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嗎?允許我再追求一次。”蘇庭嶼又問了一遍。
虞舟思忖片刻,腦袋都有些疼:“等我想起您的事,好不好?要不然,很不公平。以前就追過,肯定花了不功夫,我都忘了,太不地道。”
“你要是想起來,不肯讓我追怎麽辦?”蘇庭嶼苦笑。
“那也不好趁火打劫。”虞舟嘟囔一句,“這樣,就是你不地道。”
別過眼神,避開蘇庭嶼。
蘇庭嶼見暗還會發脾氣,心豁然開朗。
“好吧!等你想起來了,我再來追你。”
虞舟重重點頭,怕他反悔,先表明誠意:“我會每天發消息,告訴你想起了什麽。”
突如其來的巨大驚喜,當頭砸下,蘇庭嶼喜形於,樂嗬嗬地拿出手機,說要加上好友。
幾乎是同時。
虞舟打了退堂鼓,搞半天他們都沒有聯係方式啊!
隨後,瞄見蘇庭嶼的消息欄,自己的頭像明明是置頂!
這下,又變理虧。
好像是來大東鎮,換了手機號碼。
眼地看著蘇庭嶼把新號也頂置,眼神盯著舊號,遲疑道:“之前號碼,不取消嗎?”
“留著吧。”蘇庭嶼淡笑,眉眼溫潤,“反正都是你。那個號碼,我一直續費,你想重新用,隨時可以換回來。”
呯——
呯——
心跳都好快。
蘇庭嶼好會啊!
虞舟覺自己手腳不是手腳,不是,眼睛不是眼睛。
“啊!我還沒有洗漱,你趕出去!”虞舟猛地一兜被子,躲了起來。
蘇庭嶼憋笑,看著病床上的一團拱起,想著他的小兔子一定會回來。
噠噠噠!
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虞舟從被子裏探出半個腦袋,眼珠子提溜一轉,沒看到蘇庭嶼的人,還有些失落,訕訕地起床。
一轉,見人靠著沙發,老神在在。
“不是讓你出去嗎?”虞舟口是心非,腔咕嚕嚕泡著紅泡泡。
“一會接你出院。房子準備好了,帶你去看看。”蘇庭嶼已然恢複平日做派,生活安排信手拈來。
但虞舟不買賬:“我還打算住在工作室加班呢!韓老師最近都忙瘋了,飛飛說他天天趕工。樊總那單生意黃了,其他人有些意見。今年都過半了,不知道能不能再找到能參評萬華獎的項目。”
“樊立洪的項目,如果你們要的話,我可以安排。”蘇庭嶼沒有猶豫。
虞舟搖頭:“才不要。林皓都害我摔到泳池裏了,誰稀罕他讓給我?再說,我不想和他多接。”
“林皓的事,沒忘記嗎?他不是……唔……”蘇庭嶼有心試探,說的很慢,但沒想到虞舟反應快,直接用手捂住他的。
“我沒忘記!但也不想再提。晦氣。”
虞舟哼了一聲,躲進衛生間洗漱。
蘇庭嶼在門外黯然神傷,林皓那麽大的一件事,小船兒都沒有“修正記憶”,自己卻被完完全全摘幹淨了。
記住的都是工作榨,半點好都沒有留。
叮——
來了消息。
虞舟:【是不是一直派人監視我?(生氣小人)】
蘇庭嶼不知道是想起過去,還是看到病房外的人,統一回答:【是保鏢。你落水,他也去救了。不過,我跑的比他快。】
發送出去,容明顯帶著炫耀。
虞舟很快在衛生間裏喊了一聲:“我還請人喝了茶!”
聽著氣呼呼的。
蘇庭嶼心裏舒坦,本來他也生氣,這下平衡了。
出院手續辦妥。
虞舟執意不肯去蘇庭嶼安排的房子,要去工作室加班。
蘇庭嶼看著上樓,影消失,臉上的笑才一點點去,顯現狠戾。
“讓蔡軍接手大東鎮項目。明天,安排海靈和鄒思思去北城的影視公司流協作,時間暫定到年底。你和駱總通,超過預算部分,我來補。”
陸靖:“好,我來安排。”
“還有,樊立洪的項目,撤的幹淨一些。他們應該不會繼續留在大東鎮吧?”
