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辭眉眼重回淡靜,那抹貪的猩紅逐漸消退,眸底著一抹。
不行,無論如何,都要等到大婚......
但有了一次這般親近的機會,他也敞開了許多心結,有的事,是該告訴了。
“夜深了,願願也累了,待到天明了睡醒了,臣再慢慢道來。”
他深深地著淩願欣,薄湊近俏的鼻梁,親了親,“答應你,一定會說的。”
淩願欣隻是簡單地點點頭,“抱著。”,接著便順勢像方才那般,擁了他。
晏辭無奈地輕輕呼了一口氣,這才重新舒展臂彎,摟了過去。
“抱一點......”
忽然又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糯糯地埋怨。
男人愣了一下,看著桃花眸春瀲灩,幹脆直接把整個人圈進了懷裏。
黯啞的聲音在淩願欣耳邊響起,“抱了,就跑不掉了。”
“嗯......不跑。”
茸茸的發頂隔著素錦,在他膛前麵溫輕蹭,帶著困意的小嗓音愈發細微。
......
晏辭原以為,今晚會很難熬。
想著軀在懷,心係於,安能穩睡。
結果卻出乎意料地,那麽的子,那麽清甜的味道,那麽的料,讓他一下便適應了。
願願真的太了。
他覺抱一抱就要化掉了,然後墮進一個滿是雲朵和棉花的溫鄉,足以讓他將世間一切沉沉浮浮的事,通通拋去腦後。
晏辭的這一覺,睡得前所未有的安穩。
清晨。
“不好了......”
含音急匆匆地從韻宮主殿跑了出來。
正要壯膽去側殿,跟首輔大人說明況,正好又上了溫離,便焦急道:
“公主不見了!我幾乎快要把整個韻宮都給找遍了!”
溫離一愣,“難道昨夜你沒守著嗎?”
“不是......我昨夜守了一會兒,公主便讓我去自己住休息了啊!”
說到這裏,含音便回過神來,微瞇眼睛質問他,“你又是怎麽回事?”
溫離聞言,更加納悶了:
“昨夜公主殿下還說韻宮裏很安全,有你守著就夠了,說是給我放一天假,也讓我早點休息。”
兩人麵麵相覷,不擔憂起自家主子的況。
最終還是決定,鬥膽去找晏辭說明事的前因後果,看看有沒有別的辦法。
溫離深吸了好幾口氣,這才敲響了側殿的門,“大人......屬下有要事相報。”
不出片刻,便有一人笑地打開了殿門,“他在忙,有事的話,不如就跟本宮報來吧。”
溫離和含音驟然眼瞳一,不浮想聯翩,“您怎麽會在這裏......”
既然已經確認了自家主子安然無恙,他們也知道,再問下去就不禮貌了。
於是兩人便又隨意找了借口,離開來。
淩願欣撇了撇,把門闔上,轉眸看回了半遮半掩的床幔。
他的阿辭在忙。
忙著睡覺。
有些心疼的神在眸子中打轉,自言自語著,“阿辭......你平時,一定很累吧。”
早就聽聞在平日裏,首輔大人寅時剛過,就要起去忙政事了。但現在已經將近辰時,他還沒有醒來。
淩願欣心裏突然有些愧疚。
是不是太急切了,會不會拔苗助長了,總是自私地想著要多去親近他......
惹得他本就事務繁多的一個人,昨晚沒能好好安睡。
慢慢地湊近了他的床榻,輕聲呢喃,“阿辭呀,要是累了,便好好休息吧。”
不料晏辭猝然睜開了眼眸,輕笑著應了聲,“嗯。”
“阿辭?!”
淩願欣又驚又喜,忍不住喚了聲,“可是我方才驚醒你了?”
晏辭沒有說話,一雙清俊的眉目流著,靜靜地看。
莫名的歉意湧上心頭,淩願欣靦腆地笑了一下,“對不起阿辭,我昨晚不該......”
話音未落,便被躺著的晏辭輕捉住了手腕。
他的話音慵懶上挑,像是聽不清緒,“願願現在又開始說對不起了?晚了。”
自知理虧的淩願欣無語凝噎,語氣也變得溫婉了些,“我知錯啦。”
沒想到,躺在床上的男子眼中流著好些留不舍的愫——
“再讓臣抱一會兒,嗯?”
淩願欣先是一愣,紅微抿著,不綻放出甜的笑意。
的阿辭啊,現在終於知道要主抱了呢......
故作俏皮地收了收手腕,像是不想滿足他似的,“阿辭昨夜可是答應過了我,有些話等睡醒了,就會和我說的。”
然而晏辭這回粘人得很,他淺笑著,眸纏綣,“抱著說,不行嗎?”
淩願欣眼睛倏然一亮。
事已至此,自然不會再跟晏辭較勁什麽,的軀慢慢鑽進了薄被。
晏辭饜足一笑,彎臂擁了,“願願,有件事瞞了你很久......”
他微闔眼眸,鼻尖輕蹭的臉頰,“晏辭,其實不是臣原本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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