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場比試進行得如火如荼,局勢愈發焦灼。
但屢屢有一人像個例外,健壯的軀駕馭著白馬來來往往,在西丹國幾人當中遊刃有餘,格外顯眼。
心上人那一聲聲清甜的“夫君”,更讓晏辭鬥誌激昂,仿佛他不是來擊球的,而是來衝鋒陷陣,跟敵人拚個你死我活的。
在自家大人這般帶頭鼓舞之下,摔下馬背的寒傾也迅速重上駿馬,繼續配合大頤一方打出優勢......
眾人原以為,這是一場惡戰,結果比分一下就被晏辭帶頭追了回來。
發冠高束的男人麵容清逸,剛毅決絕,看似沒有任何型上的優勢,實則出招要比西丹國那三名死士更為狠辣!
看臺上的小公主不停地吶喊助威,都快麻木了,最後幹脆連加油都不說了,隻是一個勁的地喊:
“夫君!舅舅!夫君!舅舅!......”
陷敗勢的唐鑒,都快要被這般奇葩的逆轉打蒙了,怎麽也沒想到西丹國培育的死士,在那人麵前居然毫無招架之力!
他忽然心生歹念,這是第二局,六比四,西丹國居然要快輸了......
輸就輸了!
但是晏辭......五月十三就大婚是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
這樣想著,唐鑒趁晏辭注意力還在球上,即將闖出重圍之時,忽然揚起球桿,徑直就往晏辭頭上敲了過去!
“阿辭小心!!”
淩願欣在高,將這一切看得一清二楚,心髒驀地揪!
然而唐鑒卻聽“啪”的一聲脆響,手中的球杖,居然被一人中途截斷了。
晏辭猝然回神,驚覺自己遭人暗算。但他仍然不忘將球擊對方門框,利索地拿下了最後的比分!
“鐺——”
禮再次敲鑼,宣告比試結束:
“三局兩勝,晏大人已經獲勝兩局,無需再比!”
虞意鈞這才冷漠地將唐鑒的球桿挑到一邊去,手臂上早已青筋暴起,“想傷大頤的首輔,配嗎?”
“阿辭......”淩願欣匆匆抹掉因為擔憂而暴起的汗珠,直奔賽場中央的白馬。
晏辭聞聲驀然回首。
他的小公主,又向他奔赴而來了。
方才比試時,眼中淩厲的殺意瞬間化作溫水般散開,他迅速下了馬去接住那團明人的影。
虞意鈞叮囑了部下好些事宜,才回頭看向兩人,冷冷地朝晏辭哼了一聲。
晏辭隻是輕輕摟著他的心上人,笑容釋然,“多謝舅舅全。”
“記得你答應了的事。”
虞意鈞漫不經心地丟下球桿,便去幫著別的大臣,監督西丹國履行條約的事宜。
......
盡管比試結束,人們並未很快離開,由於好奇八卦心作祟的緣故,多數人仍然留在座臺上,往賽場中心去。
晏辭也不打算遮遮掩掩,彎下腰靠近了小公主的耳朵,寵溺低笑,“願願方才在觀看比試時,喚臣什麽?”
“阿辭呀。”
淩願欣的眼眸清亮有,眨了眨,很是無辜。
“不對。”晏辭哼笑,想要再套著的話,讓再一聲聽聽。
然而這一回,小公主非常狡猾,怎麽都不肯說,甚至還比劃了一下表示自己嗓子喊啞了,不方便講。
晏辭隻得無奈縱容地“嗯”了一聲。
那便等到大婚時,再想辦法讓多喚幾聲吧......
他突然抱起溫香的小公主,目溫和,“既然夫君贏了,現在就帶願願回家好不好?”
淩願欣甜甜地依偎在他前,“好呀~”
男人渾厚低啞的笑聲在耳邊漾,像羽掠過耳尖一般,讓到一陣麻。
淡的小軀讓晏辭抱得更高更高,接著被惜輕巧地放在了馬背上。
晏辭翻帶起清風,一躍坐在馬背上將護在懷裏,“那便回家。”
淩願欣幸福地再往他上靠了靠,後堅實熾熱的倚靠,讓很有安全。
當著眾人的麵,一襲青的男人在賽場上策馬揚鞭,馳白馬飛奔離去,唯獨落下一聲颯爽的“駕!”
分明是一對年齡不小的俊男俏,可在眾人看來,他們此刻極致燦爛歡快的表現,更像是繞林追蛺蝶,兩小無猜的孩......
隻因晏辭懷裏的小姑娘小鳥依人,卻高舉著兩個小爪子,眉歡眼笑地喊——
“我們回家咯!”
......
兩人離開球場許久,淩願欣才想起了被忘的一個人,“含音呢?”
那麽大一個含音呢?為什麽看個比試,看著看著就不見了?
“臣還以為,願願是知道的。”
晏辭忍俊不,騰出一隻手了的臉蛋,“方才離開時,臣看見太子殿下要留下扇扇子。”
“這個小阿承啊!”
淩願欣立刻恍然大悟,同時,卻也記起了另一件重要的事。
於是在下午時分,便在晏辭理公事的時候,帶上溫離,去了一趟虞家軍的軍營尋找虞意鈞。
想搞清楚,前日那天午後直至傍晚的時間裏,的舅舅和阿辭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
民間傳言,云家二姑娘多次趁著夜黑風高之時,行刺文治皇帝,龍袍上全是窟窿。民間傳言,安婕妤觸犯了二姑娘,宮內三十多口內監宮婢被文治皇帝挨個處死,大火連燒三天不滅。張總管:“皇上,二姑娘今日又準備刺殺你了。”皇帝:“甚好,今日又能與她見上一面了…
因抱錯千金之故,戚映竹當了十七年的侯府千金。真千金歸來後,戚映竹避讓去山中養病,斷絕舊塵。 一日春夜,落花成泥,一名叫時雨的少年,倒在戚映竹家門前。 她教他寫字讀書喂他吃藥吃飯,謀算着嫁於他鄉間養老時,還不知他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S手。 -- 檐外雨露沙沙。 戚映竹懨懨地坐在窗下寫字,聽姆媽嘮叨:“……這也不好,那也無趣,你到底喜歡什麼?” 姆媽走後,戚映竹坐了一會兒,向窗外喊一聲:“時雨。” 她本意試探他是否在,卻不料那躲在樹上的少年露出半張臉,眸若點漆:“你喜歡我呀?” 戚映竹一怔,漲紅了臉,小聲:“……沒有。” 時雨滿不在乎地:“哦。” 過一會兒,樹上傳來他被雨所掩的、潮溼的聲音:“我還蠻喜歡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