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回家之后,把剛才的事兒跟家里人一說,得到了所有人的一致支持。
“月夕這事兒做得對,既然咱們要在這山村里扎落腳,就該要搞好鄰里關系的。別看村子靠著大山,可這地實在貧瘠,向來缺糧菜的,鄉親們的日子也著實是很苦。”
顧父的話讓妻子兒都頗心有戚戚,他們可是真實驗過三餐不繼的日子,溫飽都難以保證的覺實在是太刻苦銘心了。
“那待午飯過后,青青就跟著月夕一起去吧,打個下手什麼的,也跟著你月夕姐好好學學。”
顧母也表示贊同,把顧青青也給安排出去了。
“顧伯母,我記得您接的這批繡活催得,青青在還能幫幫您,我那邊兒還有雇傭的村民們,要不青青就留下吧。”
秦月夕下意識地拒絕了,覺得自己這邊兒的人手足夠,可顧母卻只有青青這一個幫手,若是連都走了,又要耽誤大半天的工夫,出一件繡品了。
“不急,繡樣你之前都替我描好了,青青能做的也不多,我自己手腳再麻利些,也能把活搶出來。”
顧母心知秦月夕這是在替著想,心下也是暖融融的。
這孩子看著子清冷,跟顧梓晨形于外的冷不同,是那種笑著將人拒于千里之外的,有時笑容越甜可能心思隔得就越遠,眼底都是冷的。
可是最近的笑容暖了許多,話里話外替人考量得越來越多,也不再把報恩之類的話掛在邊,反而更多地將自己當了“顧家人”。
的這一轉變顧母可是看在眼里的,冷靜之余又忍不住對跟顧梓晨的關系生出一期待。
若這兩個孩子能真,該多好。
“月夕姐,你就帶我去嘛,人家天天圈在家里做紅,憋也憋死了,你看我的眼睛,都快變斗眼了!”
顧青青湊過來,一把抱住秦月夕的胳膊,整個人上來,頭也靠在肩膀上不住地磨蹭著,像極了在撒的貓。
“青青,讓你去是幫著月夕的,可不是讓你去玩的,若是存了那樣的心思,你就給我回來好好做繡活。”
顧母臉一板,里呵斥了一句,心中卻很是無奈。
或許是鄉野生活過得久了,把顧青青的心也放縱得野了,原本就是慣出來的小姐子,如今更是浮躁了許多,看來還是得常拘在邊管束管束才好,否則將來嫁人后收不了心,在婆家可要不待見的。
“娘不必擔心青青貪玩。”
顧梓晨忽然開口,這也讓顧青青原本垮下去的小臉兒又重新煥發出彩,目閃閃地看著他,期待兄長能夠為自己在母親面前言幾句。
“下午我也跟著過去看看,順便幫您監督,若是有一點兒貪玩懈怠,打斷!”
他不不慢地把話補完,頓時惹來顧青青不可置信的一聲驚呼。
“哥!你怎麼這樣!”.七
“要麼好好幫忙,要麼就留在家幫娘,你自己選。”
顧梓晨本不為所,直接丟了兩個選項讓顧青青自己選。
顧青青看看爹娘,兩人似乎都對兄長的提議極為贊同,頻頻點頭不已,只好把求助的目投向秦月夕。
“月夕姐,你看我哥欺負我!”
秦月夕一愣,原本還在旁觀這“兄妹深”的戲碼,沒想到顧青青一個反手就把自己也扯到局中來。
擺擺手道:“我管不了顧大哥,他是你親哥,管你天經地義。”
“你還是我嫂子呢,管他也是天經地義!”
顧青青急之下一句話口而出,說完在場所有人都愣了。
這句話像是捅破了一層窗戶紙,讓這件被人刻意忽略了許久的事被擺到了臺面上來。
秦月夕一時不知該如何回應這句話,顧青青說得本就是事實。
這的原主是坐上花轎被送來顧家的,雖然半路被人截殺丟了命,讓有了重生的機會,可到底也是名正言順進了顧家門的。
對對外都是顧家媳婦,這一點毋庸置疑。
“找誰當救兵也救不了你,月夕是你嫂子,可不是救命稻草。”
顧梓晨的話更如平地一聲炸雷般,讓其余四人都呆住了。
顧氏夫婦相視一眼,他們早就猜到了兒子的心思,只是一直沒敢確認,如今他這句話說出口,簡直就是在坐實秦月夕的份了。
顧青青則是一臉的驚喜,沒想到最先承認秦月夕份的,居然是認為最難搞的兄長。
這是不是說明他也對月夕姐看對眼了,準備留下來真做媳婦?
至于秦月夕本人則是滿臉問號,剛才那句話明明聽得清清楚楚的,可怎麼就是沒聽明白顧梓晨的意思?
什麼是嫂子不是救命稻草,本來就是嫂子,不對,本來就不是救命稻草。
哎呀!了了!
秦月夕不知怎的心如麻,一時沒有說話回應,看在顧青青眼里卻為一種默認的表示,立刻就改口了。
“嫂子,我哥這麼囂張你都不收拾他,你看我多可憐呀,明明是想要幫你的,他還嚇唬我,嗚嗚嗚……”
“啊,我……我不是……”
秦月夕剛回過神找回自己的聲音,沒想到才說了兩個字又被顧梓晨打斷了。
“爹娘的話你都不聽,還想誆月夕護著你,長嫂如母,這四個字你是不識還是不懂?”
他的語氣雖然嚴厲,眼底卻笑意現,愈發顯得眸深似海、燦燦如星。
這兄妹倆一唱一和異常默契,就這樣把“嫂子”的份給秦月夕坐實了,甚至都沒給反駁的機會。
秦月夕一直到走出家門的時候腦子還有些暈乎乎的,總覺得似乎有哪兒不對,好像是被人“算計”了。
看看左邊,是面平靜如水的顧梓晨,右邊是笑得如了腥的貓一樣的顧青青,兄妹倆都被顧氏夫婦一起打包塞給了,說是人多力量大。
不對吧,這怎麼看起來是要鞏固什麼果似的。
秦月夕以手為扇扇了扇風,真是進了盛夏呢,好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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