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周家的,不知你來這兒是有什麼事?”
顧母也走過來,跟秦月夕并肩站在一起。
雖然一向子溫和善,但不代表就沒有脾氣。
周家這個所謂的主母雖然是顧家的房東,但登門不僅出言不遜還傷了的兒,這就沒有必要再給什麼笑臉看了,沒當場將攆出去已經是自己涵養好了。
“什麼事兒?哼,我是來找你們討公道的!”周氏哼了一聲,眼白快要翻到天上去,兩手往腰間一掐,活就是個茶壺。
“公道?我顧家欠了你什麼公道?”顧母面一沉,曾經為相國夫人的氣勢頓時就出來了。
是真正的當家主母,可比周氏這個落魄的地主婆正統多了,氣場一開頓時將周氏到了塵埃里去,顯得格外形容猥瑣、面目可憎。
周氏哪里得住這氣場,忍不住向后退了兩步才算站穩,肚子卻開始打起了哆嗦。
是來上門找茬的沒錯,可還沒開始找茬就被人制得死死的,這讓頓時覺得面無。
后還有村里人呢在盯著看,是不可能就這樣灰溜溜地離開的,那不用等到明天就在村里抬不起頭來了。
誰不知道老顧家剛來村里時有多落魄,而周家有房有地生活富足,哪家不著結,如今要是被顧家的給嚇跑了,在這個村里就待不下去了。
想到這兒,周氏又壯起膽子,脯一就往前踏了一步,尖聲道:“你還問我?你們顧家租了我的宅子,給的價錢就不公!又搶了我家土地和工人,這欺人太甚,這不是不公什麼是不公!”
顧母一愣,家里租的是周家的宅子是知道的,可搶了周家的地和工人又從何說起?
“你這話說得好沒道理,租房時簽文書可是有里正見證的,你兒子當時并無任何異議,為何現在找上門來說價格不公?”
“我家是在村里買了地沒錯,也雇了人來種地,這些也都是在里正見證下簽的文書,都是自覺自愿并無強迫,又哪來的搶地搶人的說法?”
雖然還有些沒清狀況,但是對周氏提出的控訴都一一駁斥回去,顧家大門外不知豎了多耳朵,話不當時說清楚,誰知道會傳出什麼樣的風言風語來。
“簽文書怎麼了,簽了文書就不是搶了?我兒當時是憐憫你家老宅都要倒了,家里又揭不開鍋,才把這麼大的宅子賤價租給你們,誰知道你們轉頭就去蓋新宅、買地、雇人,明明有錢還坑我兒子心善,不是欺負人是什麼!”
“還有那地,我周家早就看中里正手里的地了,只是暫時沒有足夠的銀錢買下,當時都跟里正打了招呼,只待今年秋收收下來就付的,接過被你顧家橫一搶了去,甚至連給我家種地的人也被你們花言巧語給騙走了。”
“你說,我周家怎麼得罪你們了,這不是著欺負人嘛,還讓不讓人活了!”
周氏越說越激,人又近幾步,口沫橫飛的樣子惹得顧母眉頭鎖,被秦月夕眼疾手快地拉著向后退了兩步,這才沒被的口水濺到。
顧母還想說話,手臂被秦月夕輕輕一扯,人已經擋在前了。
“周家老太太,所有的文書都是在里正見證下簽的,你覺得我顧家欺你騙你,那就把里正一起找來說個清楚,單單只上我顧家堵門鬧事,莫非是當我顧家弱可欺嗎?”
秦月夕一句話就把周老太給噎得一窒,咂著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就是不敢去找里正這才直接找上的顧家,如今秦月夕一張就要把里正給找來,這讓下面的戲還怎麼唱。
周老太哪里甘心就此失敗,眼珠一轉,心中又生一計,立即坐倒在地拍著大哭起來。
“來人啊!快來看看顧家欺負人了啊!打量著我孤兒寡母的沒人撐腰,他們就合起伙來想把我這老婆子往死里啊!”
“先是騙我家宅子,又搶我的地和人,沒人種地我孤兒寡母的吃什麼穿什麼,指著什麼過活啊,活不下去了,真沒法兒活了,我就一繩子吊死在老顧家,遂了你們的心得了!”
顧氏母以往接的都是家貴婦千金,即便是后來落魄到了村子里,被人譏諷嘲笑,也不曾見過這般撒潑打滾的潑婦行徑,一時都被驚得呆住了。
可周老太這一套遇到了秦月夕,卻注定是要踢到鐵板了。
只是抱著手臂笑地看著,笑容極甜,眼中卻無半點笑意。
“青青,去柴房找條繩子給周老太太,我看登門準備得一點兒都不充分,這戲唱得敷衍了事的,誰能看得下去,咱們得幫一把,把這戲唱好唱全了。”
顧青青一愣,忍不住湊近秦月夕小聲地說:“月夕姐,你,你還要給送繩子?就不怕一氣之下真上吊了,再鬧出人命來?”
已經盡力把聲音低,原以為周老太哭嚎的聲音那麼大本聽不到,沒想到年紀雖大卻耳不聾眼不花,把說的話聽得真真兒的。
“大家快聽聽啊!這喪良心的還要催著我老婆子去死啊!來啊來啊,把繩子拿來,不是還有刀子剪子的,都拿過來,我死給你看!”
周老太一骨碌翻爬起,莽起一勁兒就朝著顧氏撞過去。
秦月夕怎麼可能讓撞上來,胳膊一抬,橫著頂在頸肩,腳下微擰撐住地面,很輕易就把撞過來的力道給卸掉了。
手臂微微回收再向前一送,周老太重心就跟著發生變化,被這一推給推了出去,連連向后退了好幾步,直接摔了個四腳朝天。
秦月夕對力道拿得很準,從頭到尾都是借了周老太自己的力,在推的時候已經把大半的力道都卸掉了,所以周老太這一摔除了有點兒傷自尊之外,也就是屁稍微疼了一下而已,連手上的皮都沒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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