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我你去就去,別問為什麼。”蒼冥絕立即開口打斷他的話,不讓他繼續說下去。
他的臉有些怒意,劍眉地皺著,冰冷的目盯著江朔。
江朔從來沒有見過蒼冥絕這個樣子,他一心為了蒼冥絕好,除了自己的主子,從來沒有為誰打算過。
如今,是他錯了嗎?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是他從來不會忤逆蒼冥絕的意思。
“是,屬下這就去辦。”江朔點點頭,轉走了出去。
外面的風雪下的有些大,他不好抬頭看天,關上了門之后才悠悠地嘆了一口氣。
拐過府中的九轉長廊,快要走到藥房的門口時,才見魅月從遠走來,手里還端著一盅類似于燉湯之類的東西。
“魅月,你又給王爺燉的什麼湯?”江朔看著魅月手里端著的東西,盤子看起來很是別致,想來里面的燉湯也不錯。
“這是冰糖雪梨,降火的,你這是要去哪里?”魅月看著江朔急匆匆地從房走來,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事qíng。
魅月一直和他都是王爺的侍衛,江朔想了想還是說道:“你可知宮中的和瑟公主?”
魅月點點頭。
“王爺方才讓我去拿護心丹,明日要送進宮中給。”江朔知道魅月也知道和瑟公主的存在,便十分放心地將事qíng告訴給了。
“護心丹?這可是離樓主臨行之前留給王爺的救命藥丸,只剩最后一顆了,為何要拿給和瑟公主?”魅月柳眉微皺,有些不可思議。
第二百七十五章 設定棋局
突然想起,蒼冥絕曾經對他們說過和瑟公主的真實份,當時的心里還有疑,但是從目前這種狀況看來,或許是真的。
“如果我知道,就不會這麼驚訝了。”江朔有些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他越來越不王爺的心理了。
“王爺要做的事qíng都有他自己的道理,我們還是不要多問了,方才燉冰糖雪梨的時候給你留了一份,等會到小廚房里喝了。”魅月臉有些泛紅,所幸是夜晚,看不清臉上的表qíng,否則定然會被江朔猜中的心事。
自從蕭長歌離開之后,經常cao心費力地包攬了蒼冥絕的一切,不知是在讓自己的心里好過一點,還是在替蕭長歌照顧蒼冥絕,總之事無巨細。
江朔不免還是有些心疼,不愿意看著這樣下去:“魅月,別讓自己這麼累,你要相信,從來沒有人怪過你。”
往事重新被勾起,魅月笑著搖了搖頭:“快去吧,不然冰糖雪梨可要涼了。”
見不愿意提及往事,江朔也沒有多說,徑自往藥房的方向走去。
而溫王府,卻不是想象中的平靜。
今晨刺傷了和瑟公主開始,一回到溫王府,葉霄蘿便一頭栽進了房間,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就連手上的跡都沒有洗gān凈。
任由著門外的丫鬟侍怎麼都不理會。
漫天的白雪中夾雜著鮮紅的,不斷地從和瑟的小腹中流出來,浸染了滿地的白雪,那一抹刺目的紅讓不由得抖起來。
這已經是第二次殺人了。
一年前,在京城外面的一間茅糙屋里面,是親手葬送了蕭長歌的生命,看著暈倒在自己腳下,最后將殺死。
這一次,不控制,不由自主地拿出彎刀劃傷了和瑟公主的,不能再像一年前一樣躲過所有的一切,不留下證據。
這次有人看到殺人,那個宮,竟然敢指責的那個宮見到刺傷了和瑟。
“王妃,您午膳都沒有吃,如今可不能不吃晚膳啊!否則,您的遲早會壞的。”葉霄蘿的丫鬟不斷地在房間的門外著。
葉霄蘿自忽略了這些外界的聲音,但是外面的聲音還是不斷傳來,有些煩躁地怒斥道:“走開,別來煩我,說過幾遍了我不吃不吃,再來休怪我罰你。”
凌厲可怕的聲音從房間里面傳出,那個丫鬟被嚇了一跳,猛地后退了兩步。
葉霄蘿以前不是這樣的,為何今日會變得這麼煩躁兇惡?
聽得這麼說,也不敢在門外煩,連忙退到了一邊候著。
外面的聲音頓時平靜下來,只有微雪的飄落的聲音不斷地砸在地面上,細微的聲音傳進葉霄蘿的耳里,更是別樣的煩躁。
守了一個晚上,溫王也沒有來過,那個丫鬟倒是支在外面的石柱上有些昏昏yù睡。
但是里面細微的靜,但是將驚醒,不顧三七二十一沖了進去,只見葉霄蘿正坐在銅鏡邊準備梳妝打扮,只是一只翡翠耳環不小心砸到了地上,碎了。
“王妃,碎碎平安,沒什麼大不了的,您這是要準備梳妝嗎?讓奴婢來幫您吧!”那丫鬟說罷,便出一只手要為葉霄蘿梳發,無意間瞥了一眼銅鏡里面的,有些驚愕。
大大的杏眼底下泛著一圈重重的黑眼圈,整張臉變得烏青發白,就連下都有些尖細了。
不過一個晚上的時間,怎的會變這副模樣?
“王,王妃,您昨夜沒休息好麼?”那個丫鬟有些錯愕地說道。
“沒什麼,你不用管,你替我去打聽一件事qíng。”葉霄蘿放下手中的玉釵,看著旁邊的丫鬟道。
“王妃您盡管吩咐。”丫鬟將耳朵湊近。
葉霄蘿俯在耳邊說了幾句話,丫鬟點點頭,隨即便退了出去。
宮中同樣封鎖了消息,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qíng。
事qíng是葉霄蘿做的,自己自然不會傻到將這件事qíng告知給所有人,而那天見到事qíng發生的只有阿蘭,后面來的人無非是蒼冥絕和明溪。
他們蕭長歌也早就叮囑過,不會讓他們說出去,所以,最近的也只是于修養階段,并不是了葉霄蘿刺傷。
蒼冥絕來的時候,賽月正端著藥進去,他看了看天,正好是剛用咽完早膳的時候,服藥正好。
“賽月,昨夜公主的病qíng可好多了?晚上是誰替換藥的?夜里有沒有疼痛?”蒼冥絕將自己心中的疑一一問道。
兩人站在房間門口,亭子的外面便是正院,此時正下著微微的小雪,有些冷意。
“回王爺,公主的病qíng好多了,是屬下替公主換的藥,夜里也沒有說痛,睡的很安穩。”賽月一一如實答道。
“那就好。”蒼冥絕送了一口氣,出手就要接過手中的藥,“把藥給我,我去喂喝藥。”
跟著蒼冥絕這麼多年,賽月從來沒有見過他對任何一個子這麼上心,除了蕭長歌。
如今,和瑟公主在他心里的地位甚至比蕭長歌還要重。
知道了蒼冥絕說一不二的xing子之后,賽月就從來沒有忤逆過他的意思,連忙將藥遞給了他。
蒼冥絕今晨來沒有什麼意外的,當他一屁坐在蕭長歌的邊,揚了揚手中的湯匙時,依舊訥訥地出手語氣虛弱。
“給我吧,我自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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