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息在工作中途出半個小時陪霍小飽玩了一會兒積木,等到時間了,又幫霍小飽洗漱,哄他睡覺,然後一直窩在書房裡寫論文,寫到十一點五十。
他著酸發乾的眼睛走出來,正準備去樓下廚房倒一杯水,餘瞥見霍司承的房間亮著燈,他停下腳步。
霍司承怎麼還沒睡?
難道神經痛發作?
裡面一直發出窸窸窣窣的靜聲,鍾息疑地走過去,推開虛掩著的門。
霍司承坐在床邊,裹著夾板的垂著,他左手拿著一個方形木板,右手拿著一個包裝盒,包裝盒似乎被他弄壞了,他作笨拙地翻弄著包裝盒,想要掩蓋住被破壞的一角。
霍司承一抬頭就看到門口的鐘息,他像見了鬼一樣,嚇得急忙把木板往盒子裡塞。
“你在幹嘛?”鍾息問。
霍司承迅速把生日禮扔到床尾,冷著臉說:“關你什麼事?”
鍾息早已習慣霍司承的冷言冷語,見他沒有摔倒或者其他不適,就準備離開,轉時霍司承又喊住他。
“鍾息。”
鍾息停在門口,手裡握著一隻空玻璃杯。
祁嘉然的到來似乎沒給鍾息帶來任何影響,他照常工作、吃飯、照顧霍小飽,沒有表現出來一個伴該有的占有和嫉妒心,襯得因為一張照片就暴跳如雷的霍司承像個笑話。
霍司承餘掃向生日禮,幾番言又止,最後還是悶聲說:“沒什麼,以後來我房間。”
第22章
阮雲箏回到總督府時,霍振臨剛從應酬中,喝了點酒,躺在客廳的沙發里休息。
阮雲箏走過去幫他了太。
“把小祁送過去了?”
“是,兩個人相得好的,小祁幫司承測了,又聊了一會兒。”
“司承怎麼樣?”
“比之前好些了,能拄著手杖下床走了,只是——”阮雲箏刻意停頓。
“只是什麼?”
“小鍾到底是不會照顧人,這都十一月份了,霍司承蓋的還是薄被子,”阮雲箏坐在霍振臨側,輕輕著霍振臨的位,語氣擔憂道:“兩個人還分房睡了,小鍾從早到晚都在書房裡寫論文,雖然他有自己的工作,這無可厚非,但家裡有個病人,也不能完全不關心啊。”
“分房睡了?那孩子呢?”
“孩子就跟著鍾息,也不怎麼關心爸爸。”
霍振臨難掩不悅,“不像話。”
阮雲箏嘆了口氣。
這時候,樓上傳來腳步聲,是霍振臨的小兒子霍子書,他今年十一歲,還在上小學。
他一見到霍振臨就小跑下樓,飛奔到霍振臨懷裡,“爸爸您辛苦了。”
霍振臨之前忙於工作,對前妻和霍司承都疏於照看,如今到了耳順之年,就變得格外珍惜親子時,他了霍子書的頭,不免又想起霍司承小時候。
“你說司承當年要是照著我的想法,和林老將軍的孫子結婚生子,如今也不會這副樣子。”
阮雲箏順著他說:“誰說不是呢。”
“一個beta生的孩子,哪怕將來分化alpha,等級也不會太高。”
阮雲箏看了一眼霍子書,心中期盼五年後的分化結果,一定要如所願。
“他那時候太任了,又叛逆,不聽我的勸告,非要和鍾息結婚,一個門不當戶不對的婚姻了多人攻訐他的理由,若不是他有實打實的能力,下一任總督未必得到他。”
聽到下一任總督,阮雲箏試探著問:“已經能確定是司承了嗎?”
怕霍振臨有二心,連忙解釋:“我的意思是,會不會出現意外?我看赭石基地的理事長最近風評也很高。”
“應該沒什麼意外,這兩年藍巖發展太迅猛了,司承的領導能力有目共睹。”
阮雲箏乾笑了兩下,說:“那太好了,能確定是司承就好。”
霍振臨問霍子書的學習況,阮雲箏獨自走到臺上,拿出手機,等待著祁嘉然的消息。
想儘快看到霍司承和鍾息撕破臉,婚姻無法存續的消息,想要霍司承在困境裡輾轉難眠,意志消沉,最後婚出軌的消息滿天飛,在總督大選中落敗。
為了霍子書,阮雲箏必須想辦法阻止霍司承為下一任聯盟總督。
因為一旦霍司承越過霍振臨,為聯盟最高掌權人,以霍司承強勢跋扈的格,可以想像,和霍子書往後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西南風從聯盟中心吹向北方的藍巖基地,拂青黃相間的灌木林。
帶著點點涼意,吹進書房的窗。
掀簾幔。
躺椅里的鐘息著拂面而來的涼風,一不,怔怔地著窗外。
他聽到祁嘉然在樓下做飯的聲音。
祁嘉然在照顧霍司承這件事上表現出了十足的熱和信心,相比之下,鍾息確實不擅長照顧病患。
時針指向九點,鍾息下樓做寶寶輔食,祁嘉然看到他,微微皺了下眉,然後出如沐春風的笑容。
他主打招呼,“鍾先生,早上好!”
鍾息點頭,“早上好,祁老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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