘蝶努力呼吸，但效果並不好，看上去十分痛苦，短促的呼吸每一下都似乎在大家的臉上。

    短暫的沉默後，有人站起來。

    “不行，必須去拿藥，否則會沒命。”說話的是李暗，他臉上終於沒有那種似笑非笑的虛假笑意了。

    “怎麽拿？”灰雄反問：“我們也不確定是掉在走廊上還是樓梯間，而且現在外麵全是符，開門就是找死。”

    李暗沉著臉，目堅決地看向九寒：“湘蝶不能死，隊長，開門，讓我去！”

    “不行。”九寒拒絕：“這是送死。”

    “可是……”

    “咚咚咚！”高不知何時，站在了一麵牆壁前，他敲了敲牆壁。

    “隊長？”灰雄看向高，不明白他要幹什麽。

    “這種建築，每一樓的房間結構是相同的。”

    高說，“我們之前去2樓教導主任的辦公室，對應的就是這間房，但是這房間隻有之前一半的空間。”

    “隔了房間！”西燃鏡片下麵的眼神亮了一下。

    高點點頭，“灰雄，撞牆！我有個計劃，長話短說。”

    灰雄二話不說，走過去，拍了拍牆壁，確定位置，開始用肩膀撞牆。

    “磅！”

    “磅——”

    才兩下，灰雄就把隔板牆給撞出一個大窟窿，他抬腳跺了幾下，在牆壁上開出一個人能側通過的狹長豁口。

    高最先鑽進去，九寒、灰雄等人也跟著進到隔板牆對麵的空間。

    這是一間雜間。

    高心中一喜：很好！我果然夠幸運。

    “來，把這些桌子、椅子，還有單人櫃都碼好，弄一道牆壁。”高指揮著，大家迅速行。

    雜間的雜很多，很快就堆砌出一麵障礙牆。

    高從障礙牆唯一的一條隙側鑽過去，打開雜間的門，並在門上猛拍了幾下。

    “磅磅磅！”

    他飛快地到障礙牆的後麵，“把這也堵上！”

    大家立刻推著單人櫃，把隙堵上。

    與此同時，走廊上的符聽到聲音，紛紛來到了雜間，它們想要進攻高等人，卻被雜堆砌的牆壁給攔住。

    “再來人！一起頂住！”灰雄指揮著，羅尼、修一也加進來，用抵住障礙。

    “你們繼續發出聲音，吸引符的注意力！”

    高說著從隔板牆的豁口中鑽回播音室：“李暗，走廊上應該沒符了，樓道間不好說，但數量應該不多，我跟你去找噴霧。”

    “不用，我一個人……”

    “兩人有照應，功率更大。”高說。

    李暗眼神之中閃過一激，他點點頭：“好。”

    他看了一眼湘蝶，轉走向門口。

    “我也去。”黑雀起。

    “你照顧好湘蝶。”高說：“人太多反而不好。”

    黑雀略一猶豫，點點頭。

    高和李暗一人拿起一高爾夫球，換了一下眼神，打開門，迅速出去，然後關上了門。

    果然，除了兩隻已經被打頭顱的符還躺在地上，其他的符都在隔壁的雜間。

    雜間的門還能聽見灰雄的罵聲：“狗娘養的！過來啊！來咬老子啊！哈哈哈哈咬不到吧！我氣死你！”

    高腹誹：你還罵上癮了啊！

    走廊上開著燈，地麵上有什麽東西一目了然，沒看到哮噴霧。

    高和李暗互看一眼，猜測噴霧大概率是落在了樓道間。

    兩人悄悄踱著步子，經過塞滿符的雜間，然後加快腳步，衝到樓道間。

    樓道間沒有燈，十分昏暗，高跟李暗著牆壁，慢慢往下走。

    高用兩個指頭指向自己的雙眼，再指向地麵，又用雙指指向李暗的雙眼，再指向四周。

    意思是：我找噴霧，你掩護。

    李暗會意，回了一個OK的手勢。

    兩人一前一後往樓道間下去，很快來到四樓，沒有發現噴霧。

    兩人著牆壁，慢慢下往三樓，剛到三樓的轉角，李暗的一隻手立刻抓住了高的肩。

    高一抬頭，發現轉角站著三隻符。

    它們背對著高和李暗，麵朝著樓道轉角的窗戶。

    月灑進來，照亮了它們的頭頂和三分之一側臉，看上去就像三隻來自地獄的惡鬼，它們的臉兇殘而麻木。

    更該死的是，一隻白瓶藍蓋的噴霧，就落在中間那隻符的腳跟。

    李暗也第一時間看到了噴霧，他沒有任何猶豫，慢慢蹲下，給自己鞋。

    高一把抓住李暗，猛地搖頭：不行！太危險了！

    李暗朝高苦笑了一下，眼神堅定：我一定要去。

    湘蝶哮發作，爭分奪秒。

    高也不再堅持，既然李暗決定出來，肯定是做好了冒險的準備。

    李暗掉了自己的靴子，拿在手中，著腳，一步一步，悄悄靠近著三隻符。

    “呃，呃呃……”

    符的嚨中發出低沉含糊的呼吸聲，下意識地搐著，並沒察覺到有人靠近。

    當李暗離它們隻有一米左右時，三隻符忽然警覺起來，它們的立刻僵直，頭微微轉過來，雙耳敏銳地著。

    三隻符還沒轉，但李暗知道，隻要他再靠近一點點，它們就會立刻察覺。

    李暗屏住呼吸，額頭上滲出汗水。

    理智告訴他，不能再前進了。可是哮噴霧就在眼前，他不能看著湘蝶死去，否則他會生不如死。

    李暗一咬牙，將自己的兩隻鞋扔到下方的樓梯間。

    “吧嗒，吧嗒。”

    “呃呃呃呃……”三隻符果然被這聲音吸引，紛紛側。

    其中一隻符已經緩緩走下樓梯，但剩餘兩隻卻隻是扭過腦袋，沒有過去。

    “呃呃呃呃……”

    要命的是，三樓走廊上的符，也聽見了這個聲音，紛紛朝著樓道間靠攏。

    李暗一眼看過去，頓時頭皮發麻，冷汗直流，至有七八隻。

    李暗知道，沒有其他更好的機會了，況隻會更糟。

    他果斷地上前一步，出手，一把撿起哮噴霧。

    因為張，李暗沒能控製好手的力度，噴霧的藍蓋十分堅，被抓離地麵時，還是跟地板出了輕微的聲響。

    一隻符猛地回過頭來，它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