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螢火蟲,要不要?”
阮雙檸不知道陸清知是中了什麼邪,眼見他慢慢靠近那幾點螢火。
月投下頎長拔的影,陸清知肩背括,廓深邃,襯松垮地卷到手肘,出一截冷白的小臂。
他居然會幫捉螢火蟲。
有只螢火蟲飛得慢,陸清知站定,屏住呼吸,靜靜地站了片刻,然后看準機會輕合住手掌,兩掌相對的虛空里,可以看到有微閃。
“你好厲害,一下子就抓住了!”阮雙檸小跑幾步,湊過頭去看。
頭發很長,帶著茉莉味道的清香,像夏夜里舒涼的晚風陡然撲面而來。
就連陸清知也不明白自己是中了什麼邪,竟然會主為去捉螢火蟲。
或許是今晚的氣氛太好,他想讓更開心一點。
也或許是回報。
僅此而已吧。
“陳宗裕有首歌就《螢火蟲》,里面有句歌詞,‘縱螢火漫漫,不及我眷,無人賞今晚,只留嗟嘆’,把分手的傷痛寫得淋漓盡致,”阮雙檸長睫長合,嘆聲道,“這個東西不能,苦得很。”
陸清知:“談過嗎你,這麼多慨。”
“要你管。”
“我不管,”他噙著笑,眼睛垂下,“帶回家養嗎?”
“當然不行,”阮雙檸搖搖頭,“螢火蟲在野外的壽命很短,為了短暫的輝飛舞,它們需要用一年的時間來積蓄力量,今天能這麼近看一下就很好了,好的東西不一定非要得到。”
既然這麼說,陸清知松開手,那點螢火重回夜空。
“我和你的想法不一樣。”陸清知回斂眸看。
阮雙檸穿著一件款式簡單的白短,腰線收得合,顯得腰肢細,子剛過膝蓋,出纖長白皙的小。
輕輕側臉,細彎的眉揚起,聽陸清知說話。
他薄淡啟:“好的東西分我想要和不想要的,只要是我想要的,就必須得到。”
作者有話說:
小阮,這個東西,有時也甜得很,你要等。
第22章 一起睡
“你也太霸道了吧, ”阮雙檸眉眼間泛開和,耐心同“霸道小陸”講道理,“有時候距離更加產生。”
陸清知從鼻腔里哼了聲算回應, 聽不出來是贊同還是不贊同。
“欸, 對了陸清知, 你是不是也喜歡吃這樣的小傘蛋糕?”
阮雙檸驀地想起來他的微信頭像, 就是這樣的老式小蛋糕,巧了,和手里這個幾乎沒差,他吃甜食,應該會喜歡。
于是忍痛割, 把小蛋糕遞給他:“那送給你吧。”
他今天幫了大忙。
蛋糕杯是薄塑料, 深濃艷麗的,卻映得手指更加細白,映著如墨夜,像寒天雪。
低垂著眸, 靜靜看著過來的那只手,還有的蛋糕, 毫無征兆的,陸清知的心臟猛地搐了一下。
有點痛,痛到他深吸了口氣, 不由地抬手按了按。
幾秒鐘后, 陸清知又恢復如初, 沒拿小蛋糕,反而順手接過手里的袋子:“再吃甜品許因然會殺了我。”
休假即將結束, 馬上要開始營業, 職業素養還是應該有的。
許因然已經把他的健計劃做了加強, 嚴格控制他吃甜品。
阮雙檸恍然大悟:“忘了你要練材,我只能獨自用了,我們回家吧,外婆差不多該回來了。”
按照原路返回,有了目的地,比來時走得快。
在綠塘街的有點不一樣,比之前活潑多了,眉眼飛揚,話也多了不,還向他請教保持材的飲食搭配。
似乎和他的距離有所拉近。
陸清知傳授經驗:“八分天注定,兩分靠打拼,和食譜關系不大。”
阮雙檸突然覺得自己有點清楚了陸清知的脾氣,比如他這句話,聽在耳朵里已經是自翻譯過的版本——主要靠媽生,你們這些凡人學不來。
無聲地撇撇。
很快回到外婆家,里外的燈都亮著,姚淑賢回來有一會兒了,嬸嬸給拿了個西瓜,姚淑賢用籃子下到井水里冰了浸著,見他們回來趕撈上來切開。
嬸嬸會挑西瓜,翠紅壤,特別甜,經冰涼的冷水浸過,涼涼的口帶著微沙,阮雙檸吃了兩三片,肚子實在脹了才停手。
又說了會兒話,姚淑賢見陸清知和阮雙檸明天還要早走,催著他們去睡覺。
去睡覺。
陸清知和阮雙檸不約而同地對視了一眼。
姚淑賢恍然未覺,又忙著找了幾套睡讓他們洗完澡后拿件合適的換上。
趁陸清知沒看見,阮雙檸眼疾手快,把幾件以前在家時穿的吊帶短睡挑出來塞進柜里。
簡單沖過涼,阮雙檸把頭發散下來,發尾被水汽蒸到有點,撥弄幾下捋到后,特地找了件包裹嚴實的高領睡穿,給陸清知拿出T恤和短。
是穎穎姐之前夜市擺地攤剩下的,不值什麼錢,但都是純棉質地,手好,剩下的貨不想再去賣,于是給關系最好的幾家一人隨便分了幾件。
外婆早就洗好了收起來,今晚終于派上了用場。
陸清知洗得也快,從衛生間出來,上一清涼好聞的沐浴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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