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將整個大兮國的國運寄托在用皇宮設下的陣法，國師付出的代價非比尋常。”

沐蕓婳點了點頭，同樣是修道之人，加上自己又是天師門的傳人，從前的古籍中看到過寥寥幾句描述。

而之后之所以沒有用到過這麼大型的法陣，一是沒有施展的必要，再來，需要施法之人付出的代價過于嚴重，以至于祖師爺在傳世的籍之中都沒有細說。

“國師殿是陣眼，而國師本人，則是啟法陣的持，法陣離開持就失去了效用，而持因為法力都輸在法陣之中，離開法陣就會加速他的死亡。”

原來如此。

沐蕓婳點了點頭，之所以被稱之為持，是因為啟如此大的法陣，國師就已經將自己一只腳了界，命運和大兮的國運捆綁在了一起，注銷掉了單純作為人活在世上的機會。

不過也沒聽說了國師就必須死在國師殿中，玉蛟遇見的那一個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嗎？

呃……被關在水牢里頭其實也不算是好好的活著，不過總還是沒缺胳膊的，也沒見著有多大的妨礙。

那也就意味著，只要找到接班人來頂替這個位置，照樣可以恢復為正常人生活。

“那你找個繼承人也就可以了吧？”

“沒有那麼容易的。”

國師無奈的搖著頭，邊泛起苦。

“天師門原本就已經衰敗到無法廣收門徒，要挑選有資質的徒弟更是難上加難。能夠習得天師門派法的人之又，有能力做國師接班人的更是難得……”

這一點沐蕓婳很有。

當年進天師門，學習天師門的獨門絕技十分吃力，況且的師傅還說，是百年難遇的天才。

被夸天才都辛苦的差點兒吐，更別說那些沒有天資的人……

所以困難的并不是擔心國師走不掉，問題的難度在于找不到一個可以接替國師的人。

不是有手有腳的人就有資格為國師的，如此大的責任和如此重的負擔，或許真如同國師說的一樣，天選之人才有資格。

“當初你是怎麼當上國師的？”

“我？”

國師抬頭看向沐蕓婳，表有些苦。

“上一任國師算是我的師叔，在我八歲那年突然傳來噩耗，他被皇帝削奪了國師之位，天師門僅存的幾位長輩連夜商議，決定讓我提前駐皇宮。”

“所以一開始你就是被選中會接班的那個人？”

“并不是。”

國師搖了搖頭，他的目變得有些茫然。

“我是一個孤兒，被途經布道的師傅撿到了，原本并未打算收我為徒，只是可憐我留在邊喂口飯吃而已。”

“那你的名字呢？”

“我沒有名字，從懂事開始就只有我自己一個人，小時候被人小乞丐、或者是小瘋子，沒有人給我取過名字，直到遇見了我師傅。”

“就阿離是嗎？”

聽到葉青那麼親昵的過，沐蕓婳是不會忘記的。

不過取這麼個名字，怎麼都有些不吉利的說。

“莫離，我的名字做莫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