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太玄幻。
紀瑤竟然也了解這些。
“我也是8g網速好不好,我們工作者肯定得多上網多了解啊。”
“你下次還是稍稍的上點網,好歹也是總裁啊,稍微了解一下娛樂新聞啊什麼的,你這樣我總覺得你跟社會節了,活的像個老頭。”
宋澤銘默默地移開視線,靜靜地吃飯,什麼都不想說。
畢竟剛剛遭到了驚嚇。
吃完飯,宋澤銘送回家。
最近他都是回家住,一方面是晚上回去要看文件,剛好讓家里那個閑人分擔分擔給自己提點意見,再者就是今晚回去要打斷他的。
都是他平時太寵著這兩個小的了,一點大哥的威嚴都沒樹立起來,直接讓這二人騎到了自己的頭上!
他今晚回去得樹樹兄綱!
車子剛進了小區在樓下停了下來,宋澤銘手機就響了起來。
宋澤銘看了一眼,先沒接,跟紀瑤說話,“你進去吧。”
“好,你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
“嗯。”
宋澤銘看著紀瑤下了車關了車門,又進了大樓,這才接起了電話。
“宋哥,八年了,終于找到了。”
宋澤銘著電話的手輕微的抖著,就連說出來的聲音都抑制不住的暗啞,“已經確定了嗎?”
“確定了。”
宋澤銘掛了電話,再抬眼時,眼底已經一片猩紅。
目陡然凌冽起來。
紀瑤到家之后就跑到了窗前,看著樓下的車子并沒有離開,還停留在了原地。
約過了很久,才離開了,一個電話講這麼久嗎?
連續好幾天,宋澤銘晚上都沒有回家,白天依舊在公司上班,像個沒事人一樣。
只是晚上幾乎都在喝酒。
“哥這麼晚給你打電話干嘛?”以夏剛剛被電話吵醒,看著宋承頤接了電話之后又扔在了一旁。
“不用理他,我們睡覺。”
“別啊,哥哥說什麼了。”
“讓我過去,估計喝酒了,不知道說了什麼。”
宋承頤說完就手去抱,但是被以夏拍開了,“你你就過去吧,可能喝酒了,你把他接回來。”
“你給紀瑤發給信息讓紀瑤去。”
“紀瑤是孩子,哥哥要是真的醉了,也拖不他啊,你去。”
“不想去。”
誰大半夜的睡得好好的想出去。
“快去快去。”
以夏趕他。
宋承頤不高興等我看了幾秒,然后又湊過去親了幾下,“那我走了,你乖乖睡覺?”
“嗯嗯,我馬上就睡。”
宋承頤給蓋了一下被子,這才去換了服,拿著車鑰匙就走了。
路上給宋澤銘打了電話,隨后就發了個地址過來,竟然是個酒吧。
一路趕過去,宋澤銘竟然還在喝酒。
“走了,跟我回去。”
宋澤銘搖了搖頭。
“別跟我耍酒瘋,你醒了我打不過你,你喝醉了我還是能揍你幾拳的。”
“承頤。”
宋澤銘突然手扯住了他得胳膊。
“我還得回去睡覺,別跟我墨跡,趕起來。”
“我得回去,承頤。”
“我這不是來接你回去的嘛?”宋承頤看著他這樣子確實醉的不清,喝了多啊這是。
“我得回去給他們報仇。”
宋承頤去扯他的手一僵,隨后又以為他說的醉話,穩穩的把他給扶了起來。
“八年了,他們都死了八年了,我也等了八年了。”
宋澤銘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醉了。
宋承頤扶他出來后,全程一直都在說著醉話,什麼八年了,什麼報仇什麼機會什麼的。
好不容易又開車回來了,宋承頤耐著子準備再把他扛下來的時候,發現宋澤銘竟然哭了。
雖然雙眼閉,但是眼睫下方還是過了兩行眼淚。
“醒醒到家了。”
喊了兩聲宋澤銘還是沒什麼反應,宋承頤也沒客氣了,該怎麼著就怎麼一點沒心慈手,就把人扔在了自己的房間。
隨后連個被子都被給他蓋,回自己房間之后又換上了睡確定上沒沾什麼酒味才去睡覺的。
以夏早上了醒了之后,才看到宋承頤回來了,“你什麼時
候回來的?哥哥呢?”
