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夕從庫房中出來,手里拎著一個包裹,里面包著數種草藥,還有一罐靈泉水。
看到顧家人都站在院子里面帶憂地看著自己,便笑笑走上前準備寬幾句,沒想到顧父率先開了口,“月夕,你就跟著去給好好看看,梓晨的不要,你不要太過擔心。”
顧梓晨卻不知什麼時候點燃兩火把,將其中一個給秦月夕遞過來,簡短地說:“我陪你走一趟。”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秦月夕雖然把火把接過來了,卻一口回絕了他的提議。
朝林平易跑去,邊跑邊說:“咱們這就走,路上你再跟我說是怎麼回事兒。”
林平易顧不上跟顧家人多說什麼,只是看著他們歉意地扯出一抹笑,隨后跟著秦月夕一起快步跑走了。
顧青青站在旁邊眼看了下兄長的表,明明被火映照得纖毫畢現,但卻不敢肯定那到底是真的冷漠淡然,還是在忍怒意。
“爹,娘,我跟去看看,老林家在哪兒我也知道,你們不必擔心。”
顧梓晨顯然沒有改變主意的打算,而深知兒子個的顧氏夫婦也默契地沒有選擇勸阻。
“哥,我也跟著你去吧,月夕姐總會需要人給打下手的,你又不好去幫忙。”
顧青青也了心思,誰知話才出口,就被父親和兄長同時訓斥了。
“胡鬧!”
“你給我老實在家呆著,不許跑!”
顧青青一愣,隨即委屈地說:“干嘛啊,我只是想去給月夕姐幫幫忙而已,又不是出去湊熱鬧玩去了。”
顧母連忙走過去將拉到自己邊,卻也是一臉不贊同地說:“青青,月夕是去給難產的孕婦瞧病,那種地方可不是你這種姑娘家該去的,避諱都還來不及,你怎麼還能往上湊呢!”
“可是月夕姐不也是姑娘家嗎,怎麼就能去?”
顧青青心直口快地說,顧母雖然也上手去捂了,但還是慢了一步。
顧梓晨的臉看起來似乎又黑了幾分,那一雙深不見底的眸子愈發深沉,仿佛連一都不進去。
他一個字也沒說,直接縱著椅出門,朝老林家的方向去了。
顧父轉頭盯著顧青青看了半晌,張張卻一個字都沒說,嘆了口氣直接轉回了房。
“你這孩子,怎麼什麼話都敢往外說!”
顧母是真的生氣了,直接上手就在顧青青的手臂上拍了一下子。
顧青青自知理虧,是挨了娘親這一掌,雖然不疼,但從小到大都沒挨過娘親一指頭,心里那份委屈就別提了。
眼看著爹已經回了房,哥哥追著他“媳婦兒”走沒影兒了,院子里只剩下娘親和自己,才小聲地說:“娘,我又沒說錯,月夕姐雖然是花轎送過來的,可半路就被歹人給害了,連正式的堂都沒拜,更別說……”
“不讓你說,你還來勁了!都是讓我慣壞了是不是!”顧母再是溫和的子,此時也忍不住激起來。
顧青青還是個待字閨中的黃花閨,怎麼好就背后議論兄長的閨房私事,這若是在京城中被傳開了,那的閨譽名節還要不要了!
再說誰家教養好的子會議論別人的私事,連帶著整個顧家都要丟盡臉面的,這讓顧母又如何能夠不生氣。
顧青青這回是真被嚇到了,愣愣地看著娘親,就連剛才的委屈都顧不上了。
在記憶里娘親一直都是溫婉和的樣子,就是家里遭逢大難的時候,都不見有過什麼抱怨,也不曾說過一句重話,如今不僅是厲聲呵斥了,甚至還對自了手。
可見娘親是真的被氣到了。
怯生生地用兩手指住顧母的袖,輕輕搖了搖。
“娘,我知道錯了,您別生氣。”
顧母將袖子一,將頭撇向一旁不理。
“娘,我真知道錯了,還不是太過著急了。您看我哥,不不慢的,時不時還要惹到月夕姐,這樣下去媳婦兒跑了可怎麼好,我……我看月夕姐就最適合做咱們顧家媳婦,別人……別人我可不認!”
把心里話都竹筒倒豆子一般地說了出來,包括晚上那一頓氣氛詭異的晚餐。
顧母也知道這些事瞞不過兒的眼睛,只是子驕縱了些,可卻是個冰雪聰明的,自然看得出來氣氛詭異的源頭是什麼。
“你啊,年紀也不小了,若是還在京城里,你這般口無遮攔地說話,知道會給家里惹來什麼樣的麻煩和禍事嗎?”
顧母趁此機會,還是覺得該要好好敲打一番。
就算是顧家以后不能東山再起,一輩子只能做平民百姓,但有些事有些規矩是不能變的,顧青青再這麼我行我素下去,遲早是要吃大虧的。
“兒知道錯了。”
顧青青低下頭,知道娘說的都沒錯,像剛才那般口無遮攔,就是有多禍都闖下了,更別說顧家要因此蒙多辱。
雖說顧家現在已經是一落千丈,淪為京城中的笑柄,但他們現在在老家這個村子里已經是重新開始了,臉面還是要的呀。
顧母見兒是真心悔改認錯,心一下子就了下來,聲音和態度又跟著和起來。
“青青啊,你哥和月夕的事兒旁人跟著再著急都沒用,還要看他們自己。你當月夕看不出你想撮合他們的意思?人家要不是還給咱們幾分面子,早就翻臉了,眼里不沙子的子,你到現在還看不清楚嗎?”
把話掰開了碎了說給兒聽,并不是不愿意讓秦月夕真正為自己的兒媳婦,而是怕兒急之下好心辦壞事,反而會弄巧拙。
顧青青低著頭,蔫蔫地說:“娘,我知道了,以后我說話會注意的。”
顧母才要欣地點頭,就見又抬起頭來,目堅定地看過來說:“不過我還是覺得月夕姐才配做我的嫂子,我會注意撮合的方法不要引起的反的,您就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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