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中午我們吃手撕兔和花好不好。”
秦月夕提了個建議,就看顧青青眼睛一亮,注意力立刻就被轉移了。
“好啊好啊!上次吃過一次手撕兔,到現在想起來還直流口水呢。”
在顧青青看來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簡單的食材經過秦月夕的手就有化腐朽為神奇的效果,如果再用心些做點過程復雜的菜品,那就更是人間難得的珍饈味了。
“花的時間要長些,就暫且做著等晚上再吃,手撕兔倒是能快些做出來。”
秦月夕做出了決定,快速地吩咐道:“青青,你繼續把野收拾出來,我等下把調好的調料給你,記得里里外外都要抹勻,然后去村口挖些黃泥回來,嗯,大概要一筐左右。”7K妏敩
“知道了月夕姐,上次看你做過,我是知道步驟的,你放心好了。”
顧青青拍著脯做出保證,眼看秦月夕進廚房了,轉頭就對李天賜說:“喂,李天賜,收拾野和挖泥你選個吧,我自己忙不過來。”
想了想又補充道:“你不是愿意幫忙嗎,那就幫到底吧,反正最后你也是要吃的。”
李天賜抖抖手上的水,下意識地就想撓頭,又生生忍住了,“我去挖泥好了,總不能讓孩子去做這樣的重活。”
顧青青對他的識趣兒很滿意,用下朝柴房指了一下說:“那邊有籃子,還有小鏟子,你自便好了,我還得抓干活。”
對李天賜的態度雖然還是一樣的惡劣,但自己也沒有發現似乎使喚起他來像是不當外人一樣,早就把這人是客人的想法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
李天賜找到筐和鏟子出門挖泥去了,他走到門口對守著馬車的車夫招招手,示意他跟上自己。
雖然他是可以做這些重活的,但也不一定非要親自手不可,這不是有現的勞力,所以他剛才才會答應得那麼痛快。
秦月夕這時正在廚房里制作花的輔料。
將豬油倒鍋燒到五分,下蔥、姜香,又將丁、瘦豬、火和香菇丁倒鍋里炒,然后起鍋裝盤,準備等顧青青將收拾好之后就塞到肚子里去。
另一邊的鐵架子上整串著幾只剖開的兔子,被烤了金黃,正吱吱地冒出油來。
“月夕,是不是該灑調料了,我剛才把兔都翻轉了一遍,兩面都烤了。”
顧母做好了其他的飯菜,都放在鍋里用小火烘著,現在只能幫秦月夕打打下手。
“我來吧顧伯母,您幫我把這幾種香料磨好就好。”
秦月夕走到鐵架子前,又在兔上均勻地刷著醬料,趁著顧母不注意的時候將靈泉水也刷在了兔上。
如今在每日的隨時“加料”下,顧家人的質都有了明顯的改善,尤其是顧氏母的皮看起來晶瑩剔的,比當年在相國府里心保養的時候還要好。
雖然已經加快了速度,但最后把飯菜端上來的時候還是比平時晚了半個時辰。
“對不起了,今天是我回來得太晚,害得大家也跟著晚吃飯。”
秦月夕道歉的時候特意看了顧梓晨一眼,記得他如果吃飯吃晚了胃會疼,不過他從來不說,現在從他的表上也看不出什麼來。
“還是我來跟大家道個歉吧,若不是為了款待我,也不至于為了做這麼多菜而拖到這麼晚,李某實在是心中愧疚不已。”
李天賜也跟著道歉,可他文縐縐說話的樣子卻著實讓秦月夕覺得好笑。
才十一歲的娃娃老氣橫秋地自稱李某,這覺實在是怪異的違和。
“吃飯吧,下午我還要回老宅那邊,月夕,你不是也有事要忙?”
顧梓晨沒等顧父說話就把話茬接了過去,只是略過了李天賜的道歉,直接跟秦月夕對話。
“對,下午我要開始繪制圖紙,晚飯恐怕只能麻煩顧伯母你們來準備了。
秦月夕估了一下時間,便提前跟顧母打了聲招呼。
“你去忙就是,有我和青青在呢。”
顧母知道這圖紙是要代替那五兩黃金的報酬,可馬虎不得,自然是滿口答應下來。
最后還是顧父打斷了他們的談話,率先端起了碗筷。
“好了,有什麼話吃完飯再說,已經怠慢了客人,又耽誤了下午的活計,還是要抓時間才是。”
當下眾人也不再多言語,紛紛起了筷子。
顧家人早已對秦月夕的手藝習以為常,可李天賜卻是第一次品嘗,他在夾第一筷口的時候眼睛頓時瞪得滾圓。
看樣子他是很想說出一番溢之詞的,但是礙于顧父之前說的一番話,生怕自己又把話頭挑起來,再繼續耽誤別人的時間,是生生地把話給憋了回去。
顧青青一邊吃飯一邊注意著他的反應,見他雖然也是驚訝地瞪大眼睛,但卻什麼話都沒說,不由得有些失,連吃到里的飯菜似乎都了點兒味道。
顧梓晨一向是眾人里吃飯最快的,可今天他卻一反常態,細嚼慢咽地吃了好久,不僅顧家人頻頻打量著他,就連秦月夕都忍不住瞥了他幾眼。
最后是顧父率先離桌,隨后是吃得停不下筷子,卻又不得不停下的李天賜,直到他起之后,顧梓晨才不不慢地吃完了最后一口。
他似是無意地瞧了一眼秦月夕的碗,也不過就剩下幾口而已,角一勾,這才把碗筷放下來。
秦月夕吃完飯還來不及有所表示,就被顧母以和顧青青還沒吃完,不著急收拾的理由給“趕”出了廚房。
在院子里溜達著消食,李天賜又趁機湊了上來。
“秦姑娘,不知等下你準備繪制什麼樣的圖紙啊?在下一直侍奉師父旁,潤筆研墨,不如讓在下也來幫助你吧。”
他是匠人的徒弟,繪制圖紙對他來說就是基本功,雖然上次秦月夕繪圖時他只能守在門外無緣得見,但現在就是個絕好的近距離觀的機會,他又怎肯白白放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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