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英文寫愣了兩秒才讀懂:“沒有很早認識,但知道的事會比較多一點。如果你相信我,私底下就不要和他太多往來。”這大概是我第一次在沈家的事上這麼明確表達立場。
隔了幾分鐘,魯曉彬給我發了一條很長的信息,我原本以為會為楊昀說點什麼,結果煩惱的是另一件事,一件令我到高興放心的事。魯曉彬是一個相當有思考力,自信也自的孩。
魯曉彬說最近很郁悶,因為發現自己的喜歡很廉價,原本以為自己是個合格的,結果對自己還有楊昀都很失。說楊昀前兩天忽然對提出往的要求,很震驚,總覺哪里不對不舒服竟沒有歡喜。可能是因為楊昀在面前倒了很多苦水說了很多曖昧無助的話讓他積極的形象倒塌。魯曉彬覺自己這樣似乎很無,因此為不知道怎麼拒絕楊昀而到困擾。
“我之前真的蠻同他的,但他給我覺有點奇怪,好像近誰就要纏上誰……我不知道這麼說合適不合適。我覺得YY可能力太大,心理很敏脆弱,他也很自我……前幾天不是很忙嗎,我有時候沒有馬上回復他的消息,后來和他解釋在忙,他竟然問我為什麼他不是最重要的,問我難道不是他的嗎……他還說了很多他因為被打,臉傷很多通告還有一個代言被取消被起訴索賠的事……我就覺難的,真的是和我想的完全不一樣的一個人……還有,你老公打人真的很不對……”
我從魯曉彬的信息里看到了楊昀的另一面,他的心比我想象的要弱小極端。
“直接拒絕他吧,這和無不無沒關系。”我建議魯曉彬。
“嗯嗯,就覺也不可思議的,做了一場夢一樣……好像第一次醒來認識我自己才知道自己是什麼樣的人,出奇冷酷。”魯曉彬說道。
我給逗笑了,給發了個頭的表。
這晚,我和魯曉彬聊了很久也聊了很多,摻雜著工作和生活,有種久違的自然快樂。后來我順便給魯曉彬發了剛制作完的結婚喜帖,便追問了我和沈沛霖的故事,我就免不了說一遍“故事”。
故事里我們看似相識于展會,其實讀書時期沈沛霖就認識我了,他暗我很多年。這個故事足以讓魯曉彬艷羨,其中的復雜只有我自己能會。
魯迅先生曾寫過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我只覺得他們吵。我的會也是如此,我甚至覺得一個人自己心里的悲歡也是不能相通的,可能一個關在左心房一個關在右心房,它們經常互相覺得對方吵和沒有意義。
☆、第四十九章
九月初,我爸和王晶秀一起送林驍將來金洲學,我開車去接他們。
從他們上車后,我就察覺到他們之間的氣氛僵,林驍將戴著耳機掛著皺眉厭煩的表,而我爸和王晶秀互不搭理,顯然兩人是吵架了。
我爸坐在副駕駛座問我最近怎麼樣,婚禮準備的怎麼樣。他在來金洲的前一周才知道我要結婚的事,他盡量表現得鎮定,他說尊重我的選擇和決定,并且很愿意在金洲和沈沛霖一起吃飯。現在他已經把這個事消化了一周,言語里真實的關心多過意外的焦慮。
“基本上都差不多了,我這邊只差婚紗沒有確定了。時間比較倉促,陳揚推薦了之前結婚租婚紗化妝的店給我,我打算這周找時間去訂套婚紗試妝。”我詳細告訴我爸。
我爸聞言點點頭:“你晚上有沒有時間?有時間的話,爸想和你單獨吃個飯聊聊天。”
“我有時間的。”我下意識看了看后視鏡里的后排,林驍將沉浸在他自己的世界里沒聽到我爸說的話,而王晶秀皺著眉很不高興。
同一件事不同的人都有不同的看法,我把自己結婚的事安排的很明白簡單,在我自己看來這麼做只是因為這是我想要的樣子,但在我爸看來不是的。
我爸支開自己的現任妻子和兒子同我單獨吃飯是想在見沈沛霖之前,再好好了解我的想法。如果我是遇到了什麼事沖要結婚,他就勸住我;如果不是,他就祝福我,同時也不想我太辛苦。
在我爸看來,我這麼獨立且孤獨的做事方式是因為我本很孤獨。而我結婚邊沒有一個長輩幫忙在他看來更是孤苦無依,這仿佛是他的錯。他還對男方不合常理世俗沒有提出任何嫁妝要求到不解不安。
我爸想給我再添些嫁妝,他的想法是讓我把舊車賣了,賣多我自己收著,他那出錢給我買輛五十來萬的車,牌子要選好一些。
“不用了,爸,你早已經把嫁妝給我了。而且我和沛霖都說好了,我們就收他們家八萬彩禮走個形式。我們兩個人什麼都不缺,房子車子都有了,不管什麼東西,我們都能自己掙。”我說道。
“不行,這事你得聽爸的。我不管他們家出多彩禮,爸要給你備八十萬的嫁妝。”我爸難得語氣強和我說話。
我看著對面的中年男人,過去那麼多年,他在我心里就是一個父親的形象。小時候我和他很親,他很疼我,我們一起出門的時候,他經常背我讓玩累的我趴在他背上睡覺。后來因為他和我媽離婚,我被帶到了金洲和他分離,在經過漫長的青春期以及他有了新的子之后,我和他的關系漸漸疏遠,可親始終不會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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