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
回到陸府,陸懷瑾草草看了一眼他一夜白頭的老母親,便去向府中下人詢問淩願欣和晏辭到底是怎麽回事。
聞言後,他捂著鼻青臉腫的麵頰,覺自己又被人扇了一記火辣辣的耳!
晏辭是什麽樣的存在?整個頤國,除了他那手握大頤三分之二兵權的父親以外,無人可以與之板的存在。
那麽心狠無的一個人,居然是自願贅韻宮的!
陸懷瑾無能狂怒,“這件事,你們怎麽不早些寫信告訴本!”
害他今日找淩願欣出風頭,丟了這麽大的臉。
陸府的下人們很是委屈:“您寫給府上的書信本來就,也從來沒問過他們夫妻二人什麽的事啊......”
“大人,您這臉怎麽......”
家仆看著他的臉腫得像個紅燒魚頭,實在想笑,卻又不得不憋著,隻能裝作關切。
“跟涼國戰時被石砸的!是戰傷!”
陸懷瑾揮起手,不耐煩地遣退旁人。
可他又實在想不明白。
晏辭在淩願欣上,本就是什麽利益都討不到的......又怎會做出這種荒唐的事!
回憶起他當初要和淩願欣大婚的前一天,晏辭突然權下了急詔,命他火速回京與淩願欣婚。
可從那之後,黴運就屢屢落在了他的頭上......
“難道真是他們二人一早就勾結好了,想要陷害我不?”
這麽一想,陸懷瑾幾乎有些不敢相信。
那晏辭,該不會在更久之前,就對淩願欣了真的心思吧?
接著,他又趕打聽起了他先前派出閣大學士,想辦法去毒害淩願欣的事。
然後他便驚訝地發現——
胡大學士下毒的事早就已經敗,一下子就被晏辭查出來了,直接罷死。
“據說胡大人死後的腦袋,都被那些獄卒砸開花了。”陸府的家仆道。
陸懷瑾也跟著打了個冷,到脊背發涼。
回想起方才晏辭見到他的時候,並沒直接將他直接逮捕......
便又慶幸地笑了下,安著自己的口,“看來父親籠絡的這個閣胡大人,倒是守口如瓶,沒把本供出去啊。”
他默默地站起來,舉杯對天敬了敬,再往地上橫著澆了一道茶水:
“胡大人,本先敬你一杯。”
......
韻宮。
淩願欣牽著晏辭的手,一邊走向側殿,一邊笑嘻嘻地叭叭著陸懷瑾方才說的一些瘋言瘋語:
“那陸懷瑾怎就這麽會想啊!他該不會覺得本宮休了他之後,一直都在追悔莫及吧?”
接著又看向晏辭清貴近乎完的容,麵帶幾分欣賞之,愈發滿意地想要沉醉其中。
看著看著,小姑娘的都樂得快要合不上了,“他還說什麽他知道我過得不如意,說你天天冷落我,就連晏府都不讓我進......”
拜托,家中有一個這麽好的夫君,什麽事真的都非常如意好吧!
晏辭一路陪著笑,到了殿中便抱著坐在了椅子上,用微冒胡青的下蹭了蹭小公主的臉頰,“那,晏辭究竟對長公主殿下好不好?”
淩願欣沒有回答他。
仰著小臉,怯帶笑地扭了扭頭,聲輕喚:“......”
說著便抬起手來輕輕男人的臉頰,順便隔開他那給撓的下尖。
晏辭低啞失笑,心道這胡子怎就長得這麽快呢,老是在他和親昵的時候作祟。
他了蓬鬆的發頂,“臣去修一下。”
再回來的時候,便發現淩願欣從書架上翻出了好些紙張。
那些都是先前大理寺拷問胡大學士得來的口供。
因為晏辭和大理寺卿的關係向來很好,凡是大理寺審訊得來的消息,都會多抄錄一份放來晏辭這邊,所以晏辭幾乎擁有所有審大臣的把柄。
淩願欣稍有不解地掀起眼皮,“我們手上,分明是有陸懷瑾指使他人對我們夫妻二人投毒的證據的。”
“陸乘荊此人不忠不義,喜新厭舊,除了封賞利祿,在這天底下在乎的,恐怕也隻有他的兒子。所以要想牽製他,必須從陸懷瑾下手。”
輕輕揪了揪晏辭的裳,“所以阿辭......既然證據確鑿,方才為何不直接下令把陸懷瑾捉起來呢?”
“因為臣在等一個時機。時機到了,再下令抓他不遲。”
晏辭臉微凝,回想起他方才想要拔劍的那陣衝,拳頭也不由自主地。
“不然,臣何止是想把陸懷瑾捉起來?臣恨不能直接殺了他,碎萬段......”
想到那天,願願跟他訴說了前世在陸懷瑾的牢中過的苦,心髒就愈發疼得揪。
他當即又小心護地將小公主抱在懷裏,看著腕上的佛珠,“這一世,晏辭一定會不落人把柄地除了他們父子,守住願願一生的平安清靜。”
淩願欣在他懷中安然點了點頭,“就是不知阿辭想要等的時機,指的是什麽?”
晏辭視線微凝,猶豫了一下才道:“願願,可還記得前世,父皇殯天的日子?”
“六月十八啊......”目有些恍惚,“怎麽突然問起這個?”
“臣想,賭一把。”
晏辭深深吸了一口氣,握了的手,眸一睨,遣退了側殿裏麵所有的下人。
這才不急不慢地幫分析起來:
“若是陸乘荊知道他最重視的兒子被關在了大頤,死罪難逃,而當今聖上年,他手上卻握有重兵,背後還有涼國的支持......願願認為,他會怎麽做?”
淩願欣雙眸撲閃,推測道,“為救陸懷瑾,他怕是隻能選擇詐勝,然後率親兵回歸京城,趁機發起宮變......?”
發宮變已經是必死的罪名了。但這跟父皇不久之後就要殯天,又有什麽關係?
“不錯。”晏辭的聲音有些發沉,繼續解釋:
“但是陸乘荊就算宮變失敗被捕,定會聲稱他發宮變是因為他不滿晏辭當權,並非對他大頤有不臣之心,試圖罪免死。”
“而在他與涼國勾結的證據還沒被找出來之前,無論他犯了什麽事,都會有許多大臣和百姓認為陸乘荊可以將功贖過,不能斬。”
淩願欣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覺得他說得極其在理。
在大頤這般憂外患的環境下,那些老臣子還有許多世家百姓的想法,確實就是這樣的。
“所以臣想借此機會,直接將太上皇駕崩一事,順理章地嫁禍到陸家父子的頭上。”
晏辭目灼灼,話音突然變得極為堅定,“隻有這樣,才能盡快給他們落實一個誅九族的罪名,再也不得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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