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薇忽然抬頭看，“媽，我真的沒有錯嗎？”

徐衛梅點頭，“不關你的事。”

那些聲音又在梁薇耳邊響起——救救我.......救救我......

雙手抱膝埋頭。

“對不起.....對不起......”

......

梁薇豁然睜開眼，映眼簾的是無窮無盡的黑暗，了側，沒有人。

陸沉鄞不在這。

梁薇開燈，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凌晨一點十一分。

有一封未讀郵件，關于信用卡的，梁薇想起自己好像還沒還，隨手點開了。

屏幕上突然跳出淋淋的尸照片，畫面一變出現幾個字：梁薇，你不得好死。

夢境里的畫面還留在腦海里，梁薇看著那行字忽然就愣住了。

不得好死。

真的會不得好死嗎？

手機忽然又是一震，嚇一跳，又是一封郵件，梁薇打開看，是一段扎假人玩偶的小視頻，人偶的臉是的照片，視頻最后依然有一句話：你為什麼不去死？

梁薇不害怕那些恐怖的東西，但是躲在網絡那頭的人卻讓心悸。

手機又是一震。

梁薇狠狠將手機砸了出去，手機砸到柜子，落在地上，屏幕四分五裂，安靜了。

披了件厚外套走到臺上，寒風凜冽，著手點上煙，雙也的厲害，又冷又沒力氣，撐在臺欄桿上，吹冷風。

周遭漆黑一片，除了臥室的燈再也沒有別家亮著了。

半支煙盡，思緒才慢慢得以沉淀。

梁薇想打林致深電話，可自己剛剛砸了手機，扶著額有些頭痛。

陸沉鄞的面包車停在他院子的正中央，在月下泛著幽幽的銀，梁薇想去找他，想見他。

所以更懊悔把手機砸了。

梁薇碾滅煙剛進屋就看見陸沉鄞端了一碗湯上來。

“你怎麼......”

陸沉鄞說：“剛看你睡得滿頭大汗，又自言自語，我想你可能要醒了，下樓給你端點吃的。”

梁薇的雙腳像是被固定在原地，“你今晚留在這睡的？”

“嗯，等小瑩們回來后才來的。”

梁薇裹外套，“還以為你不在。”

陸沉鄞拉進臥室，“你今天都沒好好吃東西吧？是我讓你...我得負點責任。不？要不要吃？”

梁薇接過湯。

陸沉鄞：“剛聽到很響的聲音，是你房間里傳來的嗎？”

梁薇：“我把手機砸了。”

他朝地上去，果然。

梁薇：“又收到那些短信郵件，煩了。”

陸沉鄞走過去撿起四分五裂的手機說：“明天我陪你去買個新手機吧。”

“好，我順便換個號碼。”

“明天我們也去玩吧。”

梁薇一怔，“我聽錯了嗎？”

陸沉鄞說：“既然這些東西讓你不開心，那就不要再看了，出去玩一天散散心怎麼樣？”

“去哪？”

“我還沒想好......”

梁薇：“......”

第35章

晨清澈而明亮，遠幾顆水杉樹已經開始泛黃落葉，鄉下的早晨并不寧靜，那些人早早就起床趕集干活。

可梁薇站在落地窗前卻覺得這一切都寧靜極了。

偶有飛鳥路過停在電線上，羽抖著腦袋四張，漸漸打散昨晚的薄霧，一切都開始變得清晰。

“怎麼大早上就煙？”

陸沉鄞赤腳走到后，梁薇聽到聲音才回過神，拿過煙灰缸掐滅煙。

陸沉鄞看到煙灰缸里五六個煙頭，他幫梁薇拉攏好披巾，“還在為那個事心煩嗎？”他的聲音有些沙啞，可能是因為剛醒來的緣故。

梁薇垂下眼又看向窗外，“算是一部分吧。”

“快十二月了。”說。

陸沉鄞以為說的是他年底要離開的事，他從后抱住梁薇，“我不會離開你。”

梁薇嗯了聲，目飄得很遠。

晨曦的過窗照在他們上，投下長長的影子。

“今天天氣很好，倒是很適合出游。你上班不去沒關系嗎？”梁薇說。

“我等會打個電話請假。”

“如果會影響到你工作其實不必——”

“沒有影響。快遞店的老板人很好，有事請假他都不會說什麼的，更何況我除了我母親的祭日從沒有請過假。”

他吻卻被梁薇捂住，梁薇說：“我沒刷牙還了煙，味道不好，偶像劇中的清晨深一吻還是算了吧。”

陸沉鄞笑了，對著的掌心啄了一下，梁薇覺得挪開手，低頭瞥見他沒穿拖鞋，“不涼嗎？”

“還好。”

梁薇：“去刷牙洗臉，我先換服——啊——陸沉鄞！”

被他一把抱起。

陸沉鄞：“你再睡會，我去做早飯，然后收拾東西去玩。”

他幫掩好被子，梁薇沒好氣的笑著。

“陸沉鄞，我不是三歲小孩子。”

他穿上拖鞋，“早餐想喝粥還是別的？”

梁薇：“煎蛋吧，還有牛。”

“好。”

陸沉鄞躺過的地方還有余溫，梁薇往那邊挪了挪，枕頭上還有他的味道。

這種覺，二十七年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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