“在他房間。”
“他喝酒了啊?”
“喝醉了。”
“為什麼喝酒啊。”
“我哪知道,再睡一會兒。”
宋澤銘清醒過來之后已經是日上三竿了,早就過了上班時間。
一邊懊惱著自己怎麼喝這麼醉,一邊沖進浴室洗澡。
再出來已經十點了,還上什麼班啊。
樓下的以夏正在吃水果,看到宋澤銘之后還喊了一聲,“哥哥要吃嗎?”
“不吃,昨晚是承頤接我回來的?”
“嗯對啊。”
宋承頤是去洗葡萄的,放在了以夏的面前之后,看了宋澤銘一眼。
兩兄弟默契的上了樓。
“你昨晚怎麼回事?”
宋澤銘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一夜沒蓋被子,有點難。
“喝的有點多。”
宋承頤找了桌子依靠著,隨后問,“想回部隊?”
宋澤銘沒想到他問的這麼直接,昨晚雖然喝醉了,說了什麼也差不多都能記得,不至于醉的不醒人事那樣。
“你猜到了?”
“嗯,昨晚聽你說了兩句差不多猜到了。”
“嗯,我想去。”
“你戒指都訂了,都決定結婚了,你現在要走?”
宋澤銘低垂著頭久久沒說話。
“我得報仇。”
“你都回來多久了,你現在去報仇?五年了,你以為你素質還和五年前一樣?爸媽現在年紀都大了,你怎麼知道你下次回來是不是一尸?紀瑤呢?你再讓紀瑤為你守一輩子寡?”
宋澤銘把頭撇向了一旁,眼底有些紅,什麼辯解的話都說不出來。
宋承頤說的都是事實,他能辯解什麼,這次去要麼報了仇,要麼送了命。
他不去他對不起那一群兄弟,他去了他辜負了父母和紀瑤。
“自己好好想想,爸媽說什麼也不會再同意你過去了,不管你以前在部隊你多軍功顯赫,回來了你也只能放棄,你是之軀,不是什麼銅墻鐵壁。”
宋承頤看著宋澤銘嘆了一口氣,離開的時候,最終于心不忍,“自己好好想想。”
一切都是意外,他都知道,意外發生了也只能接。
只是那時他發誓他定要報仇。
兩年的時間他都在找尋那伙人的蹤跡,這些年即使回來了,他依舊關切著那邊的消息。
和戰友們保持著聯系,只是沒想到真的找到了。
所有人都很激。
那天江舟給他打了電話。
“宋哥,我們已經跟上級領導申請過了,這次的任務還是我們小隊去執行。”
許久之后江舟緩緩出聲問他,“宋哥,你要歸隊嗎?”
隨后又覺得自己說的不妥,“你都回去那麼多年了,也不可能回來了,我這張哈哈,你要結婚了是吧?不知道我們回來還能不能趕上你的婚禮,但是沒事之后我們肯定過去給你把紅包給補上!”
“我們還得過來看小侄子呢,宋哥的孩子不管男孩孩肯定都是好看的。”
宋澤銘那時候聽著不知道什麼心,難的。
總覺得自己像是叛徒一樣,要是在戰場上他就是逃兵。
拋棄了隊友,拋棄了信仰與祖國。
之后江舟又說了許多,宋澤銘也沒聽下去。
不想去是不可能的,他放不下那群戰友,也放不下左瓊和時文的死。
宋承頤說的一點都沒錯,紀瑤呢。
他當初喜歡紀瑤的時候,就應該想好了的,紀瑤呢,他不能再辜負紀瑤了。
紀瑤不是意外,他們在一起也是他深思慮的結果,是他遵循了自己心的想法,他想重新開始的,他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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