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淩願欣以為自己要在側殿栽跟頭的時候——
一道白勁瘦的影在天翻地覆的視線中閃過,繼而單膝跪著,穩穩地將整個傾倒的子拖住,其反應之迅速,像是預卜先知一般。
“願願!”
晏辭著素錦的寢,聲音聽起來有些急切,暗黑的夜掩蓋住了他眸底偏執的紅意,“有沒有摔著?”
“阿辭......”淩願欣又驚又喜地被他抱在懷裏,倏然綻出一抹甜的笑意:
“我這樣看起來,像是摔著了嗎?”
晏辭這才鬆了一口氣,低沉黯啞的嗓音著十足的憂心,“怎麽可以這般不小心?”
淩願欣微微地撅了下角,沒有吱聲。
那不然呢?怪的阿辭長得太好看了嗎?
這會兒幾乎是以躺著的姿勢,就這麽倒在他的懷裏,仰視著他。
淩願欣試著了下子,沒有著力點,本起不了。
半晌才俏地扭了下頭,“你先扶我起來。”
晏辭嗓音微低應了聲,掌心放上了的腰肢,心尖倏然一。
穿著的寢有些寬鬆,用料是上好的蜀錦,質地的得幾乎不像樣兒,更與的溫沾染得恰到好......
讓他一,就有些舍不得挪開。
熾熱的掌托著的腰,將扶起。
晏辭克製著心底翻湧的愫,嗓子不由得有些發,他盡量讓自己的嗓音顯得平靜:
“夜裏視線不佳,願願下回得要注意些。”
“那阿辭覺得,我該怎麽注意?”
淩願欣了自己的小腰,黛眉微蹙,想著晏辭方才是不是掐了一下。
睜著一雙可憐兮兮的桃花眸,“要是以後,你每晚都來我的寢殿找我,我就不用過來,自然就不會摔了啊......”
結在晏辭頸間輕輕滾了下,“臣若無事,又怎能輕易過來驚擾願願休息。”
“無事?”
淩願欣驚詫地睜大了眼眸,“我們能做的事,那可多了去啦。”
“......”又來這招?晏辭不臉一僵。
見狀,怪又俏皮地勾起角,也不打算用老套路逗弄下去,隻是撒著問道:
“難道,阿辭就不想在睡前過來吻吻我嗎?”
男人聞言,悶聲哼笑了好一陣,便配合地俯下子,在瓣上淺嚐即止地吻了吻,“這樣可好?”
淩願欣淺淺一笑,並不接他的話,隻是再聲問了句,“難道你不想嗎?”
“想。”晏辭眸中漾著無奈又縱容的笑。
溫香玉,又如何讓他不想親一親?
淩願欣得意得快把眼睛彎了月牙,“想,那就記得要來主殿找我呀。”
彎下子,撿起方才跌落時不慎丟出去的奏折,“哦差點忘了,我是過來請教阿辭的呢......”
隨即就像是進自己家似的,漫不經心地走去了晏辭的床前,隨手找了把梨花木椅,就要坐下。
晏辭著的影,抿了抿。
看來今夜,他怕是不太好過啊......
他低眉斂眸,提醒道:
“那把椅子坐起來,好像了些,願願還是坐去臣的床榻上吧。”
淩願欣想了想,便自覺地挪去了他的床榻上,翩然轉眸,“那你坐去哪兒呢?”
晏辭才沒有讓帶偏。
他徑直坐去了床邊的梨花木椅上,不忘初心:
“這深夜裏頭,願願非要翻看奏折,看得睡不著覺,究竟是遇到什麽疑難了?”
淩願欣為他遞上一本奏折,目卻瞟向了椅子兩側的把手。
那東西隔開他們了,好想拆掉哦......
晏辭隻是簡單地瞄了兩眼,便看出困的地方了,未等開口就開始詳細地為講解了起來。
淩願欣連忙打起了十二分神,雖然剛剛已經有睡意了,但是阿辭願意在夜裏好心為講解,又怎能錯過?
若是隻兔子,此刻定是豎著耳朵聽的。
如此一來,就接連讓晏辭講解了好幾份折子,可是到了最後,竟實在是撐不住了。
“嗯,知道了......”
不到半個時辰,有些迷糊地呢喃一聲,便背靠著床,歪頭睡著了。
晏辭啞聲笑了笑,他倒是有設想過這種可能,所以即使現在真著了,他也不意外。
他輕輕托著的脊背,輕而緩地將這個的軀放平。
寢殿裏有盆子,專門擺放了降溫的冰塊,現在正散發著陣陣涼意,過燭依稀還能看見縹緲的水霧。
於理,在這般盛夏也不會覺得炎熱,但是......
晏辭舒了口氣,解開了自己寢最上方的兩粒扣繩,便蹲守在床邊。
不料淩願欣卻像是有應似的,簡單地翻了個,忽然捉住了他的手腕。
“阿辭。”又夢囈起來。
晏辭的聲線沉斂放寬,“臣在。”
便聽模模糊糊地輕語,“阿辭若是再離我近一點,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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