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宗寶一邊說,一邊忍不住流眼淚,“我一整晚都沒有睡,我一直在想我媽跟我說的話,一直在想家里發生的那些事,發生在我媽上的所有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究竟是被誰害的。是因為有了我,才真的走向了萬劫不復。”
“因為我的存在,回不了頭,即便知道是錯,也只能著頭皮走下去。到死,也不能回頭,也不能懺悔。一旦懺悔,所付出的,又了什麼呢?而我,又了什麼呢?做的一切都不可原諒。我知道做的那些事是不對的,全世界的人都說不好,但我不能。”
“只有我了。我只能,也一定要按照的期努力下去。”
陳宗寶深吸了一口氣,抬手掉了眼淚,說:“你說我為之努力,我有錯嗎?”
陳宗辭看到首飾下面著的照片,他將幾個首飾拿開,出下面的照片。
一共有四張,一張是他們的全家福,一張是陳宗寶和高盈君的合照,還有一張是高盈君和陳靖暉的結婚照,最后一張則是高盈君的獨照。
每一張照片里的高盈君狀態都不相同。
跟陳靖暉的那張,是最年輕的,帶著的。笑的雖然不明顯,可眼里閃爍著的,是喜悅的。
跟陳宗寶的合照,是笑的最開心最肆意的。
另外幾張,都只是微笑,很是得。
陳宗辭看著那張全家福。
是屬于他們的全家福,這是當初陳宗辭回來沒多久之后,高盈君提議的。
還專門讓攝影后期,把另一張全家照上的陳靖暉P到了這張照片上。
拍的時候,陳靖暉的位置空出來,陳宗辭其實是站在空椅子的邊上。
品出來的時候,沒有任何P過的痕跡。
高盈君保養的好,及時把當年的陳靖暉跟P在一起,兩人看起來也沒有太大的年齡差。
這張照片,可以很明顯的看起來,陳宗辭跟陳靖暉是最像的。
都說兒子像媽媽,可陳宗辭卻更像爸爸。
也難怪林嫻靜會對他生出憐之心,是因為他真的很像,十八九歲的樣子更像。
其實陳筱晴跟陳靖暉也像的。
三個孩子,只有陳筱晴是被陳靖暉呵護過的,小時候真是捧在手心里的公主。
還有獨屬于父兩的合照,還有屬于他們一家三口的照片。
但這些照片,并沒有出現在這里。
陳宗辭說:“你想讓陳筱晴回來送最后一程嗎?”
陳宗寶愣了一秒,才發現自己竟然把這個姐姐拋在了腦后,本就沒想起來,還有個陳筱晴。
他支吾了一下,問:“被終監,能出來嗎?”
陳宗辭:“送生母最后一程,自然是可以的。法網不外乎人,難道你不想讓出來送最后一程?”
陳宗寶連忙道:“沒有,我當然是希的。”
“那我就讓律師去申請一下。”陳宗辭將照片放回去,“高盈君葬禮的所有事,全部都有你來做主和安排。我會提供給你人力和力。”
陳宗寶沉默著,暗暗的掃了陳宗辭一眼,猶豫了一下,還是重新提了剛才的話題,“我想知道,我為之努力,有沒有錯。”
陳宗辭側過頭,目在陳宗寶臉上停留了一會,“你雖然還沒有年,可你讀過的書,要比跟你同齡的人多的多。高盈君給你請來的那些老師,包括你看過所有書,應該會給你一些人生的道理。”
;“是對是錯,你自己心里自有判斷,不需要去問任何人。只要你能承擔一切后果。再說了,我告訴你答案,你就一定會認同嗎?應該不會吧。高盈君培養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為我的兵。你都已經給自己找好理由了,又何必要糾結對和錯?”
“警方那邊已經有結論。下午我們一起過去一趟,從現在開始,你的人生就要開始獨擋一面。你的人生,你的選擇,要你自己來承擔。以后這種是對是錯的問題,問你自己。”
隨后。
殯儀館那邊的工作人員上門,陳宗辭就坐在旁邊,一點都沒有手過問,只讓陳宗寶去決定所有的事。
到了午飯時間,周稚京出現。
特意穿了黑,整個著和妝容都比較素雅。
陳宗寶看到,主的起,并了一聲嫂子,他對周稚京還是有幾分親近的,比對陳宗辭還要親近一些。
周稚京點了點頭,“好久不見,瘦了哦。”
陳宗寶扯了下角,了臉頰,說:“還好吧。”
他的目在周稚京的肚子上停留了片刻。
周稚京注意到他的視線,順勢將手放在肚子上,說:“多吃點,接下去你還有很多事要做,不吃飽一點可沒有力氣。”
說著,手在他頭上了,十分的平易近人。
這反倒讓陳宗寶有點不太適應,他以為會冷臉的。
周稚京在陳宗辭側坐下。
兩個人坐在一起,有種無形的迫。
畢竟周稚京也是個狠人,當初陳宗辭失蹤的那段時間,一個人做了那麼多事,還能夠跑去緬北救人,就不是小人。而且,跟林家也有關系,雖說見不得,但份背景一點都不普通。
陳宗寶在兩人對面坐下來。
整頓飯下來,周稚京仍是十分溫和,還給陳宗寶夾菜,催促他多吃一點。
這樣和諧的氣氛,讓陳宗寶都有些恍惚。
下午。
陳宗寶要去警局。
周稚京專程送他們到門口,順勢還安了陳宗寶幾句。
看著兩人上車,一直等到車子遠了,才轉回屋。
陳宗寶有點恍惚,周稚京對他這樣溫和,讓他有點不知所措,不太明白他們兩個這是唱的什麼大戲。
到了警局。
負責這個案子的警察帶著他們去見了法醫,由法醫來闡述,會更加的清楚明白。
法醫不但將的死因闡述的十分明確,還表示高盈君生前有被人待的痕跡,上有很多傷痕,看得見的那些倒沒什麼,主要還是看不見的那些。
法醫認為,的瘋癲,多半是因為長期的待導致。
但的死,算是正常死亡,在并沒有查到有什麼異常的藥存在。
陳宗寶抿住,整個人微微發。
警察道:“你看你要不要追究神病院那邊的責任。如果要追究,我們這邊就要做事了。”
陳宗辭只將目落到陳宗寶的上,他垂著眼簾,倒是沒有哭,就是臉不太好看。
半晌,他才緩慢開口,說:“不用了。我現在只希能夠土為安。”
警察:“意思是撤案?”
陳宗寶點了點頭,“我想帶我媽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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