陸靖:“預算不夠,已經去北城了。最後項目給到天空工作室。林皓沒接。”
蘇庭嶼才不管林皓接沒接,目前有新的計劃。
“圈子裏打聽下,看有沒有符合萬華獎參評的項目,羅列好給我。”
陸靖一一應下。
他猜蘇總這次估計得常駐大東鎮了。
……
工作室確實很忙。
韓霄在樊立洪的項目上浪費了一些時間,還害得虞舟再次傷,心裏力很大。總想著要補償,決定在年前確定下一個項目。
萬華獎每年頒獎,但不會有人年年蟬聯,因為項目可遇不可求。
韓霄把自己劈兩半來用,一半忙著到打聽項目,一半忙著完今年的預算,起碼把手下的員工穩住。
飛飛心有餘而力不足,就把勁頭用在給虞舟恢複腦力上。
一天一個小遊戲,天天不重樣。
前幾天下班玩數獨,昨天下班練速寫,今天就改手工課堂,做香皂。
虞舟攪拌著皂,莫名悉,聽著飛飛強調劃8字,但手裏卻隻是在重複畫S型。
忙了半天,終於模。
腦子裏突然想,剃須皂不用那麽大,蘇庭嶼大概會嫌礙事。
片刻遲疑,消息發出。
虞舟:【我給你做過剃須皂嗎?】
蘇庭嶼回:【嗯,薰草味。】
虞舟:【你用過嗎?】
蘇庭嶼:【我給你送夜宵,你可以親自檢查。】
手機被宣判有罪,乖乖鎖進屜裏。
虞舟製止飛飛繼續發散思維,又搞出什麽名堂來,搬出韓霄說事:“小師姐,趕幹活吧。要不然韓老師連工資都發不起了。”
“我可以不要工資,能不幹活嗎?”飛飛哭喪著臉。
韓霄冷冷地回答:“你不幹活,我就得房租。好好幹活,房租可比工資貴!”
飛飛掩麵痛哭。
虞舟抱了一遝資料,打算挑燈夜戰。
深夜,抬頭打哈欠,看到飛飛還趴在桌上畫稿紙,角就翹起:“真是口是心非。”
韓霄走過來,輕拍的肩膀,臉上有些不願:“蘇總在樓下,說有東西給你。你不想見,我去打發他。”
虞舟啊了一聲,耳朵就有點發燙。把手機藏了,才聯係了韓老師?
“我去去就回。”
三步並作兩步,虞舟從蘇庭嶼手裏接過養生粥,就迫不及待地要走。
蘇庭嶼慢悠悠地指指下:“不檢查嗎?”
虞舟尷尬:“誰知道是不是我的薰草,萬一是別沾上呢!”
“以後可能都聞不到了。那麽小的一塊香皂,再怎麽省著用,一年也該用完了。”蘇庭嶼麵惆悵,拉開車門,作緩慢又刻意。
虞舟拎著他送的養生粥,飛快地踮起腳,輕輕嗅嗅鼻子。
淡淡的薰草。
蘇庭嶼心口一滯,差點忘了呼吸。
“還說你追我,明明是我給你做香皂……是不是都沒有還禮?那,這個養生粥就當是謝禮吧。”虞舟說完,提著粥,扭頭就跑。
蘇庭嶼好一會,才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嘖!差點以為要親上了。
他勾著,開車上車,一腳油門就瀟灑離開。
渾然不知,二樓的窗戶,能看到虞舟的背影。
剛才踮腳躍起的那一下,就像是一個擁吻。
韓霄看的真真切切,心頭氣結,沒接虞舟遞來的粥碗,反而低嗓音說:“你跟蘇總和好了?”
虞舟搖頭:“其實,我把他忘記了。”
“忘記了!”韓霄聲調陡然拔高,“你失憶了?”
“就關於蘇庭嶼的一部分,不太記得了。應該是不重要的部分。”虞舟趕解釋,“韓老師,你別著急。不耽誤我工作。”
韓霄沉默。
虞舟見狀,也著嗓音說:“你說我們和好了,是什麽意思?你知道我們以前的事?”
韓霄搖頭,說不知道。
這個小曲就這麽過去了。
虞舟以為韓霄的意思是,在離職時和蘇庭嶼鬧得不愉快,所以說現在關係緩和了?
沒有細究。畢竟要追問,勢必會說到蘇庭嶼想追求自己的口頭約定,想想就害臊。
說來奇怪,好像把林冶榮,還有林皓的事都告訴了蘇庭嶼?是出於什麽理由?
那麽私的事!
蘇庭嶼用了什麽消息來換啊?
