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小姑娘是烏嗎?
一點點靜就要把小腦袋回殼裏?
謝容玄無奈極了。
薑元意不知道謝容玄怎麽追到西小院的,不知道他為什麽坐在院牆上不走,不知道他……擔心他會像薑高誌的豬朋狗友一樣,又調戲和姐姐,害怕、難過、委屈的眼淚再一次落下來。
“意意。”姚姨娘和薑若筠的聲音突然響起。
娘親和姐姐回來了!
薑元意趕眼淚。
“元意!”姚姨娘和薑若筠一起喊。
薑元意打開房門,微笑迎接:“娘,姐姐。”
姚姨娘、薑若筠和丫鬟寶杏一疲憊地走進來。
薑元意連忙倒三碗水,問:“娘,姐姐,寶杏,夫人沒有為難你們吧?”今日東寧伯夫人馬氏要去上香,想要人陪同,薑彩婕和薑彩晶懶得去,姚姨娘、薑若筠和寶杏隻能跟著去。
“佛門之地,有所顧忌,沒有來。”姚姨娘道。
寶杏點頭:“嗯嗯。”
薑元意鬆一口氣。
“你怎麽樣?”薑若筠拉著薑元意的手,上上下下地檢查:“那幾位有沒有找你麻煩?”
“沒有。”薑元意道。
“那院裏的裳怎麽回事兒?”薑若筠眼尖地看到了。
薑元意實話道:“們說沒有洗幹淨,我重新洗一下。”
“隻是這樣?”薑若筠不大相信。
薑彩婕和薑彩晶兩個人太欺負人,娘親和姐姐承了太多,薑元意不想讓們擔心,道:“今日府上來了客人。”
有客人在,馬氏母幾人都會裝善良、裝大度、裝仁義,薑若筠和姚姨娘立刻就相信了。
薑元意忽然想到謝容玄,心口突地一跳,忙道:“娘,姐姐,你們喝口水,歇一歇,我去洗裳。”
“我來洗。”薑若筠道。
“一件裳而已,我能洗好。”
“我——”
“你和娘坐下吧。”薑元意把薑若筠按到凳子上。
“五姑娘,奴婢去洗吧。”寶杏道。
“我來洗,不然們知道了,又要鬧事了。”
平時的裳誰洗都可以,可是今日薑彩婕和薑彩晶指定薑元意來洗的,換個人,們就可能過來找麻煩……寶杏隻得道:“那好吧。”
“你們歇著吧。”
“嗯。”
薑元意走出正堂,瞥一眼院牆,沒有瞥見謝容玄。
人呢?
目在周圍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他剛剛待過的牆麵上,那裏有幾行字。
緩緩靠近,上麵寫著:“五姑娘,在下不是壞人,那日無意踩壞你的藿香苗,今日特來賠不是,改日將藿香苗雙倍奉還。謝容玄留。”
“五姑娘。”寶杏走出來。
薑元意嚇一跳,趕從地上抓起一塊石頭,快速將謝容玄的筆跡塗花。
“五姑娘。”寶杏又喚。
薑元意應:“怎麽了?”
“姚姨娘說,今日太毒,讓你不要在太下麵待太久。”
“我知道了。”薑元意從牆角走到洗盆前,坐下來洗裳,洗的幹幹淨淨,晾到繩子上,走回正堂時,下意識地瞥到了剛剛的牆麵。
又走了過去,再次抓起一塊石頭,用力將已經畫了的牆麵,塗的連一筆畫都看不到了。
“元意,你在做什麽?”薑若筠問。
“有蟲子,我在趕。”薑元意把謝容玄比作蟲子。
“仔細咬到你。”
“已經趕走了。”
“寶杏把飯打來了,我們用飯吧。”
“嗯。”
用了午飯,母三人都不能睡午覺,一起給馬氏母子幾人繡鞋樣。
傍晚薑彩婕的裳幹了。
薑元意燒了熱水,小心翼翼地熨燙、熏香,次日捧著平整飄香的裳出了西小院。
“元意,說話小心點,不要惹怒們。”姚姨娘待。
“我知道。”薑元意道。
姚姨娘和薑若筠不由得擔憂。
薑元意自己也擔心,一步步朝薑彩婕的院子走。
“裳洗好了?”薑彩婕的聲音突然響起。
薑元意本能地打個哆嗦。
薑彩晶笑起來:“姐,你看嚇的。”
“八是做了虧心事。”薑彩婕走上來,直接把裳從托盤上拽下來,一邊抖摟著一邊問:“你洗的?”
“是。”薑元意應。
“你燙的?”
“是。”
“誰讓你燙了?”薑彩婕突然發火。
“裳皺了,所以要燙一下。”薑元意聲音弱弱。
“誰跟你說裳皺了,就要燙?”
知道薑彩婕又找茬,薑元意眼睛抿了抿,不說話。
“燙的這麽醜,你看不到嗎?”
“……”
“又不說話了?裝啞是吧?”
“……”
“是不是覺得昨日謝世子幫你說兩句話,你就能耐了?”
“……”
“前有宋景之對你好,後有謝世子為你說話,是能耐!”
“……”
“這麽能耐還在東寧伯府待著幹什麽?”
“……”
“出去嫁給他們,去福啊!”
“……”
“又裝死!”
“……”
“重洗!再把裳弄的醜醜的!剝了你的皮!”薑彩婕把裳著一團,砸向薑元意的腦袋。
忽然一顆石子飛過來,砸到裳上。
裳轉了個方向,直接撲到薑彩婕和薑彩晶的頭上。
兩個人邊扯邊罵道:“誰?誰弄的!”
“你爺爺我弄的!”謝容玄的聲音傳來。
薑彩婕和薑彩晶把裳扯下來,就看到謝容玄英俊的臉龐,二人一愣。
薑元意也呆了。
謝容玄站到薑元意跟前,向薑彩婕二人:“也罵我呀。”
薑彩婕和薑彩晶一起道:“不敢。”
“所以你們就是欺怕了?”謝容玄道。
欺怕並不是一個好詞,一般人都不願意背在上,薑彩婕解釋:“謝世子,你誤會了,我們姐妹鬧著玩呢。”
“你們姐妹是這樣鬧著玩的啊?”謝容玄吃驚極了。
“是啊!”薑彩婕和薑彩晶賠笑道。
“真新奇,那我得學習一下,回去教教我妹妹。”謝容玄手打一下頭上的桑樹枝,一顆顆的桑葚準地打到薑彩婕和薑彩晶的臉上,水四溢,糊了們一臉。
薑彩婕和薑彩晶當即大起來。
謝容玄一副虛心請教的樣子,問:“是這樣玩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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