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休息了一會兒,疤痕男就起了,“離寨子里還有很長的路,先去草屋那邊歇腳,不能再耽擱了。”
“來哥,你擔心什麼呢,就這群人,你還怕他們?”鐵男剛笑完,被瞪了一眼,隨即閉上了,不敢再開口。
月上柳梢頭,已然到了深夜。
紀瑤胳膊早就麻了,也麻,沒什麼覺了,渾一點兒力氣都沒有,一直都強撐著子跟在后面走。
不清楚,高絮和楚智準備什麼時候逃,只是現在這個樣子,逃也逃不了啊。
兩個看管的人一前一后,把他們這群人夾在中間。
又無知無覺的走了十幾分鐘。
紀瑤注意到了前面有亮,心里咯噔了一下。
難道這麼快已經到了目的地?
那豈不是更危險的地方,到了這邊要逃命不是更困難了?
紀瑤忽然長長的嘆息了一口。
一到那邊的屋子,就有人過來接應。
只是簡單的幾間房,看著不像他們所說的大本營寨子什麼的。
接應的人看了他們幾眼,把人關進了屋子里。
房間里還有個人,沒有燈,四昏暗,只知道是個男人。
紀瑤他們再次被關進了房子。
隨后進來了人,拿著繩子把每個人腳上雙腳都捆住了。
大家走路都累的半死,現在就算想踹也踹不了。
任由他們折騰。
因為沒燈,昏昏暗暗的,幾人都呆在黑暗里。
外面有站崗的人。
約還能聽到外面的談聲,說要把他們送去哪之類的。
“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要死了。”
房間里沒人看管,幾個孩子都不了崩潰了,小聲的泣著。
“別哭,哭也逃不掉,省點力氣。”
高絮冷聲說。
說完之后,哭聲還大了一些。
外面的人忽然吼了一聲,“哭什麼哭?再哭把你拖出來喂狗。”
幾個哭泣的孩子立馬嗶聲。
“你們怎麼被抓來了?”閑下來之后,之前被抓的開口問了。
“被導游給坑了。”
“嚯,倒霉啊。”
紀瑤現在心里的很,可腦子里還一片空白的,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也不知道是運氣太好,還是太差,怎麼這種倒霉事就總被給撞見了呢。
幾年前,被綁架了一次,幾年后又被綁架了一次。
憶起幾年前,紀瑤就覺到自己的臉有些疼。
被打了好幾掌,還被踹了,雖然最后宋澤銘都幫自己討回來了,還把自己救了出來,也不知道這次,自己有沒有那麼好運了。
紀瑤不想死,宋澤銘回來要是沒見到,會不會崩潰。
他已經經歷了左瓊的死亡,自己不能再出事了。
自己如果有個三長兩短,他會瘋的,他不能出事,自己也不能出事。
“沒事,別害怕。”
邊的高絮突然小聲的對說。
紀瑤穩了穩心神。
思及從北被綁到現在,高絮一直都是很平靜,不像其他孩子那樣張,也沒有大哭大鬧。
甚至一直都在安著自己,還替自己解開了繩子。
腦子里零的片段太多,一時間沒辦法串在了一起。
高絮說是學設計的,到這邊來采風。
不對,是自己問的,才承認自己是學設計的。
隨的相機,一到村子里就和楚智單獨行,記滿容的筆記本。
紀瑤掃了一眼,上面記的東西很多,有習俗,有人文,還有零碎記著的環境,地理環境。
高絮知道的東西很多,也了解很多邊境的事。
紀瑤更混了,或許真的能救自己出去。
“你是怎麼被抓到這邊來的?來幾天了?”楚智開口問。
“我倒霉啊,就四瞎溜達溜達就被抓過來了。”
楚智顯然是不相信,還笑了一下,“你沒事在深山野林里瞎溜達?溜達什麼呢?”
“看風景吧。”
都這種時候了,紀瑤也很佩服他們,竟然還在耍皮子。
“看風景把命給看沒了,值不值得?”
