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宮中的亭子甚多,目的就是為了夏日納涼,冬天躲避風雪而設的。
不一會,布紗再次被人掀開,伴隨著一陣風雪灌進來的風聲雪聲,那人迅速地放下了布紗,抬頭的時候才發現竟然是哲而。
“公主,您怎麼在這里?后的宮也沒有跟著?”哲而掃了掃上的雪,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蕭長歌笑了笑,似乎是知道自己不帶宮的習慣很令人詫異。
“不過是出去一下,帶宮反而阻礙行程,還不如自己前去,只是沒想到突如其來的風雪擋住了前行的路,只好到這里來躲避風雪。”蕭長歌解釋道。
哲而上的雪花也不,看這架勢應該是前去外面才回。
“將軍可是從哪里回來,遇上大雪正好到這里躲雪的?”蕭長歌上上下下打量了一下哲而,挑眉道。
哲而點點頭,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說道:“方才皇上派人來我前去,是因為國主派人送來了一封信,信上的容大概是問嘉帝有沒有安排好和親的人選,是哪位皇子,良辰吉日可曾定好,讓我不日返回的事qíng。”
事qíng過去這麼久,晟舟國國主會派人來問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qíng,也是,一個和親之事也拖了快一個月,遲遲沒有消息過去,放做誰,誰不急?
“哲而將軍你是晟舟國的大將軍,護送和瑟公主來到蒼葉國這麼些時日,晟舟國國主自然會問及,只要嘉帝將和親的皇子定了下來,你便可以回去復命了。”蕭長歌淡淡地笑了笑。
哲而來到蒼葉國這麼久,是時候該回去了。
畢竟不是自己的國家,待在哪里都是個外來之客,日后若是有什麼yīn謀詭計,也不會顧慮他幾分。
蕭長歌淺笑安然地看著他,但是哲而的臉卻不是很好,來了也快一個月了,晟舟國那邊應該都想知道發生了什麼事qíng。
“是啊,來了也快一個月了,只是來的路上發生了那麼多事qíng,真正的公主我也不知道在哪里,是否安全,就這麼離開了,我的心里始終有個疙瘩。”哲而悠然地嘆了一口氣,轉向了外面的布紗。
白雪撲撲簌簌地落在他的面前,他擔心的事qíng遲早會發生,到時候若是被嘉帝發現和瑟早就被人貍貓換太子,不知道會怎麼置。
明明阿蘭就在他的面前,他卻不知道,還在心里為擔心著,但是,如果沒有明溪的話,阿蘭的下落不明,恐怕會更讓人擔憂。
幸虧阿蘭現在就在他們的視線之下,雖然是在皇宮中,但是畢竟是安全的。
“將軍,你別擔心,和瑟公主會平安無事的,你要相信的聰明機智。”蕭長歌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盡力安他。
雖然是這樣說,但是人不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而阿蘭素日行事作風又刁蠻任xing,這種xing子若是沒有的份和自己保護著,恐怕會招來很多禍事。
“始終是我對不起,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哲而抬頭看了一眼外面的白雪紛飛,有些慨。
蕭長歌想了想,雙手背在后:“將軍,如果此時讓你見到阿蘭,你是否還會帶回去?還是會尊重的意見,不qiáng迫做任何事?”
的目有些調皮,但是哲而沒有看,目死死地盯著布紗外面,他沒有心思去想其他的事qíng。
現在最重要的事qíng就是阿蘭能平安。
“公主你都在這里了,我又能qiáng迫做什麼?如果能隨我回晟舟國去,那是最好,如果不回去,我也不會qiáng迫做什麼。只是現在,音訊全無,不知道是死是活。”哲而悠悠地嘆了一口氣,外面的風雪漸漸地小了下來,但是白茫茫一片,顯得有些單調。
第二百六十五章 心思近
如此看來,哲而是已經釋然了
蕭長歌突然想起了那天他所要對自己做的非分之事,想來他對阿蘭也是留有qíng分的,不會對阿蘭怎麼樣。
“將軍你說的可是真的?當時,我剛見到你的時候,你可不是這樣的。”蕭長歌微微皺了皺眉。
回想起當時兩人才見面的時候,哲而倒是有些尷尬了,那時候他誤把蕭長歌當了阿蘭,企圖對行不軌之事,現在想想,真是做錯了。
“公主,當時之事就別再提了,是我一時被沖昏了腦子,誰知,您竟然是個有勇有謀的子,我很佩服。”哲而還是第一次輸在一個子的手下,那個結局令他大大的地震驚了。
“我倒是很激那個時候呢,若不是將軍進來,我還沒有辦法這麼順理章地混了進來,也就沒有辦法完我心中的愿。”蕭長歌想著那段時,倒是最好過的時。
那個時候,還沒有進宮,沒有這麼多事,但是,進宮之后,見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人,還真是不枉此行。
“宮外的生活自由自在,沒有這麼多拘束和算計,你明明可以生活在宮外,到底是因為什麼才進宮來的?”這個問題困擾了哲而很久,他一直弄不明白蕭長歌心里記掛的到底是誰。
在這宮中,幾個皇子和并不過分親近,也不疏遠,反而是,還不愿意接近,若是說的愿是其中的一個皇子,還真讓人有些不敢相信。
總算是問出來了,蕭長歌知道他想問這個問題很久了,從他進宮的那天起,他就一直想問,只是找不到理由和時間而已。
“將軍,我所為的只是心深的一個執念,你當然看不出來,我這次進宮,就是為了解決一年多前留在自己心中的疑,你也許明白,也許不明白。”蕭長歌誠懇地道。
哲而是個聰明人,自然知道這麼說的意思是什麼,也不會再追問下去。
每個人的心里都有,每個人都愿意守著的。
“既然公主這樣說,那我也沒有什麼可問的,現在最重要的事qíng依舊是公主的婚事,嘉帝十幾個兒子,最小的倫王也已經親,除了四皇子冥王喪妃之外,無論其中哪個,都只能是側妃的地位了。但是,您是堂堂晟舟國公主,怎能當側妃?”哲而思索這個問題已經很久了,來之前他也有和國主談論過這個問題,無論怎麼說,都沒有得出個答案來。
如今,總不能讓就著公主的份地位,嫁給一個皇子做側妃。
哲而說的沒錯,嘉帝的皇子都已經親,如果說晟舟國國主的目的就是讓和瑟公主嫁給皇子做側妃,那也無話可說。
如果他是想讓和瑟公主嫁給皇子為正妃,那麼他的算盤是不是打錯了?
“四皇子未嘗不是最好的,正如你所說,其他的皇子都已經有了正妃,我嫁過去,只能做側妃,于份不和。”蕭長歌角勾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上涂著淡淡的,笑的極為有深意。
看起來,就像是早就已經打好了算盤似的。
哲而竟然一直都沒有看的想法。
“但是這冥王并不是最得嘉帝寵的,在嘉帝心中的地位也只是一般般,況且,這冥王不茍言笑,冷若冰霜,空有頭腦,你能指他會讓你為正妃?”哲而有些無奈地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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