著實煩惱了幾天,終於在和飛飛跟進某個項目的尾款時,得到了答案。那個甲方滿跑火車,最喜歡吹噓的就是自己承接不明星婚禮服務,拉拉扯一堆,還說影後沈媛的婚禮,自己也參與了。
他提到沈媛用了大量的紅虞人,華麗而不庸俗。
飛飛媽媽是沈媛的忠實,聽得津津有味。
但虞舟口而出:“您記錯了吧。他們家忌諱虞人。”
甲方臉一陣青紅加,抹不開麵子:“你怎麽知道?”
虞舟趕改口:“我替老板隨禮,去了現場,聽到布展公司的人提到的。”其實是蘇庭嶼在出了婚禮會場後,想去買一束紅虞人,說要祭拜媽媽。
甲方眼眸一亮,擺出一副原諒在下有眼不識泰山的態度,殷勤地斟茶。
虞舟自然借坡下驢,還抬了對方一把。
“不過,我記得那天隔壁宴會廳的婚禮是虞人,特別好看。還是保婚禮,非請如。您貴人事多,記差了。”
甲方大手一揮,把回款單簽了。
回程的路上,飛飛對虞舟狠狠抱大,說想要一張沈影後的簽名照。
虞舟心裏卻不是滋味,估計不能把想起這件事告訴蘇庭嶼,太傷了。
回家後,卻收到了海靈的一條消息。
海靈:【蘇總財大氣!把我和思思漲薪發配到北城了!你們和好了嗎?(配圖:嘉蔓影業)】
虞舟心若擂鼓!
看著圖片上的嘉蔓二字,模糊了視線。
在淚閃閃中,回複海靈:【嘉蔓是我媽媽的名字。】
五年前一夜荒唐改變了孟千歌的人生。五年後,她強勢歸來,年僅二十幾歲的歲的她已經是一個小正太的媽媽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她會遇上五年前那個男人。並且,還被他堵在了牆角。「偷了我的種還帶球跑?」「看來不寵的你好看你是不會長記性了。」
隱婚三年,他遞給她一份離婚協議書,說他的白月光想要一個完美的結局,她說好,簽字后他卻后悔了!
姜彤剛辦理了離婚,后腳就發現她懷孕了。兩年過去,看到這條新聞的姜彤,趕緊藏好了和前夫長得如出一轍的小包子。藏不住了,只能帶著兒子跑路。那個殺伐決斷的男人氣勢洶洶堵在門口,直接抱起她往床上丟。“想帶我的崽跑去哪?嗯?”“我錯了……唔。”-小劇場:很久之后,姜彤去南山祈福,才看到厲璟辰在離婚那年掛在月老樹的紅條。
周萱第一次見樑津。橘黃燈光下,男人側顏冷淡,輪廓深邃。嫋嫋煙霧中,眉間神色清冷,帶着拒人於千里之外的疏離。 周萱耳邊自動響起姐姐叮囑過的話。“樑津是你姐夫,你離他遠點。” 樑、周兩家是有聯姻關係的。只不過,既定和樑津聯姻的對象,是她姐姐。 但是那晚,卻是她和樑津,陰差陽錯地有了聯繫。 醉酒醒來的第二天,她落荒而逃。而男人對着她的父母,擺出難得的誠懇態度:“請將周萱嫁給我。” 一樁豪門聯姻就這麼成了。沒人看好這樁婚姻。 樑津手腕強硬、執掌樑家,外人看他清冷禁慾,不知什麼樣的女孩才能入他的眼。而周萱大學畢業,一團孩子氣,畢生夢想是去動物園給河馬刷牙,是個腦回路和常人迥異的笨蛋美人。 所有人都覺得,他們遲早會離婚。 - 婚後,樑公館。 窗外,鳳尾竹的影子投在粉牆上,月影瀟瀟。 男人身體清貴散漫,膝頭坐着的女孩,柔嫩小手拽着他忍冬紋的領帶,明媚的小臉因爲生氣而多了幾分瀲灩,脆聲指責男人。 “你把我娶回來,不就是讓我早點給你生孩子。” 她生起氣來不管不顧,將他抵住她窈窕腰肢的手掌拿起,牙齒咬在他虎口上。 男人輕“嘶”一聲,倒是對她咬他習以爲常,只是手掌放在她粉頸上,粗糲拇指頂着她下頜線,強迫她將臉擡起,兩人對視。他素來無情無慾的鳳眸,因她起了別樣的漣漪。 他嗓音低啞,氣息拂耳。 “別說生孩子,光養你一個都夠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