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再次回籠的時候,已經過了用晚膳的時間,天昏暗。
淩願欣隻覺得自己連手指頭都使不上勁了,整個人都像是棉花做的,眼睛上蒙著的那層綢帶也不知道是在什麽時候被晏辭撤下了。
含音從午後開始就在殿外等著,後來聽到裏麵傳出一些不小的靜,臉頰不由自主地就紅了......
不用多想,便知道裏麵發生了什麽,很自覺地退到了更外邊的地方候著。
一直等到深藍的夜空上亮起點點碎星,才聽到木門吱呀一聲,看到殿門打開一角。
“去取浴桶打滿溫水送來。”
晏辭冠規整地在殿門了麵,一襲白顯得他氣質清淩,仿佛方才殿中發生的事跟他沒有什麽關係......
含音心裏罵罵咧咧地走開了,連忙找了些下人一起去打熱水。
淩願欣躺在床上,綿綿的子一點也不想彈,朦朧的床幔帳紗虛掩了姣好的形。
這時聽見了殿門闔上的聲音。
不一會兒,晏辭穿著白出現在邊,笑著低頭吻了吻,“臣抱你去沐浴。”
可憐兮兮地抬眸,朝晏辭去。
他這一裝束,襯得他溫潤清貴,仿佛不染一塵埃,像是謫仙,然而再仔細一看——
便見他白的長衫領很高,脖頸高卻依然留有一些旖旎的紅痕。
可想而知,那些讓白掩蓋住的地方,必然還有不這般曖昧的痕跡......
足見蒙著眼睛的時候,下手也不輕。
淩願欣就要頷首應下,隻是一低頭,竟發現自己上幹淨得很,不著寸縷,淡紫淡紅的小痕跡更是多到離譜。
了小的子,不嗔起來,“阿辭你......完了就顧著自己,也不知道幫我穿上一件。”
晏辭溫笑著,湊過來靠近了許多,“臣先伺候願願沐浴,再幫更可好?”
淩願欣這才慵懶地往他邊,輕輕挪了挪。
男人覆手為裹上一條大塊的浴巾,再將橫抱而起,走向水汽氤氳的浴桶。
淩願欣被他小心翼翼地捧在懷裏,半緩緩沒進溫水,很快就適應了水溫。
再一抬眼,又對上了晏辭眼眸中灼灼的。
見他如此打量自己,本就發燙的臉頰倏然又紅了起來,在殿中燭火的照耀下,顯得格外人......
“難道願願還有什麽,是臣沒有看過的?”
晏辭轉取來一塊小一些的巾帕,間發出饜足低沉的笑聲,了水,慢慢替拭起來。
呼吸一滯,有些怯地在浴桶一側,隔著那塊巾帕,能到他掌心帶著溫的力道,在自己上描摹。
他麵容淡靜,拭得極為耐心,作卻很幹淨利落,像是在拭一件的工藝品,心裏沒有任何雜念。
隻有每回,他的鼻尖不經意地湊近耳朵的時候,淩願欣才會聽見他微微紊,正在努力克製的呼吸聲。
不蔫壞地翹了翹角。
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忽地抬手扣住了彎下腰的男人,是按著他的脖頸,送上自己的瓣,與他輾轉廝磨許久......
晏辭眼瞳倏然大睜,骨的結在他間輕滾些許。
他作勢發狠地鬆開了,立刻把水中搗的小公主給抱了出來,完全不顧這樣會帶起浴桶中的水花,淋他半。
“啊!!”
淩願欣頓覺子懸起,忍不住驚呼出來。
然而下一瞬,晏辭就及時地將那塊幹淨的大浴巾為罩了上來。
他迅速幫將上的水珠幹,畔挑起一道得逞的笑容,邪肆蠱的嗓音像羽似的掃在耳尖上,循循哄:
“下次再這樣玩,願願怕是會沒有服穿的啊......”
聞言,淩願欣瞬間變得乖起來。
神一轉,眸子瀲灩著淺,還不忘糯糯地點了點腦袋,“我不玩了。”
晏辭無奈地搖了搖頭,笑意寵溺又縱容,親手為換上了一月白的繡花紗。
他也不顧自己淨白的裳上又了一大片,就這樣當著宮裏許多下人的麵,抱著小公主走出寢殿,去了平日裏用餐的飯桌前。
“我不想。”
淩願欣坐在桌前,耍賴似的呢喃。
晏辭低低應了一聲,像是對此早有所料。
他抬手,製止住了含音要來幫忙的作,“這裏有本伺候著,就行了。”
“......”
含音識趣地轉離開。
晏辭眼尾起,淡淡瞄了一眼離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要不盡早想個辦法,把含音送給太子吧......
太子殿下似乎對這個宮,頗有意向。
不過一想到太子尚且年,隻有十四歲;而他為大頤首輔,應當不能做出這般不良的導,迅速打消了這個念頭。
隨即他拿起一盞幹淨的琉璃碟子,挑選好了淩願欣最吃的那幾個菜式,送到邊,笑著說:
“臣也可以伺候願願用膳。”
俏輕哼,徐徐張口咽下他送來的菜肴,不一會兒,便覺得有些熱了。
“熱......”
糯地囁嚅起來,隨手撥起後幾縷被汗水粘黏住的發。
晏辭意會點頭,沒讓多說一句話便很自覺地起,去了一趟寢殿,為取來發釵。
這會兒,他已經能夠較為練地幫小公主盤起頭發,再將金釵斜妝點。
金質的發釵雕刻了凰的模樣,首微抬,熠熠生輝,後共有七尾,墜著金流蘇。
這便是公主的釵儀製。
釵是分了好幾等的,九尾,七尾,五尾,三尾......不過隻有這天下最尊貴的子,才能佩戴九尾釵。
比如皇後,亦或者......帝。
晏辭不知怎的又失了神,莫名想起淩願欣在今日午宴之後問自己的話——
有沒有奪得整個天下的意願。
有一個念頭剎那間撞進了他的腦海,他的願願,本就是天下最好的子。
就應該配上雍容華貴的九尾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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