鄢國這個名字,前不久為母後尋找治療心疾的錦鸛草時,才接過。
淩願欣終於記起,錦鸛草原是鄢國的珍品,隻是在鄢國滅亡、淪為涼國的地盤之後,便顯得更為稀了。
是這樣的巧合便也算了,可偏偏在苦於得不到那味藥草的時候,給送來錦鸛草的人,居然還是晏辭......
暗自思酌起來,“那天在桃林,他看似風輕雲淡地跟我說,聽說我需要錦鸛草而他府上正好有,便給我帶來了。”
但是憑這些,倒也不能篤定晏辭就是鄢國送來頤國的質子,一切都隻是通過各種殘缺的證據,強行做出的推斷。
更何況錦鸛草除了治療心疾以外,也有極好的保健功效,像晏辭這種居高位的人,府上收有一兩株似乎也很合理。
就在這時,前方傳來了一道爽朗的聲音,“公主,其實大人當時送給您的那枚紫小盒子,早在屬下還在大人邊做事的時候,就見過了。”
溫離放緩了駕車的速度,好心對提醒道:
“首輔大人一直都將它珍藏得好好的,府裏的下人們都很好奇那是什麽。隻不過屬下也沒想到,放在裏麵的竟然隻是一株藥草。”
“聽你的意思是......那枚盒子裏的東西,應當對他有不同的意義才是,但不曾想裏麵的東西隻是一株藥草而已?”
清澈的眼眸倏然亮起。
想到,溫離都在邊潛伏了好幾年,卻也知道晏辭有這麽一件東西,足見晏辭把那株錦鸛草珍藏了很長時間。
可這藥草,又不是什麽陳年佳釀能像酒一樣越放越香醇,想來要是沒有什麽特殊意義,也不值得讓阿辭這般珍藏起來。
或許是他對故國的留,或許是臨別之際故人贈與他的件......
淩願欣覺,已經離真相很近了。
......
韻宮的規模,要比淩願欣之前居住的公主府大上許多。
暖的宮燈延綿到了主殿百米之外。
穿過好一片園林小徑,幾位宮為淩願欣推開了主殿的大門,琉璃打造的裝飾饒是把整個宮殿照得都很亮堂。
富麗堂皇,無比尊奢,金碧輝煌。
淩願欣不由得晃了神,奢華金燦的澤像是一層薄霧,卻侵略極強地蒙上了的眼睛,讓記憶緩緩漂浮去了時的年華記憶。
那時候,母後居住的椒房殿,也像是這般華麗的場景,無不是旖旎的綢緞,點綴著雕金鑲鑽的流蘇......
再想起母後當下獨居足的慘狀,的眼神不黯淡下來。
這時含音的聲音將思緒召回,“公主,奴婢已經人收拾好了韻宮的側殿,您來看看吧?”
“好,過去看看。”淩願欣點頭應下,小巧的鼻尖也輕輕了。
沒有嗅到茉莉花的香氣,沒種最喜的茉莉花。
縱使早已習慣了沒有父親疼的生活,還是會到莫名的難過。
以前的父皇,是絕對不會忘記這件事的啊......
今日的這一切賞賜,一切補償,終究還是比不上當年那般自然的親近和親,一分一毫。
人心並非朽木雕,但逝去的親終究無法挽回。
淩願欣想,父皇已經時日無多,那些養育之恩是難以回報了。
那便盡長公主的職分,替父皇把這搖搖墜的大頤風華給扶正些吧。
......
次日,是淩嬿羽斬,還有淮北王與霍氏這對穢後宮的鴛鴦,沉塘死的日子。
豔高照,天氣正好,白日青天在這一天顯得格外清明。
淩願欣自生慣養,本是十分畏懼腥之的,但還是前來刑場,為前世害國破家亡、害與至親之人生離死別的仇人送行。
前世已經這般慘淡,還有什麽更為腥的東西,是沒見過的?
“韻長公主到——”
伴隨著一聲太監的高喝,淩願欣著明黃的錦緞盛裝,拖著翩躚旖旎的步子,款款而來。
在往日,一向以溫婉小的形象在眾人麵前現。
但今日打扮得格外明豔人,金釵墜著珍珠流蘇斜在的淩雲簪上,貴不可言,亦不輸分毫氣質。
瘋癲了一天一夜的淩嬿羽,像是在垂死之際清醒了許多。
一破敗,被人押上斷頭臺,忽然看見了那道明黃的影,竟覺得自己的東西全被那人搶了去。
原本空的眼底,忽然流出無窮無盡的憎惡......
奈何昨天瘋了許久,嗓子已經嘶吼得發啞,現在隻得歇斯底裏地做著口型,麵目扭曲又猙獰。
淩願欣隻是眉眼淡靜地看著,眼無波,平靜得像是沒有什麽緒。
“午時已到,斬——!”
令牌落下,執刑的劊子手強地迫淩嬿羽低下腦袋,就在他抬起刀斧之時。
一隻溫暖寬大的掌突然從後方來,蒙在了淩願欣的眼前。
“願願,不要看髒東西。”
晏辭深沉斂的嗓音,像是一滴清水墜的心湖,漣起淡淡的波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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