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刻湊近，把領撥起來一點，擔心地問：“怎麽傷了？”

    “不是說沒有要問的了嗎？”一小塊淤青而已，比起許則以前打拳時過的傷，本不值得放在眼裏。陸赫揚把許則的手拉下來，“訓練總會點傷的。”

    許則不說話，像是不認同這種說法，接著開始在陸赫揚上到看，想看看還有哪裏傷了。

    “應該被服擋住了。”陸赫揚的笑容淡淡的，見的有點懶散，似乎是累了。

    ——在許則看來當然是‘陸赫揚累了’，而不是‘好像還有什麽別的含義’。

    “哪裏？”許則表認真，語氣裏甚至帶著點哄人的味道，“我看一下，點藥水，弄好了就睡覺。”

    “不要看了。”陸赫揚靠在椅子上，勸他。

    越是這樣，許則越不放心，說：“要看。”

    不知道為什麽就‘看’到了床上，並且先被完服的人了許則。陸赫揚抬起許則的一條，從大側慢慢到小，最後握住腳腕親了一下，說：“怎麽這麽長。”

    許則仰在枕頭上氣，手裏攥著陸赫揚的T恤下擺，還惦記著要看他上的傷。

    “沒有別的傷了，不騙你，別張。”陸赫揚安他，一手按在許則心髒的位置，那裏跳得很快，微微鼓起的因為呼吸而一張一弛，韌而有力量。

    “……”許則張了張，沒發出什麽聲音。他握住陸赫揚的手，帶到邊，親了親陸赫揚的指尖。

    陸赫揚在許則的上了一下，然後張開手，扣住許則的脖子。

    他都沒有用什麽力氣，但許則的息卻猛地急促起來，半闔著眼睛，似乎有水要從裏麵流出來。

    許則無焦點地、目渙散地看著陸赫揚，舌尖從間微微探出來一點，耳朵到口紅一片——這原本是他高chao時才會出現的表。

    陸赫揚低下頭，盯著許則的臉看了幾秒，眼神冷靜又沉，最後評價他：“學壞了。”

    第59章

    直到陸赫揚手過來幫許則角，許則才發現自己流了很多口水。

    沒幾下，陸赫揚把兩手指到許則裏，弄他的舌頭。許則閉上眼睛，又睜開，神誌不清地看著陸赫揚。

    “不能在你家睡了，我等一下要走。”陸赫揚出手指，指腹在許則的眼尾蹭了蹭。

    許則雙目失焦地了他一會兒，想到現在已經是淩晨了。他合上，吞咽了一下，問了一個差點被忽略的問題：“你是訓練完回來的嗎？”他擔心因為自己影響到陸赫揚的訓練。

    “是的。”陸赫揚給出讓許則沒有負擔的答案，“過幾天預備校有考試，本來就應該回來了。”

    這意味著陸赫揚要待到考試結束，僅僅這樣許則就到高興。他抿了抿，看起來像一個很淡的笑。許則說：“回去路上小心。”

    陸赫揚看他幾秒，接著忽然在一旁躺下。他們幾乎沒有這樣好好地躺在一起過，許則轉過頭看陸赫揚的側臉，在心裏默默計時。

    數到三十六秒，陸赫揚抬手按了按鼻梁，然後坐起：“再去洗個澡吧。”

    “我自己洗……就可以。”許則也跟著坐起來，能明顯覺到有東西在往外流。他扯過被單蓋在下，“很晚了，你先回家。”

    “好。”陸赫揚站到床下。子一直穿著，他撿起床尾的T恤套上，隨後去拿書桌上許則的服。

    陸赫揚背對著許則將那疊試卷撥開，看見最底下的草稿紙，笑了一下。

    他走回床邊，許則仍然一臉無知地看著他。陸赫揚把T恤套在許則腦袋上，他抬手，許則就抬起手，穿上T恤。

    然後陸赫揚按著許則的臉讓他歪頭，俯在他脖子上看了看，說：“印子很淺，明天會消的。”

    “沒關係的。”許則說，他也不是沒有頂著傷或掐痕去學校過。

    陸赫揚把許則的頭擺正，手在他耳後輕輕地，問：“對別人也這樣嗎？”

    沒有鋪墊的一個問題，許則仰著頭出輕微疑的表，陸赫揚正垂眼看他，睫在眼下打出細的影。許則覺得自己整個人了很小一個，完完全全地站在那片影裏，被籠罩住——陸赫揚的注視總是讓他有種因為到掌控而產生出的奇異安全。

    於是許則短暫地開了會兒小差，好幾秒才回過神：“什麽？”

    “打拳的時候，被別人弄痛了。”陸赫揚的手移到許則後頸，覆在腺的位置，繼續問道，“也會興嗎？”

    “不會。”許則好像本不需要思考，誠實地、不帶任何諂或討好地這樣回答。

    陸赫揚沒說什麽，遮住許則的眼睛，在他上親了一下：“我回去了。”

    “嗯。”許則點點頭。這個吻像獎賞，許則恍惚間又回到了陸赫揚總是給他獎勵的那些時候，在已經得到了那麽多之後——許則發現自己還是很喜歡被陸赫揚獎勵。

    陸赫揚回國了，賀蔚也終於知道自己的朋友這二十天都在外麵做什麽。

    “我不懂。”他說，“明明能順風順水地當大，為什麽要去軍校把自己弄得灰頭土臉，多累啊。

    你懂嗎，小則，你懂不懂？”

    許則隻能回答：“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