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來,訂了三間房。
宋澤銘的房間在紀瑤的對面。
“晚上早點休息吧,明早應該到小島上了。”
“嗯,你也是。”
紀瑤在即將關門的時候,突然停住了,語氣里帶著些許的揶揄調侃,“一會兒要有別人敲你門,你可不許開哦。”
宋澤銘挑挑眉,啞聲道,“那你來敲門我開不開?”
“我不敲你門。”
宋澤銘似乎有些不甘心向前走了兩步,“要不然你跟我一起,這樣你就能知道有沒有誰半夜敲我門了。”
紀瑤笑著推他,“別鬧了睡覺吧,大半夜的誰不睡覺跑來敲你門啊?”
宋澤銘看著面前閉的房門,嘆了口氣,轉回了自己的房間。
也是,本就是玩笑的一句話,誰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敲他的門啊。
夜里,一點多,宋澤銘卻清晰的聽到了敲門聲。
一時間還以為自己是夢里。
隨后接二連三的敲門聲又響了起來。
起初敲門聲很輕,像是生怕吵醒了其他旅客一般,后來聲音越來越急躁。
宋澤銘輕嘖了一聲,還真的被紀瑤給說準了,還真有人來敲他的門。
宋澤銘靠在床邊,靜靜地等了很久,直到一點兒聲音都沒了。
看了一眼時間,快兩點了。
原本想繼續睡覺,但是卻睡不著了。
宋澤銘起開了門,走廊一片寂靜,放佛剛剛的敲門聲都是他自己臆想的一樣。
徑直走向對門,然后敲起了門。
一下一下,每次都控制著自己的手勁。
宋澤銘也不記得自己敲了多下,總之很有耐心。
紀瑤睡意正濃的,本就胃里不舒服,好不容易睡著,結果還有了敲門聲。
說實話那一瞬間有點怕的,所有的困意陡然消逝。
聽了很久,門外的敲門聲還在繼續。
紀瑤大著膽子去貓眼看了一眼外面的人,確定是宋澤銘之后,才松了口氣。
拉門的時候有些生氣,“你夢游?”
宋澤銘看著笑,“剛剛有人敲我門,我害怕。”
紀瑤一時語塞,想的是真的有人敲他門啊,隨即道,“所以你現在報復我,過來敲我的門?”
“不是,我害怕。”
宋澤銘雖然里一直重復著他害怕,但是紀瑤看著這近一米九的個子,還有這說話的時候,全上下就沒有哪孔表示他害怕。
“害怕還站在走廊?回去鎖好門,睡覺。”
說吧,紀瑤就要關門。
宋澤銘一只手抻著門框,然后屈了膝蓋卡在了門這里。
紀瑤推了好幾都推不。
“我害怕。”
宋澤銘又重復了一句。
“……”
二人對視著,最終紀瑤嘆了口氣,“那行吧,我倆換個房間睡。”
又重新拉開了門,讓宋澤銘進來,自己準備去對門。
結果被宋澤銘扯住了腰,“你不要走,我害怕。”
“得了吧,你害怕什麼啊?害怕別人敲你門?還是害怕別人劫你?”
“都有點。”
宋澤銘把攬在了自己的懷里,下搭在的肩膀上。
“不要鬧了。”
紀瑤輕聲道。
宋澤銘的呼吸盡數的噴在了的脖頸上,有些的,反正就是很不舒服。
“你陪我睡覺。”
紀瑤被氣笑了,“你都多大了,還要人陪你睡覺?我現在去隔壁把宋承頤給起來,讓他陪你睡覺?”
