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息,彈藥工程專業一年級的學生。
Beta,高一米七五。
家住藍巖基地星海區,父母是普通的公務員,他以星海區總分前十的績考軍校。
這是文澤給他發來的資料。
除了讀彈藥工程專業的beta,好像也沒有其他特別之。
霍司承看著他,看他深深埋著頭,心想:這小孩現在大概很害怕,估計又愧疚又恐懼。
畢竟整個聯盟敢拿槍指著霍司承的人幾乎沒有,這小孩不僅拿槍對著霍司承,還一連開了兩槍,直接讓霍司承掛了彩。
霍司承決定安一下他,護士理完之後,他起走向鍾息。
“行了,把頭抬起來。”
鍾息不。
“我不罵你,也不會罰你,本就是軍事演習,你做的沒錯。”
鍾息還是不。
霍司承到疑,心想這小孩脾氣還擰的,他的語氣還不夠溫和嗎?
“鍾息,把頭抬起來。”
霍司承用盡最後一點耐心,鍾息還是無於衷,霍司承以為鍾息哭了。
以他的經驗而言,從小到大那些有意無意中傷他的小孩,都會在得知他的份後,因為害怕被父母懲罰而大哭。
他立即蹲了下來。
然後發現,鍾息已經睡著了。
“……”
鍾息的眼睛閉著,睫纖長,因為環境陌生而微微發,但呼吸已經均勻平緩。
真的睡著了。
他鼻尖上的小痣在霍司承視線的正中心,霍司承很難挪開眼。
看了一會兒,霍司承起了逗弄的心思,他拿起一旁的醫用酒,打開蓋子,放在鍾息的鼻子下面,鍾息被強烈刺鼻的氣味嚇醒,一睜眼就看到一張極侵略的臉。
五英得人心慌,右頰了一張醫用創可,但不難看,倒添了些匪氣。
鍾息又呆住了。
霍司承好整以暇地看著他。
“你要我喝掉嗎?”他垂眸著霍司承手裡的醫用酒。
語氣可憐得好像霍司承是那種睚眥必報的兇神惡煞,是會用極端手段霸凌別人的人。
明明是他無緣無故朝著霍司承補了一槍,導致霍司承臉上掛了彩,現在卻反客為主,霍司承被他氣笑了,繼續逗他:“是啊,我就是要你喝一口,喝一口我就原諒你了。”
“我會中毒,胃腸道也會壞掉。”
“沒事,我會賠錢。”
鍾息看著霍司承,霍司承朝他挑了下眉。
僵持幾秒後,鍾息眼圈漸紅。
他原本皮太白,眼圈紅得就格外明顯,聯想到兩個小時前他抬槍擊的樣子,實在太過反差,霍司承更覺有趣。
“我不想喝,”鍾息能屈能,他表誠懇道:“對不起,我可以用其他方式道歉。”
霍司承把醫用酒瓶放回架子上,“什麼方式都可以?”
鍾息愣了愣,“我是beta。”
霍司承輕笑,心想這小孩懂得還多,“我知道你是beta,你剛剛在想什麼?”
鍾息低頭不語。
“你知道我的名字嗎?”
鍾息上的作戰服還沒換下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臨時頂替,碼數好像還大了點,灰撲撲的綠作戰服把他完全包裹住,他一低頭,尖尖的下就藏進了領里。
他看起來好像很怕霍司承。
“知道,霍司承。”
霍司承一愣,“怎麼知道的?”
“剛剛醫生告訴我的。”
軍校的急診科醫生一看到霍司承就瞬間張起來,如臨大敵,待看到他臉上的之後,嚇得像是天塌了下來。看到鍾息懵懵地站在霍司承旁邊,醫生還以為鍾息是霍司承的副,抓住他問:“霍公子這是怎麼了?”
“霍公子是誰?”鍾息疑。
醫生指著霍司承說:“這是霍總督的兒子啊。”
霍……總督?!
鍾息臉一凜,才知道自己闖了大禍。
他竟然打傷了聯盟總督的兒子。
鍾息越是怕霍司承,霍司承越覺得好玩,他拎了張凳子坐在鍾息面前,一本正經道:“你這次軍演立功了,起碼立了三等功,三等功加學分的,還有獎金,想要嗎?”
鍾息連忙點頭。
“但我不想讓他們給你。”
鍾息低下頭,忍氣吞聲道:“哦。”
“你什麼名字?”
“鍾息,鐘錶的鐘,休息的息。”
他一直低眉垂眼,霍司承總覺得他只是表面乖順,心裡指不定怎麼罵呢。
“鍾息……”霍司承念了一遍他的名字,“下個月我有件事要你幫忙,你要是幫了我,我們之間就一筆勾銷,好不好?”
“什麼忙?”
霍司承眼裡是戲謔的笑,鍾息愈發局促不安,他擰眉頭,不自覺往後躲。霍司承故意逗他,看他往後躲,就一個勁往前靠。
鼻尖差一點就要到了。
霍司承餘里瞥到鍾息握的拳頭,他毫不懷疑,他若是再靠近一點,只要一點點,鍾息的拳頭一定會讓他另外半張臉也掛上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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