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景秋嫻為了不吵到他,盡量不發出聲音,不產生任何靜。
哪怕是晚上去洗手間,也是著腳丫出去,每次回來的時候,腳都是冰涼的。
有一次,還一腦門撞到了墻上,發出“咚”的一聲巨響。
但依舊是第一時間小心翼翼地詢問,“有沒有吵到你睡覺?”
可惜那時候他因為癱瘓,脾氣暴躁,直接拿起巾朝著景秋嫻砸了過去。
他捂著口,越回憶,心越痛,最后實在是忍無可忍。
“萱萱,別哭了,讓我安靜一會。”
楚萱萱見他語氣森然,知道他是煩了,這才小心翼翼地站起來。
“阿帆,有什麼需要,你可以我。”
顧司帆捂著腦袋,心想只要你不在,我就能好好養病。
見他不吭聲,楚萱萱裹著顧司帆的西裝走了出去,剛出了門,就迎面撞上了景秋嫻。
兩個人都有些狼狽,一個穿著裹打底,套著顧司帆的大款西裝,一個穿著禮服,頭發散,眼睛紅腫。
明亮而冷清的走廊里頓時多了一點劍拔弩張的意味。
景秋嫻笑著手打招呼,“說起來,你還有一段路沒爬過去呢。”
楚萱萱眉眼彎彎,笑容里帶著志得意滿的勝利氣息。
“本來因為我找人殺你,顧司帆雖然幫了我,但對我有了隔閡。多謝你折磨我,顧司帆現在很憐惜我,很憎恨你。”
景秋嫻皺著眉,也算是后知后覺。
沒想到楚萱萱的算計竟然這麼深。
;“行吧,就讓顧司帆繼續憐惜你吧。”景秋嫻微微揚起下,十分不屑。
“圈人很快就會知道你畫作造假的事,你在藝圈混不下去了。聽說你也被楚家趕出家門了呢。嘖嘖嘖,我知道你一無所有,一無所長,只能心心念念地算計著顧司帆,像一只莬花一樣纏著顧司帆,離開他,你就死翹翹了。”
“莬花又如何?我也是未來的顧太太。”楚萱萱不屑地看著。
“哪里像你,雖然有了公司,但永遠進不了門,做不了正房吧。”
景秋嫻抱著雙臂,戲謔地挑眉,“你這話說的不對,我可是前顧太太,你呢,現在連友都不是,就這麼急吼吼地以正宮自居?哎,和活在宅斗劇里的舊氏人說話真累,我要早點睡了,明天還要上班呢。”
說完懶洋洋地回了病房,獨留楚萱萱重重地跺了跺地板。
景澈的病房里有一個小床,景秋嫻草草卸了妝,在小床上很不舒服地睡了一晚。
第二天一大早,一睜眼,就看到了景澈放大了的臉。
“啊——”
三分鐘后,頂著一頭發拿著枕頭朝著景澈狠狠砸了一下。
“大哥,你做什麼啊?你肋骨不疼嗎?”
景澈尷尬地笑了笑,“沒做什麼,就是想觀察一下你的面相。”
“什麼面相?”景秋嫻很不解。
景澈抓了抓頭發,在景秋嫻問的眼神下,猶豫再三終于開了口。
“我想問問,你跟顧司帆結婚了,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他這頭豬有沒有拱過你這只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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