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文副說前天是您的生日,我特意給您做了一碗菌菇蝦仁面,就充當長壽麵了。”
這讓鍾息有些驚訝,“謝謝,真是麻煩你了。”
祁嘉然笑了笑,“不麻煩的。”
“那霍司承呢?他吃什麼?”
祁嘉然把蝦仁蛋放到極其盛的餐盤裡,“我今天給理事長做的是西式早餐。”
鍾息懷疑自己碗裡的蝦仁是祁嘉然給霍司承做蝦仁蛋用下的邊角料。
他其實不怎麼吃麵,但畢竟是別人辛辛苦苦做的,還是非常賞地吃了大半碗。
在他吃麵的時候,祁嘉然正認真地給霍司承的早餐擺盤,連沙拉都擺很藝的造型。
鍾息忽然想起很久之前,他第一次給霍司承做飯。
那次是霍司承易期的第二天,吃了抑制藥的霍司承一直昏睡不醒,鍾息怕他壞了,穿上服踉蹌地下床,做了一個麵包夾荷包蛋的三明治。他把霍司承醒,然後直接把三明治塞進霍司承裡,麵包很,荷包蛋也沒有全,蛋黃和沙拉醬溢出來,把霍司承脖頸和領弄得一片狼藉。
鍾息其實有點不好意思,但他不肯承認,霍司承笑著把最後一點麵包吃完,湊過來親他,還說:“真好吃。”
想著那份三明治,再看到祁嘉然做的早餐,鍾息不慨:霍司承終於能到基地理事長應有的家庭待遇了。
他吃完面,把碗筷放進洗碗機,然後一聲不吭地給霍小飽準備輔食。
祁嘉然打量著鍾息的穿著和神態,不慨:這個beta真的太寡淡無趣了,理事長之前到底是怎麼看上他的?
阮雲箏給他發來消息:【今天如何?】
祁嘉然背對著鍾息回覆:【理事長對我還是很冷淡,但是他和鍾息的關係好像更糟糕了,鍾息一直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出來,看著沒打采的。】
阮雲箏:【他們兩個不見面不說話?】
祁嘉然:【昨天一整天都沒有。】
阮雲箏:【他倆的確實出問題了,你照顧好司承,把握住機會。】
祁嘉然臉頰發燙,連忙把手機放進口袋,手上作慌了慌,差點沒抓住牛杯。
“鍾先生,我先上去給理事長送早餐了。”
鍾息聚會神地做著輔食,“嗯。”
祁嘉然把早餐端給霍司承,差一點就要邁進房間了,幸好提前想到文副的話,他騰出手,敲了敲門:“理事長,我現在可以進來嗎?”
“進。”
霍司承很早就起床了,他坐在窗邊的沙發椅上,靜靜地看著窗外。
祁嘉然一走進來就看到霍司承寬闊的後背,霍司承穿著純黑的家居服,看起來神拔,毫沒有被病痛影響。
“理事長,吃早餐了。”祁嘉然把餐盤放在霍司承手邊的小茶幾上。
他正準備給霍司承介紹,忽然聽見霍司承問:“鍾息吃了嗎?”
“啊?”祁嘉然愣了一下,然後回答:“鍾先生他吃過了,我做了一碗菌菇蝦仁面,文副說前天是鍾先生的生日,我就煮了面。”
霍司承有些驚訝,語氣也緩和許多:“你費心了。”
祁嘉然臉頰微紅,“沒有,應該的。”
“你今年多大?”
“二十六,九月份剛完過生日。”
霍司承想,鍾息也是二十六歲,前天的生日,比祁嘉然還要小兩個月。
如果從初相識開始算,到現在他和鍾息已經一起度過了七年,占了他人生的四分之一。
七年還捂不化鍾息的心嗎?
“理事長,您最近是不是有失眠的況?”
霍司承看著窗外的景,沒有回答。
“我待會兒給您煮一點桑葚茉莉茶吧,對失眠多夢有幫助。”
霍司承轉過頭看了一眼祁嘉然,這是霍司承的目第一次在祁嘉然上落定,祁嘉然變得有些侷促,低著頭,推了一下餐盤,“理事長,您嘗嘗。”
“小飽醒了嗎?”
聽到霍司承突然提起孩子,祁嘉然陡然清醒了一點,他回答:“還沒有。”
霍司承用手杖撐起子,“我去看看。”
祁嘉然連忙道:“理事長,您早飯還沒吃呢。”
“先放那兒吧,我待會兒回來吃。”
霍司承走到床尾的時候,忽然停住腳步,他轉頭對祁嘉然說:“你先出去吧。”
祁嘉然如夢方醒,立即快步走了出去。
霍司承慢慢地挪到房間外,順手關上門,然後往霍小飽的兒房方向走。
霍小飽還沒醒,他一般九點出頭就會哼哼唧唧地醒過來,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
霍司承控制著力氣,儘量不出聲地打開門,慢慢走到霍小飽的小床邊。
可能是父親波的信息素影響到他了,他的睡姿都不如之前舒展,從小海星變了小蠶豆,朝右邊蜷著,這個睡姿和鍾息有點像。
霍司承忍不住俯,了他的小臉。
是爸爸惹你生氣了嗎?霍司承想。
那天在書房他也不是故意冷臉,只是實在沒控制住表,剛想出笑容,霍小飽已經被嚇到了,後來霍小飽的哭聲就一直縈繞在他的夢裡,連同鍾息的聲音,攪得霍司承這兩天幾乎徹夜未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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