“不要,我就要你陪。”
“好好好,陪你睡,你睡沙發吧。”
宋澤銘只得寸并沒有進尺。
紀瑤已經做出了忍讓讓他睡在了沙發上了。
沙發離床鋪不遠,宋澤銘坐在上面,看著紀瑤去對門搬了枕頭和被子過來,然后扔給了他。
“快睡吧,我都困了。”
說完真的踢了鞋,爬上了床,甚至連個晚安都沒跟宋澤銘說。
下一秒,紀瑤就關了床頭燈,房間里一下就變得昏暗了。
宋澤銘無奈放好了枕頭,躺了下去,拽了被子的一邊角搭在了腰腹上。
可是怎麼也睡不著。
幾分鐘之后。
房間里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宋澤銘赤腳走在了地
毯上,躡手躡腳的爬上了床。
蓋好被子之后,看了看紀瑤什麼反應都沒有,隨后又大著膽子去摟的腰。
然后手臂就挨了一掌。
紀瑤見他沒反應,雖然依舊閉著眼睛,但又打了一掌,“睡覺。”
“好。”
宋澤銘應著,然后近,把攬到了懷里。
“睡覺。”
又輕輕的說了一句。
紀瑤的后背抵在他溫暖的膛,最終角揚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
晨曦初綻。
海上一片平靜。
以夏這幾個月被宋承頤養了一個很好的作息習慣。
所以醒的也很早。
睡醒之后就安安靜靜的,也沒著急著喊宋承頤。
就側臥著子,細細的打量著宋承頤的睡。
直到把他給盯醒。
宋承頤啞著嗓子問,“怎麼醒這麼早?”
“睡夠了。”
“在看什麼呢?”宋承頤平躺著,盯著的眼睛。
以夏狡黠的笑了一下,然后手撥了撥宋承頤的下,“我在看你啊,你說你都二十七了,不對,過年了你已經二十八了,怎麼一點兒都沒變呢,還和上學的時候一樣。”
“我可不得把這張臉給保養好,要不然你哪天看上了別的小鮮,我找誰哭去?”
“不不不,我不找小鮮,小鮮哪有你好看,我不喜歡小鮮,我只喜歡你。”
宋承頤哼了兩聲。
以夏半靠在他上,“船什麼時候停港啊?”
“快了吧,說好今天上午的。”
“哦。”
“我一會兒要去島上喝椰子。”
“涼的吃點,吃多了不舒服。”
“知道知道的。”
宋承頤起來的時候,剛巧宋澤銘也從隔壁出來。
二人一時相顧無言。
宋承頤多看了兩眼才確定宋澤銘是住在對面的。
“別多想,我就是過來借宿的。”
宋澤銘知道他誤會了。
“哦。”
宋承頤雖然應著,但是顯然是不相信的。
“只是單純的借宿。”
宋澤銘又強調了一遍。
宋承頤突然笑了一下,“你這樣解釋我總覺得你很垃圾。”
“……”
“只能看吃不到是不是很痛苦?”
“……”
“沒用。”
“……”
早上早餐的時候,以夏知道了宋澤銘大半夜被變態敲門。
一時間賊激了呢。
“哈哈哈,有沒有沒劫?”
“做什麼夢呢?”宋澤銘瞪。
“原來男孩子在外面也要保護好自己啊,笑死我了,不行,我得發條圍脖,讓大家看看堂堂宋氏總裁,被個被變態敲門,竟然害怕的睡不著。”
宋澤銘冷著臉,“信不信我不給你發工資?”
以夏捧著手機,看了他一眼,又繼續悶頭打字,“稀罕你那個工資嗎,我有老公養我。”
“……”
這邊損完了宋澤銘之后,以夏又繼續八卦。
“瑤瑤,你干嘛收留他啊,應該把他趕出去的。”
紀瑤只笑沒說話。
很快,船就停港了。
今天天氣很好,萬里無云的。
以夏抱著宋承頤的胳膊,要不是肚子里揣了一個,肯定一蹦一跳的。
現在只能穩重一點。
沙灘上有很多孩子在堆沙堡,孩子都不太,三四歲的樣子。
也是這麼大的孩子最玩這些了。
“看什麼呢?你也想玩?”宋承頤看一直盯著那群孩子們。
“我在想,以后我的寶寶要是這樣弄的上臟兮兮的,我估計會打他。”
“是嘛,我現在就是擔心,以后你和寶寶一起把上給弄得臟兮兮的。”
“……”
以夏很快就去買了椰子吸了起來。
一連喝了兩個,宋承頤攬都攔不住。
“爽。”
喝完還舒服的喟嘆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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