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靈是？！

    念頭冒出來時，高驚出一冷汗。

    旋即，他否定了這個猜想。

    青靈是通過黃警才加的十二生肖，在這之前，並不屬於其他組織，也不知曉十二生肖的存在。

    加組織後，一直接鬥虎的訓練，本沒機會接到其他組織並被策反。

    況且，以高對青靈的了解，實在沒有當的理由。

    既然如此，青靈為何又要站起來？

    不容高多想，其他人也陸續站起來。

    高心中訝異：怎麽回事？為什麽大家都像是約好了似的站起來。

    那我呢？

    是不是也應該站起來，表現得更合群些。

    高心掙紮，他忽然到一溫和卻不容抗拒的意誌力，那意誌力像是某種象的聲音，縈繞在他耳邊：你坐著就好。

    理智上，高到荒謬、甚至是恐懼，可和直覺上，他願意服從這個“聲音”，這太奇怪了。

    接下來的半分鍾，他安靜坐著，目送著其他員平靜而有序地離開會議廳。

    轉眼，房間裏隻剩下四人：龍、鬥虎、高、鬼馬。

    驀然間，縈繞在耳邊的“聲音”消失了，高的理智重新奪回自的控製權，他不自覺地加速呼吸，手心發。

    他驚訝地側目，看向正座上的龍——是他！

    絕不會錯，龍剛才對高使用了某種天賦！

    不僅如此，其他人會不約而同地離開，大概也是收到了他的“指示”。

    龍似乎能看穿高的心，他微笑著回應了高吃驚的眼神：“高，你擁有【識謊者】天賦，留下來協助審問。”

    高點頭，嚨有些發：“好。”

    這個男人，深不可測！恐怖如斯！

    幸好……不是敵人。

    “謝謝。”龍微微頷首，目飄向離自己最遠——坐在長桌盡頭的鬼馬。

    他的聲音無不憾：“我剛給過你機會了。”

    ——真的是鬼馬！

    高暗暗心驚！

    高對鬼馬了解不多，他的日常份是一家律師事務所的律師，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材中等，不胖不瘦，五普通，唯一的特是較重的黑眼圈，無時無刻不著一種社畜的疲憊和鬱。

    往日裏，他沉默寡言、行事低調，存在不高。

    鬼馬的天賦是【傳音】，序列號51，神係，可通過腦電波跟同類進行流。

    這一天賦，不但可以“千裏傳音”，還能用來試探與辨別人與，據說無法知到鬼馬的腦電波。

    “隊長，你不能因為我的天賦，就懷疑我是。”鬼馬的嗓音有些沙啞，臉上沒太多緒起伏。

    “龍，你確定沒搞錯？”鬥虎也有些意外：“鬼馬是老同事了，我自認為比較了解他，他沒理由背叛我們。”

    “隊長。”昏暗的燈下，鬼馬的黑眼圈更重了，他眸流轉：“如果你懷疑我是叛徒，請拿出證據。”

    “證據有的。”龍微微瞇眼，異瞳在燈的映照下猶如兩顆瑰麗的寶石：

    “第一，你加我們之前，曾二易其主，在麒麟工會也從事過報工作，背景複雜。”

    “是，鬥虎說過不追究我的過往，我對十二生肖也毫無保留。”鬼馬有些失，“我還以為這能換來組織的信任。”

    龍不置可否，繼續陳述道：“第二，組織遭紅瘋埋伏後，白兔監聽了所有員的通訊設備和行蹤，很快高再次遇襲，按排除法，隻有你的【傳音】能做到。”

    “隊長，這隻是你的推測。”鬼馬不卑不：“對於真正的特工，想要泄信息，有的是辦法。”

    “對此我毫不懷疑。”龍微笑。

    “以上兩點，隻是你的主觀臆斷，我不接。”鬼馬堅持道。

    “第三點。”

    龍雙手合十，放在桌上，這個作真誠中著些許憾：“加組織9年來，你一直有所保留。”

    鬼馬的眼角微微一，臉上依然沒有表，但周的氣場頓時變得肅殺。

    “你還有第二天賦，為何從不告訴我們？”龍問。

    “你怎麽知道？”鬼馬的聲音冷了一分。

    “先回答我。”龍語調平緩，卻不容抗拒：“你明明很強，卻刻意藏，目的是什麽？”

    沉默。

    會議室陷死寂。

    高頓時手心出汗、如坐針氈。

    此刻，他的位置，正好在龍和鬼馬的中間。

    盡管兩人一直在客氣地對話，但桌底之下，早已暗流湧。高真的好怕兩人一言不合就開大，自己慘遭殃及。

    我是不是應該趕起，躲到龍和鬥虎的後去。

    這是大佬之間的戰鬥，我貪生怕死一點也沒什麽錯吧？

    高躊躇不安，龍的聲音傳來。

    “高。”

    “在。”高立刻抬頭，像是忽然被老師點名的學生。

    “發【識謊者】。”

    “好。”

    高深呼吸，側頭看向鬼馬。

    “鬼馬，請正麵回答我，十二生肖與百川團易符文的那天晚上，白兔一行人的行蹤，是不是你提前泄出去的。”龍問得非常仔細和。

    “不是。”鬼馬麵不改。

    ——他在撒謊。

    高的心狠狠一墜，背脊一寒，鬼馬真的是！

    會議室中，再無人說話。

    大家都在等待高宣布測謊的結果。

    高張了張，卻發不出聲音。

    他忽然意識到，那溫和卻不容抗拒的“意誌力”又出現在他耳邊，並耐心地重複道：

    不要說話，不要說話。

    高決定服從，事實上，直覺和經驗也告訴高，自己如果立即說出答案，很可能招致危險。

    那無形的“意誌力”循循善：若他撒謊，眨眼睛。

    高甚至不敢側目看龍，他直視前方，飛快地眨了下眼皮。

    如此細微的一個作，還是立刻被在場的三人捕捉到。

    “倏——”

    高隻聽見一道細小的風聲，接著耳邊傳來“鏘”的一聲脆響。

    視線重新清晰時，鬼馬和鬥虎正雙雙蹲在高正前方的會議桌上。

    鬼馬右手握著一把黑爪刀，短而鋒利，彎曲得像一蠍子的尾刺。他的作隻要再快半秒，高的嚨已經被割開。

    萬幸的是，鬥虎手中的短刀，準地阻止了鬼馬這一擊，兩人僵持不下，暗暗比拚著力氣。

    開打之前，兩人距高都有四米左右的距離，卻幾乎是瞬間炸現到高麵前。

    高不是第一次離死亡這麽近，但還是到沉重且暴的迫，心髒驟停一秒後，開始瘋狂跳。

    噗通。

    噗通噗通噗通。

    跟兩名刺客同一室，幾條命都不夠死！

    高仍然呆坐著，一不敢。

    “天賦【瞬移】，序列號19，時空係。”龍的聲音不不慢：“鬼馬，你作為一名優秀刺客，卻甘願在組織蟄伏9年，為什麽？”

    “為什麽？”鬼馬冷笑，這是高第一次見他笑，不知為何，高在他的笑容中到了悲傷的破碎。

    “當然是……為了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