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出來是好命,被算的人高興,算命的人也高興,大家皆大歡喜。
可要是不怎麼樣的命……
那就有點尷尬了。
所以很多時候,寧可說個瞎話編一編,也很有人會如實告知壞消息。
但時別云來找大師,就是為了聽壞消息的。
或者說,想知道如何破解這個死局。
顧橙也就開口了。
“他說,梁星闌好像……天生壽命就不長,看他的意思應該也就一兩年了?”
顧橙忽然說不下去了。
因為時別云猛然抬起頭看向了,那眼神里的緒完全看不懂。
像是在說“果然如此”?
又仿佛是在憂慮擔心著什麼。
顧橙趕勸道:“不過他也說了,他能看到一點點變數。說不定還有轉機呢!他也不是每次都能看得準的。”
雖然找來了大師,但時別云對于大師能否看出點東西來,還是打個問號的。
沒想到這位還真是個高人。
就是結果……讓擔心。
顧橙的確沒看錯時別云的眼神。
一方面,覺得該來的還是來了,有種也不用再存在僥幸心理的破釜沉舟。
另一方面,又要重新考慮梁星闌“短命結局”的問題。
梁星闌的沒問題,健康也沒問題。
那麼會突然離世,也就只有意外一個可能了。
但意外這種事,就是最難防的。
時別云問道:“能把大師的聯系方式給我嗎?我想再和他聯系一下。”
就憑他能一眼看出梁星闌的“宿命”,就必須得再找到對方,問個清楚。
顧橙當然不會拒絕,看了一眼時別云罕見嚴肅的臉,又小心翼翼道:“其實這種事你也不用太當真,畢竟是玄學——”
“我倒是覺得他說得準的。”
時別云卻忽然這麼說。
看著顧橙驚詫的眼神,忍不住笑了笑:“別這麼嚴肅。大師不是說了嗎?有變數。”
時別云歪了歪頭,思考道:“說不定,我就是那個變數呢?”
門外,梁星闌沒等太久,就看見時別云走出來了。
看起來輕松自然的,梁星闌也就沒多想。
事實上,他沒把剛剛所謂的“算命”當一回事。
他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己口袋里的那東西……
時別云顯然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有點奇怪地問道:“你怎麼啦?為什麼手都一直放口袋里?很冷嗎?”
“……不。”
梁星闌深吸一口氣,干脆直接把手拿了出來。
一同拿出來的,還有一個紅的、帶著小心的信封。
時別云:“??”
要不是這上面有小心,還以為這是自己前兩天送出去的那封信呢。
梁星闌看也不接,只好繼續說道:“給你的。”
時別云眨眨眼:“難道是別人替你轉的?”
主要實在沒想到這可能會是梁星闌自己送出來的。
連的信都不收的人,那可能會自己寫信嗎?
必然不可能。
所以肯定是轉的。
梁星闌:“?我看起來很缺心眼嗎?”
就算他和時別云現在還不是男朋友,他也不可能會幫別人送書吧?
……時別云的小腦瓜里,每天到底都在想什麼?
這下也不猶豫了,也不遲疑了。
直接抓起時別云的手就把信塞手里了。
——反正必須收。
時別云握住信封的時候,還覺上面溫溫的。
似乎還有梁星闌手的溫度。
哇。
還真是梁星闌自己寫的?
時別云懷著一種“這種東西我居然能見到!”的心,打開了信封。
信紙是一種劣的手,談不上多致。
上面的各種小心小閃,也顯得過分稚了。
但時別云卻覺得可的。
的信紙上,格格不地寫了兩行字。
字整齊,筆鋒肆意。正是悉的梁星闌的字。
輕輕地念了起來。
“我的心是曠野的鳥,在你的眼里找到了天空。”
就這麼簡簡單單的一句。
卻仿佛道盡了所有。
……原來,他寫的還是真是書啊。
時別云忍不住看了一遍,又看了一遍。
然后角就止不住地向上翹了起來。
也有自己的書了!
嗯……這封信也要好好地保留起來。
就和秦老爺子寫給的那封信一樣!
對面,梁星闌等了又等,就看見那兩行字時別云看了起碼五分鐘,還沒看完。
雖然他是開心喜歡的,但是是不是也該有所回饋了?
終于,梁星闌發現靠時別云憑自覺是不可能的了。
他只能自己主要求。
“那麼,我的呢?”
他問道,同時對時別云攤開了一只手。
時別云從信紙里抬起頭時,還是一臉茫然:“啊?你的什麼?”
梁星闌:“?”
他耐著子,解釋道:“給我的書呢?”
時別云這才想起了前兩天沒送出去的那封信。
頓時遲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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