“你怎麼知道就沒了?或許有人來救我們呢。”
男人冷哼一聲,還一副不
得了的樣子。
“誰會來救我們啊?”之前哭泣的孩子小聲的問了一句。
“當然是軍人啊。”
“怎麼找的到這邊呢,我們昏迷了之后就被運走了,車子開了一天一夜,這里是哪里誰都不清楚,甚至我們死了可能都沒人知道。”
孩子說完又崩潰了。
確實是這個意思,每年被拐賣的人口,失蹤的人,只要沒找到尸的,誰知道他們是死了還是活的。
“怕啥,不就一條命嗎,大不了死了十八年之后還是一條好漢。”
這男人話太多,嚷著紀瑤的頭都疼。
本來緒就低落,被這男人說了幾句一點心都沒有了,甚至更加的絕,一點沒被安到。
外面的燈,順著窗子撒了進來。
紀瑤看向了一直喋喋不休的男人。
忽然,男人也看向了。
有種恐懼,深深的刻在腦海里,紀瑤雖然上不說,但是還是會害怕。
曾經午夜夢回,多次夢到自己被綁在椅子上。
清脆的掌聲響起,肚子上傳來的悶痛聲。
紀瑤都忘不了,雖然知道已經過去了,但是還是會害怕。
夢里男人的臉突然和面前的重合了,雖然過去了快五年了,男人臉上也有了很大的變化,但是錯不了。
絕對是他。
有種仇人冤家路窄。
這不,紀瑤被綁架了竟然還能遇到幾年前綁架自己的那個人,而且那人現在跟一起都被綁了。
男人盯著臉端詳了很久,最終皺了皺眉。
紀瑤不知道有沒有認出自己。
“睡覺吧,休息一會兒,累了很久了。”
高絮開了口。
雖然大家也都睡不著,但是都強迫自己休息冷靜下來。
即便臨黑暗,大家也都不曾放棄希。
如果真的有明呢。
紀瑤和高絮靠在了一起,漸漸地放松自己的和,閉上眼睛假寐。
清晨,林間的鳥兒眾多。
紀瑤被踢了一下,猛的睜開了眼睛,以為是看管的人過來了,誰知道被仇人給踢了。
“你怎麼在這?”男人可以低聲音,有些沉悶的問。
紀瑤沒理他。
“你不在a市好好的當你的大,你跑這來干什麼?”
紀瑤心想,果然是認出來了,再說這種時候,干嘛還要搭話啊。
“宋澤銘呢?”
紀瑤終于忍不住,“關你什麼事?”
“你現在是我救星啊,說不準宋澤銘來救你,還能順便把我給帶出去呢。”
這話聽的紀瑤心里更不是滋味,疼的要命。
閉了閉眼,深呼吸之后道,“死心吧,他不在這里,不會來救我的。”
“靠,你倆不是好好的嘛?我前陣子還聽我小弟八卦說你宋澤銘還去訂了戒指呢。”
紀瑤皺眉,“還干記者這行啊?警察局住著舒服嘛?”
“好好說話,我們現在金盆洗手了好不好,他們干的是正當狗仔,只跟拍報道,絕對不涉及私生活,再說我現在又沒干狗仔了。”
男人說道自己的時候還有些驕傲得意。
紀瑤想翻白眼,自己對他的工作一點兒興趣抖沒有。
“你來旅行的?宋澤銘真沒跟過來?”
“沒,我自己著跑過來的,沒人知道我在這邊,我就算死在這,都沒人知道。”
紀瑤是真的被問火了。
這話說完,邊的幾人都被吵醒了。
高絮和楚智本就沒睡著,二人的對話也一字不落的全都聽了進去。
別人可能不了解宋澤銘,沒聽說過。
但是高絮和楚智不可能不知道。
高絮可是一直把宋澤銘當做偶像,在學校的時候就極其崇拜這個學長,工作了之后就更加敬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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