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源的目不捨得從任姝丹的臉上移開,而且他的視線炙熱。
荊冬兒沒想到自己會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此刻心湧上了濃濃的不安。
「夫君,這邊就讓表妹招呼著吧,我們還是去看看孟公子到沒到吧?」
說到孟添醒,周淮源收起了那令人作嘔的眼神,也正了起來。
畢竟為皇商的孟添醒也是有位的,而且是正一品,可世襲制,而且他不同於別的皇商,他還管理著朝廷海外的一切商貿。
只是他這不必像其他的員一樣,上朝理公務,他比較自在,也很符合孟添醒的格。
也是因為孟添醒父子,讓天下的商戶們的地位有所提升。
別說是周淮源了,就是他老子來見了孟添醒也得客客氣氣,小心伺候著。
「夫人說的是,孟公子可是父親請了好多次才肯賞臉的。」
荊冬兒點點頭,有公公的面子在,孟公子的生意一定是給自己家裡的。
跟孟添醒搭上關係,無論是荊家還是周家,都像是吃了定心丸似的。
覺得這事兒十拿九穩了,畢竟是自家設宴,而且公公的意思也是讓自家跟孟公子合作。
畢竟賺了銀子,也可以支持他做一些政務上的事兒。
荊冬兒見周淮源的注意力從任姝丹的上移開,稍稍鬆了口氣,趕拉著人出去,其實荊老爺早就在城門口等著了,就怕人來了招待不周。
周淮源在門口看了看,街上人來人往,卻還是沒有孟添醒的影子,說起來,他也是頭一次見呢。
等不到人,他就開始琢磨起別的來了。
「這個任姝丹越來越有味道了。」周淮源道,想著的臉,恨不得掐上一把才過癮。
荊冬兒的臉白了幾分,「夫君,你忘了家裡幾個兄弟們說的話了,要不是因為,你怎麼會被嘲笑呢?」
「閉!」周淮源沒了剛剛的溫,冷著臉呵斥,「我被嘲笑,難道不是因為娶了你嗎?同樣是商戶之,任姝丹就能參加殿試,你呢?就知道勾心鬥角,整天的拈酸吃醋。」
「我……」荊冬兒委屈地看著他,想到了小雪那個狐子,「我怎麼會拈酸吃醋呢?您可冤枉死我了,本來我就想著我如今有孕在,給你挑幾個丫頭放進放里替我伺候你呢,你看小雪怎麼樣?」
周淮源頓時出了笑模樣,「嗯,還算你大度,小雪還湊合吧,不過是個小妾,玩而已。」
荊冬兒點點頭,可是玩多了,也不是個事兒啊。
荊冬兒和周淮源一走,大家也朝著裡面走去,任姝丹經過剛剛的事兒,已然了萬眾矚目的存在。
而且只要不蠢的,都知道如今份不同了,三年之後會是個。
但偏偏就是有蠢的存在,比如萬麗姿。
像狗皮膏藥似的黏在任姝丹邊,以至於任姝丹想安靜的喝口茶都不行。
萬麗姿坐在的對面,看著淡定自若地任姝丹,試圖用言語讓心虛,老老實實的認輸。
可多年都沒做的事兒,如今就能夠做嗎?
「任姝丹,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見了棺材也不會落淚,因為那是你的棺材。」任姝丹說完吃了一顆山楂,好酸。
「你……你才進棺材呢。」
「棺材棺材,升發財,嘖嘖嘖,多好啊!」任姝丹又挑了個橘子吃。
山楂太酸了,不喜歡,而且山楂不應季,都蔫吧了,不好吃。
看著萬麗姿,就像看著個胡鬧的孩子一樣,一點都不生氣,反而還高興的。
「你現在說實話還來得及,不然待會你可就慘了。」萬麗姿又道。
任姝丹嘆了口氣,「萬麗姿,咱來雖然從小打到大,可因為你每次都贏不過我,我也不恨你,因為你家生意也不如我家,就算使壞也沒贏過,所以啊,我對你沒有什麼深仇大恨。」
萬麗姿茫然地看著,「你……你說什麼呢?誰輸給你了?我贏了的。」
任姝丹笑笑,「這話你自己信嗎?」
「我……」
「雖然是子,可當今世道,子的出路也多,我還是要奉勸你一句,你難道想要像你表姐那樣活著嗎?」
「我……我表姐怎麼了?知府家的,風著呢。」
任姝丹冷笑,「你真的覺得風?你知道何為風嗎?」
「我怎麼不知道?就是嫁的好的,你肯定是嫁不出去,後悔了。」
「萬麗姿,其實你幸福的,你家裡的兄弟們能夠撐得住事兒,生意上也不用你手,同為子,你雖然無才無能,但看在自小一起長大的分上,我勸你,莫把命運給別人擺布,所謂的風都是給外人看的,夫妻恩,榮辱與共比那所謂的知府家的要風的多了。」
「你……你有病啊?」萬麗姿慌了神,「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沒什麼,你可以不聽。」任姝丹給自己倒了杯茶,「其實,你不知道,我也羨慕你的。」
「你……羨慕我?」萬麗姿瞪大了眼睛,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不用拼,不用闖,只需要當個傻乎乎的大小姐就夠了,哪怕是闖了禍你爹娘也會給你收拾爛攤子。」
「我……我沒闖禍,我爹娘當然疼我了。」萬麗姿看著,「你爹娘不也疼你嗎?」
「那是自然,所以我們都很幸福了。」
萬麗姿搖了搖頭,「莫名其妙,你不會以為說這些,就能讓我待會對你手下留吧?」
任姝丹嗤笑了一聲,「不必。」
萬麗姿心裡有點不安,像是見鬼了似的起離開了。
走了幾步,小聲地嘀咕,「任姝丹中邪了嗎怎麼會跟我說那些話,自己嫁不出去,還不想我嫁得好,嗯,一定是這樣。」
任姝丹苦笑了下,萬麗姿這種沒腦袋的傢伙,不知道會不會傻人有傻福。
「怎麼一個人在這兒?」
突然一道男人的聲音打斷了任姝丹的思緒。
眉頭一,放下了茶杯,到男人停在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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