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城共有九個區：南冀、長兗、山青、大徐、飛揚、西荊、東豫、安梁、北雍。

    高、青靈、黃警生活在山青區，十二生肖的總部千禧大樓在大徐區。

    五人現在匆忙趕往的地點，是城南的南冀區。

    鬥虎把車開得飛快，手指有節奏地敲打著方向盤，裏哼著歡快的小調，任誰都看得出他心不錯。

    副駕駛上的白兔也忙著跟總部匯報況，一直在聊手機。

    高、黃警和青靈三人坐在後車位，麵麵相覷，一臉的狀況外。

    很快，高按捺不住，舉手提問：“老師，能解釋一下符是什麽嗎？”

    鬥虎先是一愣，轉而笑道：“我就說嘛，你們三個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原來是沒聽懂，早問呀！”

    “我們看你倆火急火燎的，就沒好問了。”黃警笑著解釋。

    “符，就是可能藏有符文回路的。”鬥虎說。

    白兔正好掛斷電話，接上話，“第一塊符文回路是在一個中找到的，大家就這麽開了，其實不一定是，反正你們理解某種特殊區域就行。”

    “明白了。”高點頭道：“之前的古家村也可以符。”

    “沒錯。”

    “百川團為什麽要告訴我們？”黃警有些不解，“有這種好事肯定自己獨吞啊。”

    “就是說，有沒有一種可能？”白兔眨著大眼睛，故意擺出一副天真模樣，“百川團胃口小，吞不下呢？”

    “也是。”黃警也覺得好笑，“我問了個蠢問題。”

    高也點頭認同。

    按吳大海的話說，百川團都是烏合之眾，就算真發現符也未必能順利拿到符文回路，這時候，求助實力強勁的十二生肖，不失為一個穩妥的選擇。

    “到了。”說話間，鬥虎已經把車停在路邊。

    五人戴上生肖麵，下了車，打開後備箱，拿上各自的武，高還不忘背上一個任務包，裏麵配備有常規的藥品和補給。

    這裏是南冀區的一條老街，居民大多已經搬空，街道蕭索冷清。

    馬路對麵是一個地鐵站口，牛場站，據說以前這一帶是專門養牛的地方。

    三年前，牛場站發生一起坍塌事故，死了不人，後來一直沒有修好，加之這一帶的居民越來越，幹脆就停運了。

    此時，一個穿修職業套的年輕站在地鐵口，雖然戴著墨鏡，高還是一眼認出，正是上次在麒麟工會易符文時的那位“代表”。

    高一行人穿過馬路，來到跟前。

    “就你們幾個？”代表顯然有些失，高能到的急切。

    “不了。”鬥虎語調輕鬆地自嘲，“已經出我們組織半數員。”

    代表猶豫了一下，還是朝鬥虎出手：“你好，我是百川團3組組長，陳螢。”

    鬥虎出手，輕輕回握：“十二生肖副隊長，鬥虎。”

    陳螢難掩吃驚，重新打量眼前的卷發男：“您、您就是實力排名第9的鬥虎先生？”

    “是啊，怎麽？”

    “可是,”陳螢略微有些尷尬，認真地指出：“您的麵是一隻大臉貓吧？”

    “啊？貓麽？我以為是老虎。”鬥虎摳了摳頭發。

    “我當初就說是貓了，你不信。”白兔冷冷補了一刀。

    “貓虎一家嘛。”鬥虎打了個哈哈，“行了，說正事。”

    “好的。”陳螢轉而嚴肅：

    “我請示過團長了，下麵為原話轉達：該符是百川團發現的，邀請十二生肖協助我們尋找符文回路。作為謝，百川團可以免費提供十二生肖該符文回路一個月的租借權。”

    “就這？”鬥虎一臉“小姐你在逗我”的表。

    “是。”

    “陳螢是吧，很高興認識你，再見。”鬥虎轉就走。

    高等人都明白這是談判技巧，頭也不回地跟上。

    “等一下！”陳螢果然住鬥虎。

    鬥虎懶懶地轉，雙手袋，等待下文。

    “三個月，三個月的免費租借權。”陳螢咬牙道：“這已經是我們能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很高興認識你，再見。”白兔重複一遍。

    鬥虎聳了聳肩：“你看，就算我答應，我兄弟姐妹們也不答應啊。”

    陳螢麵為難地問：“那你們，想要什麽條件？”

    鬥虎毫不猶豫道：“事之後，十二生肖跟百川團共符文回路的使用權，十二生肖優先使用，三月一換。”

    陳螢陷沉默，顯然，這要求太過分了。

    “不行就算了。”

    鬥虎出老練油的中年男人微笑：“你們既然率先聯係我們，肯定做過權衡，論實力、論信譽，十二生肖有口皆碑。你們去找其他組織幫忙，上答應得好好的，真到分贓時那又是另一副臉了。”

    陳螢抿，顯然被鬥虎說中了。

    “稍等，我請示一下團長。”陳螢拿出手機，回避眾人，小聲聊了起來。

    鬥虎有竹：“等著吧，肯定會答應。”

    “老師這麽自信麽？”高有些擔憂，“不怕他們找麒麟工會？”

    “麒麟工會沒你想的那麽友好。”

    白兔撇撇，“他們呀，雖然不明麵上欺負人，但是店大欺客的套路玩得可溜了，跟他們打道隻有吃虧的份，吃的還全是啞虧。”

    “浪費時間，直接搶不行麽？”青靈有些不耐煩。

    鬥虎歎口氣，“妹子，你長得漂漂亮亮的，說話怎麽跟個土匪似的。”

    “世界本來就是弱強食。”青靈神冷淡。

    “話雖沒錯。”鬥虎說，“不過你也要考慮可持續發展，這次你搶了人家的，下次人家再發現符，還會你幫忙麽？”

    青靈沉默。

    白兔拍拍青靈的肩，“吳大海就一直瞧不起百川團，說他們是一群廢，其實人家一點都不廢。他們人多，天賦雖然低，但能力五花八門，能創造出各種價值，比如在符搜尋、道製作、報搜集方麵，都是一流的。”

    “沒錯。”鬥虎點頭道：“每個組織的構不一樣，核心優勢和生存手段也不一樣。”

    高益匪淺，總結道：“就像狼人殺遊戲裏的平民牌，作用一點不比份牌小。”

    “這比喻切。”鬥虎出欣的笑。

    “我懂了。”青靈虛心接，“等符文全找齊了，再一起搶。”

    “你懂個屁啊懂！”鬥虎直翻白眼，差點厥過去，“高，你回頭好好教教，這妹子三觀太歪了！”

    “……”高心說我嫌命長啊，我也敢教做人。

    陳螢已經通完電話，快步走來，輕咳一聲：“我跟團長匯報過了，他答應你們的條件。”

    鬥虎不說話，知道還有下文。

    果然，陳螢頓了一下，又說：“不過有個附加條件，你們必須把我們的員救出來。”

    鬥虎抄著雙手，一副意料之中的模樣：“我就知道事沒這麽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